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葛埭桥村之后,知道无锡有十大古村落,上网查阅得知有如下几处:
1甘露镇:祥瑞恬静的江南小镇;2黄土塘古村:望族聚集的水乡村落;3严家桥村(游览过);4礼舍古村(游览过):当代经济学家的摇篮;5玉祁老街:酒香深深的水乡;6周新镇(路过):中国煤铁大王故里;7南方泉(游览过):经典江南水乡;8大坊桥;9葛埭村(游览过);10鸿山西仓古村。
西仓村在无锡市锡山区东面,金城高架路锡东大道交叉口向西不远,北侧一条小路向里。该村没有醒目的标志,到了村口向村民一打听,说“这里就是了,你要去哪里?”我说“我要去老街”“过了前面的一座桥,右边就是”村民们热情地给予指点,只是听口音他们似乎也不是本地人。
村子入口小道右侧一个水塘,有博文介绍说是池塘,笔者看起来太过平常,脏乱差,彷佛龙须沟一般。左侧房子的墙上一块牌子上写着“蔡氏仁义礼智信五派发端地”,“元末洞庭山蔡希逸避兵乱徒迁板村至今将近700年”,我总疑心这个徒字是不是徙字的误笔?
“西仓”之名,又如何而来?南宋度宗年间(1265-1275)《咸淳毗陵志》有载:“有酒坊,俗称西仓,亦称西村,蔡希逸自洞庭徙此。西去城三十里。”清嘉庆十八年(1813)版《无锡金匮县志》则载有:“宋时司马温公(司马光)之孙迁居于此,称东庄司马,故称东庄。”“西仓原名版村,其名不显,其为东庄司马之西仓,改名西仓。”故时有西仓系司马氏私仓之说(本段来自网络)。
西仓老街系蔡氏所建明清时期大宅,整个街区设三个石场和三个石驳码头。长篇小说《玉梨魂》(鄙人未曾阅读过)的鸳鸯蝴蝶派早期代表作家徐枕亚,曾在西仓镇上的小学任教,小说的原型便是取自民国时期西仓蔡家,《玉梨魂》一版再版,前后印了十多万册,被改编成电影和舞台剧,徐枕亚也成为上海文坛红极一时的作家。
过了桥,右侧果然就是老街,前方和左边的道路都不宽敞,于是只得把车子停在桥的北堍,老街口商店门前一位老人全程好奇地目睹了我停车全过程,对于我们的到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
右侧一排临水而建的古旧木房子显露在了眼前,临街户就是通常所讲的“枕水人家”,这些古旧风貌便是各地争相仿建的古式建筑,脚下的道路有石板有水泥,很难相信眼前便是有着740多年历史的古村落西仓了。
街道两旁倒是有不少商店,甚至看到有鸿声卫生院药店的牌子,但是房子大多破旧不堪,很多房屋只剩下残垣断壁,有些虽然勉强站立,但是大门紧闭,显然久无人员出入。据说西仓老街设东南西北四个巷门,分别把守住西仓的四个方位,入夜关闭、清晨打开。做生意、赶市集的人们一大早鱼贯而入,一天的街市生活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展开。这种类似于封闭式城堡的乡村格局,也佐证了蔡氏家族当年富甲一方的繁盛。不过,如今一切不过明日黄花,盛况不再,与早已蜚声大江南北的江南六大古镇相比,甚至与礼舍古镇、青阳古镇、南泉古镇相比,此刻的西仓显得尤为宁静,甚至可以说有点冷寂和衰败,河边垃圾也非常污染严重,河水泛黄。此外,水绘江南大致走了一圈发现,周围基本都是外地打工者租住。长此以往,西仓,还是人们记忆中的西仓么?心中不禁为西仓的明天莫名担忧起来。
克劳塞维茨说战争包括三个要素:一是消灭敌人的军队;二是占领敌人的国土;三是征服敌人的意志。而削弱或消灭敌人的记忆则是第三条的一种重要手段。君不见,祖国羸弱之际,诸多外国列强从我们的手中夺取多少文物古迹,他们的目的不只是发财,他们更险恶的用心在于斩断我们的民族记忆!至于强迫侵占领土居民学习他们的语言和文化,则是昭然若揭。令人心痛不已的是,曾几何时,我们自己也曾有过WG这样的“亲者恨仇者快”举动!
保留古道巷陌和历史的痕迹,是保存一种记忆,惟其如此方能令一个地方的文脉和历史活色生香,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一座古镇如果失去记忆,人们的精神将无所归依,我们的后人则能只在古代典籍和世代流传的故事中寻找历史文化昔日的风采。所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前这里因为远离无锡市区,比较贫穷,老屋未及翻新,旧式建筑的价值被人们所发现,并由此得到了我们地方政府的大力保护,幸甚幸甚。
无论怎么说,来到这里,你可以饱览真实的原汁原味的没有经过修饰的江南水乡特色的明清建筑,可以回味一段历史,感受一种文化,唤起一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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