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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符号:牛津辞典的发音



一部综合性又优良的词典特征之一就是它包含了发音,即单词是如何朗读并为大家所视听的。《牛津英语辞典》(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简称OED)运用了45种符号来展示单词是如何发音的,对于不同的英语类型,符号系统也会有细微的不同(英式英语系统、美式英语系统、南非英语系统等等)。对很多人而言,我们所使用的符号并没有多大意义,但这些符号却比我们第一眼去时感觉更为直截了当。

 

字母出什么问题?

 

英语是多种语言的结合体,26个字母与这些字母的组合发音之间鲜有一致。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大家通常错误地将其归因于萧伯纳)你可以将“ghoti”一词发音为“fish”,那是因为“gh”laugh(笑)一词中发音为“f”“o”woman中发音为“i”,而“ti”action(行动)一词中发音为“sh”。这个例子中有很多问题,比如说“gh”作为首字母从不发“f”的音,而我们同样也可以从其他大量的例子中发现与之类似的情况。

 

我们再说一下“meet”中的元音,其发音与bepolicepeacereceivepiecekeyquaypeople中的元音发音相同。“s”sitraiseexpansionleisure中发音各不相同,而在一些单词中,有些字母可以保持沉默(如psychologycupboard中的“p”)。“u”和不同字母组成的词具有不同的发音,如在businessburycoughtoughfullquayusecurdlaughfourgaugeguybuoyanthouseshouldermuseumpurportpure这些单词中,“u”的发音都不一样。对于英语而言还有一大难题,那就是元音字母只有5个,却有20种不同的元音发音。辅音有些许不同,有21个辅音字母和大约25种辅音发音,但这绝不是简单地增加了四个发音而已。

 

那么我们如何展示所有与辅音“u”有关的不同发音的例子呢?一些字典使用了重拼系统。这些字典使用特殊字母组合来表达特殊的发音,所以单词guy中的元音可被写成/ahy/。但我们仍需要学习这套系统,因为OED中并没有任何一个单词可以使字母“ahy”的发音与guy中的元音相同。不难想象,单词的拼写与其发音是完全不同的。

 

那么,我们可有什么替代之法呢?

 

早在19世纪80年代,一些法语教师要求国际语音协会来出版首套国际音标(International Phonetic Alphabet,简写IPA)。他们需要一种可以转录任何一种语言读音的方法,其基本原则就是一音一符。不是所有的语音都为英语所使用(例如一些非洲国家的语言中有咔嗒声的发音),因此,对于字典编纂工作而言,我们只需关注于那些英语中使用的语音。

 

当然,国际音标中的一些语音能够在英语中找到,但并无对比性。换言之,你可以将发音互换并不改变单词的意思。例如,OED里并没有标示喉塞音,因为这类发音总是用不同的发音来表达相同的意思(如“t”)。如果我用“t”或者喉塞音(国际音标将其转录为[ʔ])来发“bottle”的音,其字面意思并不会改变,仍为瓶子

 

词典标注发音的目的不是为了展示所有的精确表达和细节,而是为了标示每一个单词的不同发音。这些转录方式在技术上被称为音位。想要理解这类转录的运行方式的话,就请想象一个彩色轮子,轮子上的颜色数量未确定,但我们一般把这些颜色按较大的种类来划分,如绿色、蓝色和红色。如有需要还可以划分得更精确一些,但绝大多数情况下没有必要划得这么细。相似的原理也适用于语音当中,语音的数量无法确定,但在我们的语言中,代表同一语音的类似发音都处于相应的组别中,这些组别被称为音位,每个音位都有一个符号。为了体现我们用的是发音符号而不是字母,我们将这些音位放置在双斜线之中,因此,cheese的发音符号为/tʃiːz/(由三个音位组成,分别是 /tʃ//iː//z/yacht则被标为/jɒt/)。

 

就英式英语而言,一共有25个辅音组(音位)和20个元音组。很多符号用英语字母表示,但也有一些附加的符号值得提醒,特别是sing的尾音/ŋ/,看起来像“n”加上了一个与“ɡ”的方向相同的尾巴。作为一名语言学者,该符号在我的日常工作中屡见不鲜,甚至我习惯于写“ŋ”来代替“ng”!记住符号/θ/同样也很有帮助,这是希腊字母theta,该符号用于表示该单词开头的清辅音“th”,因此theta也就被标注为/ˈθiːtə/

 

还有一种符号可以指代一个单词中的一个或两个最突出的(重读的)音节。对于最突出的音节,可在其前面加上/ˈ/,而对于第二突出的音节,可在其前面加上/ˌ/。因此paranormal的音标符号为/ˌparəˈnɔːml/,其中的“nor”部分是最突出的发音部分,“pa”部分则是第二突出的发音部分。

 

那么,其他英语种类如何标注?

 

用国际音标的转录来替代重新拼写的方法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我们能够更容易地在不同的发音差异组别中展现它们之间的细微差异,比如goat在美式发音中的元音发音与英式的不同。因此我们就可以使用不同的符号(英式发音/ɡəʊt/,美式发音/ɡoʊt/)。在OED中所反应出来的10余组差异中,每一种都有其各自的符号组成,来展现该组差异中的区别之处。

 

既然有音频文件,为什么还要使用符号转录法呢?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的在线词典中添加了很多音频文件,因此大家可以听到单词的朗读声。我们希望这些音频对于那些上网查词典的人们是有帮助的,但这些音频却无法替代音标转录法。音标转录法的运用范围十分广泛,包括了一切可能的范围。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发音特征,你无法得知你的发音与别人有多少偏差,并且你也不清楚你所读出的同一个单词是否也能够被他人识别。再者,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随时接触到音频文件的(可能会因为听力障碍或者他们没有耳机和话筒)。而一旦你熟悉了这些符号,你读出这些音标的速度会快过你的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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