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的农村窗户糊窗户纸非常常见,因为纸张很有韧劲所以防风效果很好,且冬暖夏凉;但它确实对水和锋利之物没有“抵抗力”。不过,我们对窗户纸的功能利弊判断不能单独来看,要结合传统民居的整体环境来看。
首先,因为房屋有屋檐,所以下雨的时候,窗户纸并不易被打湿。第二,有些特殊加工的窗户纸可以防水防潮。第三,窗户纸韧劲十足,风不但吹不坏还有很强的挡风效果。
还记得传统相声里那个著名的句子吗:“白纸原来只防风”。另外,虽然感觉窗户纸不怎么保温,其实这东西对房间有冬暖夏凉的调节作用。冬天,只要房间里没有风就行,取暖的问题交给炉子和大火炕来解决。
说到人为有意破坏,窗户纸确实完全没有“免疫力”。电影或者武侠小说里那种舔破、捅破窗户纸向房间里偷窥的情况绝对可行。有人说油纸可以防潮,可是用尖锐物还不照样一捅就破。所以,才有“隔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这样的歇后语。
但是,这种“偷窥”的情况对一般人来说根本不用担心。原因如下:
1.别忘了院子的存在。
过去人家不管有钱没钱,都是独门独户。先得翻墙入户才谈得上偷窥,前者已然是犯罪了,人们要是预防也应该预防前者。
2.日入而息的生活习惯。
农耕社会讲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讲究夜生活。夜夜笙歌的是极少数人,而且大部分不是在勾栏瓦舍,就是在达官显贵之家。“黄昏”是指天擦黑,之后便是“人定”这个时辰了,顾名思义天黑不久人们就已安寝了。那时有巡更守夜之人,俗称“看街的”,你大晚上出门溜达,非奸即盗,没等你去捅人家窗户纸,就被拘了。
更何况过去灯油很贵,一般人家都根本舍不得老点着灯,甚至干脆就不点灯直接钻被窝睡觉。连李白都舍不得点灯,一吟诗都是“床前明月光”。没光,偷窥个啥?
3.穷,熟人社会,治安好,一般人没那么手欠。
如果问了这个问题,其实还可以问为什么农村人家的篱笆墙没人翻进去?简单地说,就是穷啊,你又翻墙又捅窗户纸的能图点嘛?“投入”和“回报”完全不成比例啊。
再有过去都是熟人社会,街里街坊就那点人都认识,风气好的时代完全可以做到夜不闭户。
更重要的一点,“谁没事手那么欠?”。也许最爱干这个事的就是小孩子,被大人发现换来的是一顿胖揍。
总之,窗户纸确实防不住偷窥,它是一项“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伟大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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