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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荒诞的青春》05:善变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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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荒诞的青春】第 05 篇文章

我记得A君曾经跟我说过一段话,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趴在地上,偶尔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怪物,说他与众不同,并奉劝各位离这人远一点。此人很是困惑,我不是一直都站着的呀,我一天大多数也是趴着,只不过我还有站起来的能力。

我觉得这是一个寓言,但问他是从哪看到的,他缄默不语。也就是在那一次,我学到了一个新词,叫“仰望星空”。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A君也是一个外星人,因为在这个地球上,只有外星人才会仰望星空,而地球人都忙着自己的各种事,都得了颈椎病。

第二学期返校的那一天,我们几个人围在一起谈论寒假的事情,A君也来了,不过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种鄙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鄙视我,可能是我的移情能力太强了吧。亦或是,我的自愈能力太强了。

这种鄙视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们就又打成了一片。

回到家过了一个周末之后,那个女生也回到了学校,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周末,但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返校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暂称为桃子吧。

令我惊讶的是,她那天没有住在宿舍,而是在学校附近开了个旅馆,给我的解释是,冬天太冷,宿舍没有空调。我不知道那天她是怎么想的,原本在QQ上无话不谈的我们,话在那一天少得可怜。我们一起吃了一顿寿司,而后我就送她到宾馆楼下了。

我望着宾馆的大楼,想问一句,我口渴,我能上去喝杯水吗?

可是我觉得这么问不符合我的气质,我看着她上楼,便也依依不舍地走开了。

回去后,我和A君讲了这事,他似乎已经忘了我之前的花花,也为我感到惋惜,就好像,我错过了一个亿一样。

我总觉得自己天生就像是一个跑腿的,正在我和A君一起仰望星空,对影成四人的时候,桃子跟我说她饿了,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想喝粥。我立马想起来了门下有个粥店,于是爽朗地说了声:“等着,我给你送过来。”

在和桃子分开后,以后我每经过一家粥店,如果恰巧自己还没有吃饭,就会进去点一份皮蛋瘦肉粥。我也不知道这粥有什么好喝的,可能也是喝了个寂寞。

骑着我那辆新买的自行车,我将热乎乎的粥送到了桃子楼下,她穿着粉色的睡衣下来,就像一个兔子一样,一蹦一跳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将粥交到了她的手上,还给她讲了一个冷笑话,逗得她笑弯了腰。我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朵花一样,那么纯真又那么可爱。

那一刻,我不再口渴了。

桃子问我冷不冷,我说不冷。

“你应该说你冷,上去借下空调吹一吹。”回去后,A君这样调侃我。

“去你妈的,滚,傻逼。”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走进了寝室,留他一人在阳台上吹冷风。

过了一会,他进来向我道歉,这是我印象中,他第一次向我道歉,我没理他,只叫他赶紧给我滚。

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给桃子送粥,还好她要的是粥,我天天送也不是问题,一碗粥也就六块钱,要是她要吃别的,恐怕我得兼职出去送外卖了。

和桃子在一起最开心的就是一有空就载着她去上课,去兜风。桃子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笑点很低,看到什么都能笑出来。我喜欢给她讲笑话,为此我还从网上买了两本笑话书,放在了宿舍内。由于宿舍内人来人往,这两本笑话书一直被人借来借去,以至于到后面都没了,不知道在谁那里。

我想起了以前初中在一个超市内买到的一本笑话书,里面多半是出自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大学校园,其中多半笑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住,不过大多是荤段子,偶尔拿出来调节一下气氛,往往也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我常常与桃子坐在校园内的凳子上面,我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给她讲笑话。我不知道我的这种心理算不算正常,我喜欢看别人笑,尤其是看到别人因为我的话而笑,这会让我感觉很有成就感,就像是实现了自己的社会主义梦一样,胸前的红领巾都在随风摇摆。

有的时候,我在还没讲完笑话的时候,自己却先笑了出来,桃子也不去管笑话到底讲完没,也跟着我一起大笑。有一次,她也给我讲了一个笑话,我听完之后没有笑,她就生气了,冷冰冰地问我:“你怎么不笑的啦?”

我告诉她,这个笑话不好笑,然后我又给她讲了一个更好笑的笑话。

有的时候想起来,总感觉那时候的我们,就像一个笑话。

那年的清明节之前的几天,我和桃子因为一些小矛盾而吵架了,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后来还把我拉黑了,我问我室友该怎么办,室友故做沉思,让我先去买杯奶茶,容他三思。我给他买了杯最大的,以为他会有什么好办法,结果他说:“这样,你用我的手机打给她,就说你要跳楼了,让她接你电话。”

我突然有种奶茶喂了狗的感觉,后来另一个室友说,让我先等等,等她气消了就好了。

晚上的时候,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又拨通了桃子的电话,结果发现自己已经出狱了,我喜出望外,急忙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桃子回打了过来,我故意让手机响了一会,才按下了接听键,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说道:“怎么了?有事吗?”

桃子在电话那头哇哇大哭,哽咽地说:“我想听你讲笑话了。”

我发现桃子是一个非常善变的女人,太过于情绪化。我以为她在大笑一场之后就没事了,当我提出要送粥过去的时候,她冷冰冰地跟我说,不用,然后挂了电话。当我再次回拨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入狱了。

我一阵莫名其妙,从阳台走进去了宿舍,室友看我在外面打了那么长时间的电话,时不时还隔着玻璃看到我猥琐的笑容,以为我已经和好了,于是调侃道:“我们出去吃点宵夜吧,去喝粥。”说完还露出比我还猥琐的笑容看着我,我吼了一句:“喝你大爷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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