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了酒,却不曾看懂生活
平城的外围,是一望无垠的麦田,每当秋天成熟的时候,黄灿灿的一片,在阵阵微风的轻抚下,就像泛起波浪的金色海洋一般。
曾雪自从上次偶然搭错车来到这个名为麦田镇的地方之后,便再也忘不了这里。每当工作不顺心或者有烦心事,曾雪就会背上背包,过来这边找一家小民宿住上一两天,也不干啥,就坐在民宿后门能看到麦田的小坡上,靠着树听着歌,看着小孩子们在麦田里追逐,嬉戏。什么都不去想,就静静地看着,曾雪就能看的很开心。
附近的居民们一开始还会对这个经常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感到怪异,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个隔上一两个月就会过来呆坐一段时间的怪姑娘。毕竟这个地方除了有一个唯一一班长途公交的停车场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与城市能谈上关系的点了。
麦田镇上有几家酿酒厂,因而镇上有着好几家小酒馆,基本上傍晚之后,下班的人群都会跑去喝一杯,或者打上一些带回家。其中有一家是一对回家发展的夫妻开的,不同于其他酒馆的喧嚣,这里会要求安静,夫妻两会在自家的厂里尝试着酿着各种味道的啤酒,然后在店里买。因为白天两人都窝在厂里调试,只有晚上这里才会开张,而且还会不定时地关门。
真是一家奇怪的酒馆,曾雪第一次路过的时候就这么想的,因为酒馆的名字就叫做一家酒馆,又从民宿老板那里听说了它那奇怪的开关门时间。要不是要去被民宿老板推荐的好吃的小店需要路过这里,曾雪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偏僻的角落还有这么一家店,而且还好几次过来都没碰到过它开门。
直到深秋的一次夜里,临时起意的曾雪赶着末班车过来了,饿着肚子找吃的时间,才发觉它开门了。在小店吃的饱饱的曾雪,在转去民宿的路上,再次与其照面,终究还是安耐不住好奇心,忐忐忑忑地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店里只有老板娘在,曾雪打了个招呼,在其手工写的菜单上点了一杯精酿,一份水煮花生,便坐到靠窗的位置上去了,不一会儿,老板娘便端着啤酒和花生过来了。曾雪端起酒杯轻尝了一口,微苦而又浓郁,划过喉咙落入胃中,让曾雪不禁皱了皱眉。
曾雪不喜欢喝酒,以前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喝酒,又烈又苦,却一杯一杯地猛灌。直到工作之后,才发觉,喝酒不是为了味道而喝,只是想通过酒精来麻痹自我,抑或是释放自我,从而能忘却一下还在背负的事物。没有人喜欢逃避,没有人想去放弃上爬,但平凡人终究只是平凡人。水煮花生味道不错,就着花生曾雪不知不觉都快把啤酒喝完了,脑袋稍微有些沉,曾雪就没喝了,知道自己的度在哪,就不会醉,背起双肩包去吧台买了单,便开门走了出去。
深秋的风吹了过来,让曾雪哆嗦了一下,赶紧捂紧外套,朝着民宿小跑了起来,留给路灯一个模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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