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在这里,天下的民,有许多种,可是圣人为何要一语概括呢,这是因为……孔圣人之世时,所谓的民,本就是国人啊。什么是国人,与公卿同姓者方为国人,出了城郭,外头统统都是野人,是奴隶,他们本就非人。”
朱载墨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听的心惊胆颤。 弘治皇帝凝视着自己的孙子。 朱载墨继续道:“这是一千多年前的学问,一千多年前,还是只有周天子,有诸侯,有国人,有野人的时候。可圣人的学问,已传至一千多年,人们还抱手着四书五经,大父,四书五经是好的,孔圣人能开创儒学,自有其了不起之处。可是……大明天子的恩典,难道只沐浴给白色的民,可对黑色的民,却可以无视吗?”时局变化,经典作为应该随机应变,但不离宗旨。
分辨出黑色和白色之民,不给白色之民,利用黑色之民滋事的机会,那么……白色之民,所有的手段,都不堪一击。
平时,总是白色之民,叫嚷的最凶,总是他们的声音,最大。总是他们说的话,都有道理。而黑色之民,不懂什么道理,如孙臣亲眼所见的黑色之民一般,他们勉强能吃饱,有衣穿,便感恩戴德,哪里懂什么道理。可是……若是所有人认为,为政者不公,只袒护着白色之民,放纵黑色之民被欺辱,被漠视,有白色之民,在称颂着天下如何太平,江山就可永固,这就错了。匹夫一怒,尚可以血溅五步,千千万万的匹夫,他们平日随意被作践,随意被欺辱,随意被践踏和捉弄,他们挨饿,他们受冻,他们如猪狗,可一旦,他们无法忍受了,那么……盛世太平,君君臣臣,礼法纲纪,什么圣君,什么仁政,统统都会毁之一炬,短短数年,便要天翻地转…
实际中产阶级和贫困阶级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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