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葡萄时,有学生问:“老师,用哪几种国画颜色调出葡萄的色彩呢?”我喜欢用三青调胭脂色画葡萄。为什么呢?确切地说这种色彩是我绘画启蒙的颜色,这要从吴胜景先生谈起。
我曾在《启蒙老师吴胜景先生》一文中写:“2007年,我就读漯河市第一中等职业学校。当时,我学的是美术专业,吴胜景先生教我们英语课。后来我得知他擅长绘画,课间就时常请教他,老师也乐意为之讲授示范,其中以牡丹、虾、葡萄等,写意花鸟最多。在众多题材之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用三青色调胭脂色画出的葡萄范稿。也许,是因为他第一次为我传授绘画知识的缘故,我对这张画稿有着深刻印象,后来我画葡萄图时也常以三青调胭脂来画。久而久之,这样的葡萄、这样的色彩越来越有亲切感”。不觉中十几载过去,不由感叹光阴的匆匆。匆匆中,少年时的憧憬、少年的梦想,模糊而不清,但又好像在这三青与胭脂色彩中相融再现了。
我想,大多数老师讲解墨葡萄时,会提到明代画家徐渭,介绍他重要的代表作《墨葡萄图轴》,画中还有一首代表诗:“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人说画中的点点葡萄颗粒,是他从心底里发出的世道不公,壮志难酬的时代感叹,更似他无奈的眼泪,满腹才华却似明珠无人识得,落得怀才不遇,仕途失意,颠沛流离,一生坎坷。其中“笔底明珠”或“笔底明珠无处卖”之句,后来的画者往往借句落款画中,借此“笔底明珠”抒发自己类似的情感。
不是所有的画家都是怀才不遇,仕途失意。终有大器晚成者,吴昌硕、齐白石、王雪涛,他们笔下的葡萄色彩斑斓、硕果累累,充满着酸甜的幸福感。
我喜欢用三青调胭脂画出葡萄,也喜欢落款时用自己的句子:“圆腹明珠摘嫌早,墨妆干湿谁知好。蓁蓁其叶蛟虬枝,攀挂砚边伴君老”,更喜欢那张泛黄的葡萄范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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