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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骠骑将军霍去病:不由天幸的天命之子

读史特邀作者: 唤月照雪

公元前121年夏,由于与汉朝战争的失利,匈奴人被迫离开了他们数代繁衍的故土,他们失去了牧场、水源以及历代祖先南下的野望,当迁徙的队伍带着绝望与不甘离开时,草原人悲哀地唱到: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而歌谣中景象的始作俑者,却是一位年仅19岁的汉朝少年。

霍去病。

在史书中总会有一些人,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留下极为浓烈的一笔,他们的人生如流星般绚烂且短暂,但划过的轨迹却是永恒的,仿佛是被那把开天辟地的神斧完美地凿刻在历史的天空上,无论过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每当后人读起他们的故事,都会为之神往,而正是这些故事,交织成了那段历史,乃至整个民族的神与魂。

霍去病,就是这样的人。

他是历史舞台上那种极少数能够被称为“天人”的角色,他的生死都极具故事性,让人难免觉得这是个带着任务从天而降的少年,而这一任务简单且明确——北击匈奴!

当最具开拓潜力的时代,和最有进取野心的君主,遇上了最意气风发的将军。

就这样,故事开始了。

霍去病的出生并不体面,母亲卫少儿是平阳侯府的女奴,父亲霍仲儒是平阳县的一个小吏。不仅如此,二人还是私通。私生子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不受待见的。

但霍去病的童年生活毫不黑暗,因为他出生后不久,卫少儿的妹妹卫子夫就得幸于汉武帝,一时间荣宠至极,小娃娃霍去病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摇身一变成了皇亲。

就像很多长辈会格外宠爱某个后辈一样,这种难以解释的特殊亲情,同样发生在小霍去病的身上,而这份亲情的来源却不太寻常。

是他的老姨父,是汉武大帝,刘彻。

整个少年时期,这位大汉好外甥就一直跟在刘彻身边。

作为天子的得意门生,霍去病无疑是被寄予厚望的,在日常的接触中,他的天赋异禀和少年意气逐渐展露,刘彻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少年版的另一个自己,他开始有意将霍去病作为军事将领去培养。

然而,在一次刘彻亲授的兵法课中,霍去病毫无顾忌地拒绝了他的教诲:

天子尝欲教之孙吴兵法,对曰:“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

书本上的东西意思意思得了,真东西还得战场上见。

熟悉吗?六十多年前,曾经有个人在相同的场合里说过几乎完全一样的话:

“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

骠姚不学兵,霸王不练剑!

历史总是具备这种相似的美感,同样的少年意气,同样的壮志凌云,同样的天下无双。

作为那个时代骑兵战术的革新者,项羽也许不会想到多年以后自己的影子将会在另一名少年身上重现,去帮助那个击败自己的大汉王朝建功立业。

霍骠姚,准备上场吧!

公元前123年,匈奴入代,杀都尉朱英,汉武帝迅速开展反击,以卫青为大将军,兵出定襄,直捣阴山,匈奴人远遁漠北,从此漠南无王庭。

在这一战里,刘彻终于挥出了这把亲手打磨十余年的宝剑,18岁的霍去病受封骠姚校尉,领八百精骑随卫青出征。

骠姚校尉是汉武帝专门为霍去病设置的官名,意为勇猛劲疾,这是既是对霍去病的希冀,也是对他的考验。

霍去病完美地通过了考验,他这柄大汉神剑,始一出鞘便锋芒万丈,锐不可当。

他亲率所部的八百骑兵脱离大部队直插大漠,在匈奴人的主场呼啸往来,纵横数百里,最终斩首两千零二十八级,其中包括匈奴的相国、当户以及大单于的祖父若侯产,生擒大单于的叔父罗姑比。

你匈奴不是自诩来去如风,骑兵天下第一吗?

好啊,那我就在马背上击败你,比你更快、更猛!

骠姚者,勇猛劲疾,刘彻的识人眼光当真毒辣。

霍去病战后以军功封冠军侯,取勇冠三军之意,又一次的专属命名,而这个名字一直沿用至今,被我们用作对第一名的褒奖。

然而,也许令刘彻和匈奴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霍去病这次耀眼的战绩,却只是他短暂职业生涯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宛如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匈奴人,备好丧衣,这是命中的劫数,得认。

三年后,汉武帝的战略野心再次膨胀,准备对匈奴人发动又一场大战。

原因是一支已经被人们遗忘的使团回到了长安,这支由刘彻在十三年前亲手派出的西行使团,去时百余人的队伍,归来时却仅剩两人。

这两人其中一人叫作张骞,他为汉武帝带来了这十三年来在西域诸国的所见所闻,风土人情、水文地貌、军事部署、奇珍异宝……这些珍贵的情报汇总让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产生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天下仍大有可为。

还不熟悉当今国情的张骞急忙提醒道,那条大汉西出的必经之路已经被匈奴人把控,也因此东西阻隔,终不得相见,也因此自己身陷囹圄,多年不得归乡。

但刘彻却不以为意,因为时代变了,攻守异形了。

寇可往,我亦可往。

冠军侯,又到你的时间了。

天子老师给他的得意门徒布置了这次的考题,一万人,去河西走廊溜一圈。

卫青霍去病历次攻击匈奴战略简图,点击图片可放大查看。

公元前121年,早春三月,霍去病万骑出陇西。

出塞后,霍去病自乌盭(今庄浪河)逆流而上,越过乌鞘岭,挺进河西走廊,过狐奴河(今石羊大河),一路上不取辎重不杀降,马不停蹄不解鞍,大军向西北方向快速奔袭,直插焉支山。

势如闪电,侵掠如火,马蹄扬尘中尽是匈奴人的哀鸣。

此后霍去病所部接连转战六日,在跨过焉支山一千多里后终于遭遇匈奴在这一区域的最强势力——修屠王与浑邪王两部主力。

霍去病就是奔他们来的。

此前数日不计后果的急行军都是为了这一刻,我的骑兵会快到你的主力部队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在你的慌乱和恐惧中冲垮你、击溃你、摧毁你。

你以为身在大漠深处就可以得到庇护,你以为我的部队奔袭至此就会人困马乏不堪一战。

因为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军事规则。

但霍去病终其一生,就是在不断地打破规则,或者说,他就是骑兵战场上的规则。

这种能够不断打破常理的人,往往会给对方造成无法估量的恐惧,而这种恐惧一旦蔓延,战争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史料对这场激战惜字如金:“合短兵,诛全甲。”

没有任何远距离的骑射试探,万骑汉家郎在少年将军的带领下直扑敌军,双方短兵相接,匈奴部队在惊惧中迅速溃散。

修屠王、浑邪王逃走,霍去病所部生擒浑邪王子、相国、都尉,缴获修屠王祭天金人,斩首八千余级,诛全甲,意味着战绩中其中没有平民,都是实打实的匈奴作战部队。

此战后,霍去病开始回军,在归途中于皋兰山下遭到折兰王、胡卢王两部阻击。

打了那么多场,总该累了吧。

于是像他们的许多族人一样,匈奴两王又一次在正确的经验上犯了错,代价是身死族灭。

史载:“杀折兰王,斩胡卢王。”

这一次出征,霍去病将兵贵神速演绎到了极致,轻装简从,孤军深入,一路追亡逐北,不眠不休,最终带着一张满分答卷,凯旋长安。

刘彻看着这份答卷,在喜笑颜开中进行了更大规模的作战部署,像极了一个赌到兴起的赌徒。

只不过,这个赌徒手里捏着的是一副王牌。

三个月后,霍去病、公孙敖、李广、张骞,四路人马,东西并进。

在这样的大手笔中,真正的杀招自然还是霍去病的西路军,他的任务是再来一次更远的长途奔袭和更大的迂回包抄,将区域内的匈奴主力彻底铲除,彻底打通河西走廊。

这样一来,其余的三路兵马就变成了帮霍去病牵制匈奴的疑兵或偏师。

然而,这三路中,与霍去病同在西路的公孙敖迷路失期,东路的主力张骞迷路,导致李广偏师苦战匈奴左贤王主力,如此一来造成的结果就是本应迂回奇袭的霍去病又一次变成了孤军深入。

从北地郡出征后,霍去病所部北上渡过黄河,横穿大漠,一路行至居延泽,随后忽然调转方向,沿弱水向南转进,从地图上看,霍去病绕着大漠兜了一个大圈子,而他最终的目的地则是河西走廊的西北出口。

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他要的是全歼河西走廊内的匈奴势力。

但由于负责牵制的公孙敖所部迷路,因此在河西走廊内的匈奴主力毫发无伤,导致汉军的作战计划被完全打乱,对此,霍去病当机立断,决定不等友军,独自出击。

最终,此役于祁连山下爆发,匈奴人不明白这支汉军部队是如何在自己背后忽然出现的,与其说是他们高估了大漠天险的庇护能力,不如说是低估了霍去病的才气和胆略。

三个月前纵横河西的少年将军率领着更加庞大的骑兵集团,如秋风扫叶般,从反方向再次席卷了整条河西走廊。

此战霍去病面临的困难极大,所部减员三成,却创造了无比耀眼的战绩:

俘获匈奴五位部落王及王母,单于阏氏、王子共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等高官六十三人,收降两千五百人,斩首三万二百级!

战后不久,匈奴大单于伊稚斜对这场耻辱性的大败出离愤怒,传令召见此战的最高指挥官浑邪王。

自知宴无好宴的浑邪王准备先发制人,找来同样大败的修屠王商议对策,最终决定派使者前往汉朝。

伊稚斜你自己玩去吧,爷降汉了!

汉武帝闻之大喜,但却并未失去应有的谨慎,毕竟是大规模的异族武装,到底是诚心诚意的归降,还是不讲武德的偷袭,一时之间难以辨别。

于是他决定再一次派出那个令浑邪王闻之色变的男人。

事实证明,刘彻的判断是正确的,霍去病率军与来降部队刚一照面,匈奴部队内部就产生了严重的分裂,其阵中忽然涌现出大量临阵变卦而不愿投降者,局面顿时陷入混乱。

在乱局中,霍去病再一次展现了过人的胆识,他先是亲自突入乱阵中控制住主帅浑邪王,随后又以铁血手段将不愿归降的八千余人当场斩杀,一场巨大的危机被扼杀于萌芽。

从此以后,河西走廊尽归大汉版图,汉武帝设置河西四郡,东西各国经此往来日益频繁,逐渐形成了一条横穿亚欧大陆的通道,至今仍是各国之间交流的重要渠道。

而这条由霍去病亲自打通的河西走廊,被后世赋予了一个伟大的名字——丝绸之路。

又过了两年,永远在折腾的汉武帝将所有家底进行了一次全面盘点,这一次,这个赌疯了也赢疯了的赌徒将所有筹码梭哈,于是,公元前119年,在榨干国库和四海民力后,汉武帝凑出了惊人的十万骑兵、数十万后勤步卒以及十余万匹驮马,派卫青、霍去病各领五万骑,分出定襄、代郡,寻歼匈奴主力。

武帝最终还是夹杂了私心,五万骑兵中的精锐被拨给了他的门徒霍去病,并将与大单于正面决战的机会留给了他。

好小子,你不是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吗,好啊,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亲手灭了他们。

伊稚斜,你人呢?我他妈来了!

也许是造化弄人,在这场汉匈的终极之战中,霍去病终究没有遇到想要的对手,由于先前的情报有误,伊稚斜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行军路线上,反而与舅舅卫青相遇,被其借助武钢车和风势击破,而自己这边的对手,则是另一支匈奴精锐,左贤王。

五万精骑在手,霍去病选择了最直接了当的打法。

正面迎击,直冲敌阵。

战斗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在霍去病的穷追猛打下,左贤王部丢盔弃甲,逃无可逃,被歼七万余人,几乎全军覆没。

此战霍去病贯穿大漠,北进两千余里,于狼居胥山祭天、在姑衍山祭地,兵至瀚海(今俄罗斯贝加尔湖)乃还。

从此,封狼居胥便成为后世武将的最高理想。

而这场空前绝后的北伐,也成了卫霍这对帝国双璧的生涯绝唱。

一方面,为了准备这场战役,汉武帝进行了全国总动员,透支了大汉的国力,导致汉朝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无力再发动如此大规模的战役。

另一方面,我们的天选之子霍去病,于此战两年之后骤然离世,死因史书无载。

探讨霍去病的死因属于断悬案,几千年也没有头绪,但中国人最喜欢讲盖棺定论,而霍去病的身后名其实是比较难言的,这其中较大的争议算是太史公的那句“军亦有天幸,未尝困绝也。”

你霍去病这么能打,也就是运气好罢了。

但即使是太史公所言,这种说法也是站不住脚的,因为霍去病在历次出征中所面临的核心困境是基本一致的,而他破局的方式,往往也有迹可循。

实际上仔细分析,就会发现霍去病的每一张试卷上都有三道极难的考题:

  1. 多次深入陌生地区并一路转战奔袭,如何保证行军方向的准确性?
  2. 不带辎重,后无补给,如何保障上万人马的给养?
  3. 连日转战,不眠不休,如何在客场作战中维持大军的士气?

事实证明,这三道题全部被霍去病完美作答,至于具体做法史书无载,但我们可以通过史料的只言片语尽可能地拼凑出霍去病治军的特点。

首先,大量任用匈奴向导,确保行军中不会迷路。

在史记中所记载的霍去病所部因军功封侯的名单中,有三个人的履历格外显眼:

从骠侯赵破奴、宜冠侯高不识、辉渠侯仆多。

这三人,都和匈奴具有极大的相关性。

要么具有长期的匈奴旅居史,要么干脆就是匈奴人叛逃而来,可以想见在霍去病军中这样的兵将大有人在,这说明年仅十九岁的他对异族军官的节制已经达到了如臂使指的程度,这再一次印证了他的治军水平之高。

其次,取食于敌。

在霍去病历次长途奔袭中,不仅速度极快,还总能够在最终决战来临之前歼灭沿途的多股匈奴小部落,而这些小部落,就是霍去病轻骑部队的大漠补给站,令以劫掠闻名的匈奴人感受到了被洗劫的滋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最匈奴的办法带给匈奴人最大的苦难。

其三,牢靠的军功产出保证。

作为嬴政治国理念的忠实继承人,刘彻将汉朝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军国主义机器。

打赢了赏,打输了斩,规则简单且残酷。

而霍去病的每一次出征都一直在赢,赢得不可思议,赢得酣畅淋漓,所以在所有汉军中,他的部队受赏率是最高的。

只要能打胜仗,谁管你踢不踢足球,谁管你带不带厨子,谁管你分不分我口肉?

笑死,咱爷们儿是差那口吃的吗?

只要跟着咱骠骑将军出塞兜一圈,回来就是封妻荫子,我骑马练了那么多年,养马花了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于是汉家儿郎们削尖了脑袋想挤进霍去病的麾下,上了战场个个红着眼想着多砍几颗人头。

这也就应了那句兵法:“上下同欲者,胜。”

所以说霍去病能打,说他“未尝困绝”,还真不是“由天幸”。

诚然,他生于一个朝代最接近巅峰的上升期,是最为进取的时代;他凭借姨母得宠跻身皇亲,未出长安就被最有雄心的君主赏识;他出道时正值武帝盛年,卫氏外戚势力尚浅,立下通天之功也不足以引起君王的猜忌。

所以无疑他是有运气的。

但说他幸运吗?好像也不太合适。

在终局之战中,他阴差阳错地失去了亲手击败大单于的机会,何以家为的壮志终究差了最后一步。

23岁,在最好的年纪和最显赫的地位上猝然离世,万般荣耀,诸多豪气,到头来不过茂陵石碑下的一抔黃土。

所以相比与“由天幸”,霍去病更像是一个“应天命”的人,这是一个你无法用常规去解读的人,就好像是一个族群经历了千年的繁衍与成长,竞争与沉淀,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历史时刻,此时在人群中忽然就会站出来一些人,带领这个族群以一个崭新的名字站上历史舞台,而这一站,就是两千多个春秋。

在你来之前,你的民族韬光养晦,隐忍待发,你来之后,你的民族四夷宾服,如日中天,但上天也不会因此就轻易地剥夺其他民族的生命权。

历史不会允许你赶尽杀绝。

所以霍家小子,差不多得了,该走了。

应天而来,事竞则去,不由鬼神不由人。

霍去病这一生,很精彩。

他是长安少年郎,鲜衣怒马,天生富贵;也是大漠骠骑将,纵横千里,白骨铺路。

他用四分之一个百年活出别人十辈子都活不出来的精彩。

说到底,霍去病还是一个少年人,或者说他还没来得及变得老成。

在战场外,他放浪直率,快意恩仇。他嘴馋,就要皇帝给配私厨随军;他爱玩,就让士兵给修军中足球场;他敬他舅舅,就敢为了报仇而射杀已然封侯的李敢。

他的作战风格也同样势如烈火,凶猛迅疾。千里奔袭,一击必杀后,一定是得势不饶人,痛打落水狗,没有穷寇莫追那些兵法常理,只有赢,彻底的赢。

往前论,这是彭城西楚项霸王;往后论,这是虎牢李家二公子,都是冲天壮志凌云气,流不尽的少年英雄血。

当暮年的刘彻不得已在《轮台诏》中对派遣李广利远征匈奴而表示悔恨时,也许会想:

“要是我外甥还在,我他妈能受这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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