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梦华录》

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我翻过一次，算是翻完过的，但没有细看，我想看也是白看。这书是对北宋当年京城一些景象、典制、习惯、风俗、四时节令等的详细描述，就像一轴花花绿绿的长卷，密密麻麻地辅在那里，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我觉得此书只可当作查考资料的工具，不适宜阅读，阅读起来是索然乏味的。虽然有的句子词藻华丽，如“春容满野，暖律暄晴，万花争出，粉墙细柳，斜笼绮陌，香轮暖辗，芳草如茵，骏骑骄嘶，杏花如绣，莺啼芳树，燕舞晴空”，但仍然只能给人冗长枯燥的感觉。

我在书中只看到一句有点清新，那是“酒楼”一节中的描写，“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妓女数百，聚于主廊槏面上，以待酒客呼唤，望之宛若神仙”，妓女比作神仙还是第一次看到。笔记小说与后来小说的概念竟有如此之差异，我还真不知道；我甚至怀疑这类书是否可称为“小说”，因为里面人物也没有。

（2010-0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