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偶然的机会,随邻居看望在市杂技团工作的朋友,顺带参观杂技团小孩子们练功的过程。那是一次震撼心灵的体验。偌大的练功房里,随处可见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环,墨绿色的地毯上,四处散着长短不一的凳子。一群7、8岁的孩子,身穿紧身练功服,女孩子将头发高高盘在头顶,男孩子们肘关节上缠着保护套。他们或单独在一旁的栏杆上练习压腿,或两人一组在长凳上支撑身体练习倒立,或三五成群在空中的吊环上飞来飞去,让人捏一把汗。除了偶尔有个别人因为疼痛和不适而发出低低的哭泣声,场地里还是十分的安静。
午饭时间,一个叫丫丫的小女孩眼睛红红的,她强忍住泪水没有流下来。我们心里也酸涩无比,这些孩子,大部分是因为家境不好被送到杂技团学习。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无论选择的训练多苦多累,盼望有一天能登上绚丽的舞台,把自己最精彩的一面献给台下无数的观众。老师说,这群孩子练功都特别吃苦,从来没有人因为苦和累中途逃脱。尽管这个行业淘汰率甚高,但他们却坚韧得像一颗颗挺拔的梧桐,在练功房里燃烧着自己的能量和热情。
由此脑海里划过另一个普通人的故事。本单位有一个摄影爱好者,是市摄影家协会会员,去年加入一个自行车队,他们沿着川藏线,一路直达拉萨,历时大半个月。再见到他时,皮肤黝黑,俨然一副历经沧桑的样子。旅行的疲惫没有掩饰他眼中兴奋的光彩,他向众人展示旅行途中拍摄的照片。藏式民居,晶莹剔透的蓝天,漂浮的白云,悠闲散步的牦牛,阳光下闪烁的雪山,草场,杜鹃花林带......美丽纯静,宛如仙境,更有原始森林遮天蔽日,虫鸣山幽,花香袭人。这些照片,为我们从未到过西藏的人,展开了一幅美丽的画卷,如身临其境。
在由衷地赞叹雪域高原的美景时,更加关注他本人这次难忘的出行。他从小到大,由于脆弱的心肺功能,几乎没有离开过家人和医生的视线,每星期去医院定期检查成为常态。学校的体育活动总是落在大家后面。看似脆弱的体内却流着运动的血液和一颗看世界的心。在医生的帮助下制定了一套健身方案,不论刮风下雨,坚持锻炼身体,由于梦想的支撑,最终踏上了梦寐旅程。
这两个故事让我联想到,唐古拉山,水滴在那儿聚集成溪流,一路东下,经历岩石、滩涂,多少艰难险阻,都阻挡不了小水滴汇入长江,流入大海的心愿。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坚韧不拔,不言放弃的精神,产生了水滴石穿的效果。人的生命也如同这奔腾的河流,不遇到暗礁,难以激起美丽的浪花。
上天为了考验人们的意志,会在道路上设置重重障碍,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腿更长的路。用自己的力量,执着在那追寻的途中,享受沿途看风景的过程,用自己能发出的光和热同样可以照亮这漫漫无际的永恒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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