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九龙山 观汉鲁王墓
杲文川
甲午槐月，蒙57连荒友律洪飞的邀请，我们一行8人来到曲阜，参加律洪飞到曲阜息陬乡高铁工业园区发展3周年的庆祝活动。放完庆祝炮竹，因去市区住宿的时间还很充裕，曲阜顺鑫工艺品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姚运江建议我们去看看位于小雪镇东南的九龙山汉代鲁王墓。
汉鲁王墓分布于山东省曲阜市南九龙山、亭山以及邹城市四基山一带，共葬有汉鲁国14王中的10位王，为西汉（公元前206年-公元8年）时期的古墓。我们到的九龙山离城9公里，发掘出来的有4座。都并排在半山腰的位置。我们拾级而上，我数了数，共有208个台阶。
墓葬建筑作为古代建筑的一个重要类型，是社会文化基因之一，在中国古代社会生活中占据着重要地位，受到古代帝王的充分重视，并且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与进步，逐步形成了一套完备的墓葬制度。曲阜汉鲁王墓建筑，墓葬依山开凿,规模宏大，形制完整，是西汉中期诸侯王崖墓的典型范例。墓葬周围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没有陵园建筑的遗迹，也没有相关的文献记载。
汉代普遍用横穴式的洞穴作墓圹，用砖和石料筑墓室，在形制上模仿现实生活中的房屋。这是中国古代墓制的一次划时代的大变化。河北省满城汉墓和山东省曲阜九龙山汉墓可以作为西汉中期新兴的横穴式墓的代表。它们是在山崖中穿凿巨大的洞穴，作为墓室，故称“崖墓”，形制和结构完全模仿房屋。
九龙山墓葬墓门皆向南，东西并列，墓室结构大同小异。1970年发掘时出土随葬品1900余件，从刻有“王陵塞石广四尺”的封门石及墓内出土的银缕玉衣残片、五铢钱、宫中行乐钱、“王未央”铜印，驷马安车等判断，为西汉诸鲁王墓葬处。
墓的规制大致相同。其中3号墓全长72．1米，容积2800立方米。墓道长37.5米，宽4.6～4.8米，壁高18.4米。墓道北端近墓门处有东西对称的二个耳室。东室置车一辆，马四匹，马佩银饰。西室后部车一辆、马四匹，车上置弩机、箭袋，中部车一辆，置鼎、盘、杯等彩绘陶器。墓门宽2．2米，高2．5米，深4．5米，用4叠19块长方型巨石堵塞。墓门内有一长12.5米的甬道，甬道北端东西两侧又有小甬道通向东西耳室，东耳室存谷物，西耳室放肉食。
前室东西长8米，南北宽6.3米，高4.2米。靠北部东西各于壁上开一小甬道。甬道内各有前后两个侧室，均为储存银、铜、玉石及陶器、漆器的地方。后室为椁室，长宽各6.5米，高4.4米，北壁凿一龛，长宽各2．2米，高2．3米，龛内原建有瓦顶木屋以停放灵柩。发掘中清理出金饰玉佩、玉衣残片、珊瑚玛瑙、宮中行乐钱及铜印、铜镜等随葬品。墓内有完整的排水系统，前、后室为明沟，其它均以石板复盖，水流至东车马室后，顺自然山缝排出。排水沟全长123．6米，宽20～40厘米，深15厘米。四墓共葬车12辆，马50匹，车马饰器368件。墓早年均被盗过，珍贵陪葬品大部被盗走。出土的这批文物，也是研究西汉时期政治、经济、文化和诸侯王葬制的重要资料。由于剩余的随葬品都被文物部门取走，这里只留下了空空的墓室。尽管如此，它仍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
那么，这么多鲁王是谁呢？这要从刘邦分封说起。秦王朝灭亡后，因项羽分封了一些诸侯王，加上秦统一前六国贵族后裔纷纷复古诸侯国，分崩离析的局面难以统一政令。“楚汉战争”初期，楚强汉弱，迫使刘邦不得不依靠其他诸侯王的支持，于是，他先后封张耳为赵王，英布为淮南王，吴芮为长沙王，臧荼为燕王，封韩国贵族信为韩王。此外，为了笼络自己的部下，也不得不使用封王的办法，这就是所谓的分封异姓王。刘邦灭了项羽之后，诸侯王不但手中握有重兵，他们在形式上归中央管理，可实际上在王国内官吏的任免、税收、制造货币等重大事务中央都无权干涉，加之诸侯王自持功高，无视国法，甚至想凌驾于皇帝刘邦之上。这样刘邦必然一个个地收拾了异姓王。
刘邦为了对付异姓王国，大封同姓子弟为王，把全国大约54个郡中的39个郡的土地分给了9个同姓子弟和兄长，而属于中央统治的仅有15个郡。由于刘姓宗室诸侯不满国家削减他们的权力，闹出了“七国之乱”。以刘邦之侄吴王刘濞为首发动的一次同姓王联合大叛乱。参与叛乱的七国的国王是吴王刘濞、楚王刘戊、赵王刘遂、济南王刘辟光、淄川王刘贤、胶西王刘昂、胶东王刘雄渠。刘濞发兵20万，同时又派人与匈奴、东越、闽越贵族勾结，用“清君侧，诛晁错”的名义，举兵西向。景帝惶恐，先从袁盎议杀了晁错，但叛军不退，还公开声言要夺皇位。景帝被迫命太尉周亚夫与大将军窦婴率军，以奇兵断绝了叛军的粮道，只用了3个月的时间，就大破叛军。刘濞逃到东瓯，为东瓯王所杀。其余六王皆畏罪自杀，七国都被废除。
十多位鲁王，我只查到一位，即刘备的儿子刘永。
黄初二年（221年），刘备称帝，建立蜀汉政权，改年号为章武。六月，刘备派司徒许靖封刘永为鲁王，策文说：“皇子刘永，受此白茅所包的青土。朕承嗣帝王世系，继统汉室大业，遵循古代礼制，替你建置藩国，让你受封东土，国土覆盖龟山、蒙山（都在曲阜附近），世代成为中央朝廷藩屏。呜呼，恭敬地接受朕的诏令吧！想想你所受封的鲁地，经一次历史变革就归入圣人仁治之道，其风俗教化至今淳风犹存。人们注重修养，世代相传美德。你可要尽心地遵礼守法，安抚臣民，恭正地按照礼仪履行祭祀职责。切切以此为训为戒啊！”
章武三年（223年）四月二十四日，刘备在永安宫去世，时年63岁。五月，刘永的哥哥太子刘禅在成都即位，改年号为建兴。建兴八年（230年），刘禅因鲁、梁两地的地理位置在吴国境内，所以改封弟弟鲁王刘永为甘陵王，梁王刘理为安平王。
没有想到，妇孺皆知的刘备之子竟与曲阜一带埋葬的鲁王还扯上了关系。因为缺乏文字依据，我们现在还不能断定这其中哪座墓是刘永的终老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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