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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梦落
空舟一叶
>《我的图书馆》
2011.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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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春潮而至,往事成灰。风,成了灾,任谁家的迎春花,黄了一地?如缤纷的爱,零落化泥。
早就听到了春的呼唤,可是,梦依然在沉睡。冬,莫非还潜藏在春天的心里?打开一扇朝南的窗,我想,那晶亮闪烁的可还是爱人的心,若水晶般的心呢?
春天的心里,该有一个冬的。若非然,那昨夜的风,为何呼天抢地呼啸了一整夜?为何使劲咣咣当当拍打着朝阳的窗棂?那架势似乎要摧毁一个牢不可破的梦,整个大地都是凛冽而阴森的。
风,无孔不入,透过窗隙,丝丝寒意毫不留情地卷走了那个窗后的
女子
脸上最后的一滴泪。她寓居在小床的一角,瑟瑟而抖,像极了一只漂泊已久的流浪猫,
等待
着主人的温存和亲抚。
她一直认为,在她的心里埋有一个春天,那爱该是辉煌而绵长的,温馨而坚固的,并充满了甜蜜的期待。
可,有一阵风,总裹夹着污浊的尘,滚成云雾状,在一个猝不及防当儿朝她袭来,这恍若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魔,张牙舞爪地掐着她纤细的脖颈,直到她气若游丝,甚至窒息。
她呼唤不得,挣扎不能,脑子里蹦出“瓶颈”这个词。在最细的当口,那该是一种
绝望
的感觉,她想,这是上苍给她的一次惩罚,抑或是磨练吧。于是她咬着牙忍着泪,使劲往前挤,等待这拨云见日的那一刻。
生命
,原本,是要经受一些这样或那样的考验的,爱亦如是。
驶过时光的海,有多少梦影亦如花飘零,然后,随风成冢。当爱已成往事,风也会把爱埋葬,然后消散成一把灰,一缕烟。
二
“何人无事种芭蕉?风也萧萧,
雨
亦飘飘。谁念侬心独自凉?瘦尽灯花又一宵。”纵然,春日风尚好,凭谁问,心事如秋,风如刀!
人常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却不知这是风的错,还是树的错。我想,这应该是根的错,如果根基牢固,树,岂能容易随风而摆?
人世间,怕最怕,人在咫尺,心隔
天涯
。世间纷扰尘事,多如屋角蛛网,挥帚而去,痕迹全无。君不见,昨日还是富贵繁华之地,今日便如呼啦啦大厦瞬间倒塌。君不见,多少温柔乡,多少恩怨事,多少尘缘劫,多少风尘梦,多少……终究会,瞬间湮灭成灰,然,徒留一声长叹,在亘古的时空里回荡,飘散。
看着枝头间的蓓蕾,
草地
上的嫩芽,我也会欢呼雀跃。虽然,我明明知道,春天是来了。可是,那些新的生命,总是在料峭的春意里渐渐走向
成长
,然后靠近那个叫做坟墓的地方。
这也不能不说是,生命的一种必然。然,这段漫长的过程里,会有风霜刀剑,会有凄风苦雨,会有狂风骤雨,会有风柔雨润,会有风和日丽……
站在三月的风里,寒风侵虐行人的涂满各种神色的脸。喜欢看着
夕阳
从一座座高楼边下滑的样子,懒洋洋的,像极了瞌睡人的眼;喜欢看枯败的盘旋虬枝,挥舞着有力的手臂指向蓝天;喜欢看那一弯浅月,挂着谁的惆怅,悄然混入谁的梦来;喜欢对着昏黄灯光,把心事拧成麻花状,歪歪斜斜挂在谁的头上?……
三
微倦的时光里,关上门,会有一如既往的
孤独
。看着渐暗的暮色,心事荒芜。那些
曾经
的诱惑,曾经的风华,曾经的向往,曾经的气息,似乎都变得很陌生。这或许是,风,给她的一种错觉。
街,还是那条街,人还是那些人,穿过车水马龙,
阅读
着他人的不倦繁华。蓦然回首,才发现,有些人,同样是,寂然相对,却不在,满心欢喜。
有些爱,本身没有错,一帆风顺地从相遇相伴,到相携相牵,很多人认为,这是一种最美丽的邂逅,可是,旅途的艰辛需要彼此的包容理智和
鼓励
。很遗憾的是,有的走到风烛残年,而有的,却只能中途靠岸。或许,这是他们没有把握好风的方向,一时迷途而已。
在一个春日融融的午后,与若姐待了一下午,当时我心绪黯然,若姐劝我说,两个人的相遇正如两个交错运行的齿轮,会有
分离
,亦会有交合与重叠,有缘的,在阅尽千帆后,依然会从终点走到起点交汇,而无缘的人,纵是
岁月
苍老,桑田干涸,却
永远
不会再相融。我于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谢谢仁慈的上帝让我遇见了这样的好姐姐,愿上帝给我们以庇佑。
傍晚时分,风依然很大,奇怪的是,雨点却很小。毕淑敏说,喜欢吹着小风,淋着小雨,听着小曲,走在小巷里感觉,那种小小的情调,是一种历经大风大浪后的一种从容和娴静。
我想,这该如弱柳扶风,如晓月朗照,那是一种柔和的美,于心恰到好处,不至于过于大悲,过于大喜。因为,那小小的心脏是承受不了这样重的负荷的,再此,唯愿,世间风云,小有突变。
生命原本无常,为爱而长存。若爱不在,不如释怀,不如放手,不如让爱随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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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春天有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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