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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严蕊

【接下来发生的是一段不太开心的回忆,没有血雨腥风,但是对我来说也差不多了。别说我矫情,朋友。今天就到这儿吧,怕大家说我在吊胃口,先交代一下我跟祖宗闹翻的缘由。相信大家也猜到了,就是因为我卖房子的事,我一直没跟他说。当时我们闹得很厉害,至于到底什么状况,明天再说吧。今天讲了很多,累了,估计大家也看累了。晚安,祝好梦。】

今天就直接进入正题吧。如大家所料,这是最后一次讲述这个故事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找另外一个地方落脚,断绝之前所有的联系,重新开始。希望大家看过这个故事之后,就忘了吧,因为这仅仅是一个曾犯错的女人在作自我救赎。希望朋友们不要就此把这个世界想得过于黑暗,当然,它也的确不是你我最初所想像的那般美好。

那天祖宗回来的特别早,说新开了一家西餐厅,菜挺地道,要带我去试试。

他每次带我出去吃饭时都不避讳,不管那地方人多人少。开始我还觉得奇怪,就问过他:“你就不怕被记者或是其他人看到,把咱俩的事曝光了?”

祖宗嗤之以鼻,“谁闲得没事成天盯着你?再说谁敢曝?你以为我是那种土大款的傻B二世祖,由着他们写?记者没领导吗?你还真当他们是无冕之王?”一句话噎得我没动静了。

听说要出去吃饭,我就跟他说,我外出刚回来,一身汗先冲个凉。他有点不耐烦,让我快点。

我洗的时间不长,就打了泡沫冲洗了一遍,可等我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看到祖宗拿着我的手机,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赶紧露出笑容,“不是说在楼下等吗?你怎么上来了?”

祖宗把我的手机扔床上,说:“房产中介刚才给你来电话,是我接的,这是怎么回事?说说吧。”我知道完了,这件事怎么偏偏以这样的方式揭开呢,真是倒霉透了。

“其实我想过要告诉你,只是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祖宗点了根烟,冷笑了一声,“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合适?等你拎包上了飞机,再打个电话跟我说拜拜?小如,是不是我最近太惯着你了,你他妈都不知道你是谁了?”

他说着就走过来,揪住我的头发,把头拖到床上,自己坐在我对面,“来吧,咱俩好好谈谈,我看你也折腾了不短时间了,现在就跟我说说,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我觉得自己有点发抖,因为他的表情太恐怖了,这让我觉得危险。说真的,这是他的房子,属于他的地方,他的地盘他做主,我一个外来闲散人员,无亲无故没朋友,他要是弄死我,我变成鬼也没处哭去。

我必须说了,再也瞒不下去了。我说:“我想把房子卖了,就离开这儿……”

祖宗伸手就给了我一巴掌,特平静地看着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看着他,记得这是他第二次打我(开头那次没弄清楚,不算),第一次是在浴室里,当时我狠狠踹了他一脚,把他踹急眼了,回手扇了我一巴掌。那时我们还不是很熟,我也不是第一次挨巴掌,以前的那些巴掌只扇在我脸上,没打在我心上。可这一次不同,我的脸不是很疼,心很疼。

我忽然又不害怕了,豁出去吧。我盯着他的眼睛说:“我要离开这儿……”

啪!祖宗又甩了我一巴掌,比上一个用力多了,“我还是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走,我要离开你,你他妈的听清楚没有!”

我当时真是疯了,觉得血直往头上涌,什么都不怕了,什么也不在乎了。祖宗又狠狠抽了我一巴掌,这一下真狠,我倒在床上,耳朵很疼,真怕他把我给扇聋了。

        接下来会怎么样?强暴?用皮带抽我?关我禁闭?不给我饭吃?所有可怕的想法一下子涌了上来。可祖宗没这么做,他来了个更直接的,骑到我身上,掐我脖子。我喘不上气来,心里害怕极了,真的害怕。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白痴,要是说两句软话哄哄他或许就好了,太自以为是了。
        要是为了那三分钟热血,把小命搭上,可就太不值了。好在他只是卡着我的脖子,边阴狠狠地对着我说:“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可真对得起这句话!行啊,现在手里有点小钱了,妈的说话底气都足了。我问问你,你那房子上保险了吗?就不怕被人一把火烧了?你就不怕被人劫了,弄个人财两空?要是有人在你这小脸蛋上顺便划几刀,你那点钱够整容吗?”

我被他掐得直伸舌头,他终于松开了手,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他妈给我听着,我能捧着你,就能踩死你,妈的!用脑子好好想想吧!”说完就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我的手机拿走。

我在床上咳嗽了好一会,才慢慢爬了起来。我走进浴室对着镜子摸自己的脸,他只扇一边,给我弄了个阴阳脸,那半边肿得吓人,还能看到手指印。我觉得嘴里有点甜,用杯子漱了漱口,吐出来的都是红的。用舌头一舔,原来他扇我的时候,牙齿磕到腮帮子上了。我回到床上躺着,人空空的,刚开始什么都想不起来,到了后半夜,脑子就停不下来了。说真的,我并不担心祖宗会找人给我毁容,或是轮奸我。他混账归混账,但还不至于那么坏。可我担心他会去烧我的房子,这个他绝对干得出来。

我忽然想打个电话,虽然还不知道打给谁。当我拿起卧室的座机时,才知道,电话给他掐了。

第二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是小保姆叫我起来吃饭,她告诉我家里来了几个人,说是保安公司的。

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词,非法禁锢。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祖宗走了,因为生意上的事,去外地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可我不知道,他是真出差,还是不愿意搭理我了,留我在家自己反省。

我当时觉得他可真是神人,扣手机、掐电话、断网线、聘保安,这一套活儿做得相当地道,行云流水似的,干坏事的同时,也没忘了工作。

我服了,我TM彻底服了。

他走了,我心里也安静了,不再那么焦躁。每天就在别墅里呆着,饭菜都是那几个人叫外面送过来。我不知道他从哪儿请来的这几个“保安”,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别墅一层的客房成了他们的工作室和休息室,24小时轮番站岗。天天西装领带,精神抖擞,有个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看着特专业。

他们的头跟我说,你要是想出去转转也可以,不过必须得有人跟着,而且不能走出别墅区。

我说,那我还出去个屁?

他只冲我乐,不说话,弄得我想找人吵架都吵不起来。

祖宗有时也来电话,先打到保安那儿,再由保安把电话给我。问的都是一些家常琐事,吃饭了吗?睡觉了吗?干什么呢?

我回答的也就是这些,吃饭了,睡觉了,看电视呢。

他的语气很平常,我回答的也很平常。那天发生的事,我们俩谁都没提,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一个不说,一个不提,大家都端着。但是问题依然存在,不是你装着没事就真的没事。

后来有一次,祖宗在电话里说,他再过几天就回来了,问我想好了吗?

我说,我想好了,等你回来就告诉你。

那次他走了一个多月,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秋天了。

他进门的时候,那几个人就撤了,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疲惫,这是从没有过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跟生意有关。

我问他,需不需要给他放洗澡水。他说不用,只想冲个凉。

我照例伺候他脱衣服,他洗澡的时候说没有浴液了,我在门口给他递了一瓶,他就把我和浴液一块拽了进去。我的睡裙被水打湿了,这条真丝睡裙,被他用手嘶的一声,就给扯成了两半。身子下边跟着一疼,他那个东西硬硬的就挤了进来。

祖宗其实是一个挺矫情的人,这一点我开始没发现,后来才察觉到。比如,他有话从来不会好好跟你说,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再比如,那天回来他话都没跟我正经说一句,就按着我做活塞运动。

我被他压在玻璃壁上,又被他按在浴室的地砖上,再后来又被他扔到床上。身子一直没放松,紧得跟什么似的。

我用手搂着他的背,低声下气地说:“别这么用力,疼……”

祖宗在我头顶冷笑一声,“你他妈还知道疼?我弄死你算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在秋后算账。

我什么都没再说,搂着他的后背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让他温柔点,让自己好受点。可越想就越觉得难过,一种行至末路的难过,好像已看到了故事结局。

那天完事后,他坐在床头吸烟,脸上还是那样疲惫,不像是身体上的,或许是精神上的疲惫,我弄不清楚。我趴在床上看着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他吐了吐烟圈,先开了口,“跟我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我拉着被子坐起来,跟他并排靠在床头,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能跟他好好说话,才觉得我们是平等的。我对他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找中介卖房子的时候,真的想过要告诉你,就是不知道……”

祖宗不耐烦地打断我,“小如,我他妈真不明白,你总是瞎折腾什么?我对你不好吗?我让你受委屈了?还是我天天虐待你,让你受不了了?你总把自己弄得跟苦菜花似的,演给谁看?”

我摇了摇头,“都没有,你对我挺好,没有委屈我,也没有虐待我。但是……我却越来越受不了你这种好。跟你在一起我压力很大,我不知道你能对我好多久。你每次生气我都很害怕,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仍在场子里,你是我的客人,我还在对着你卖笑……”

我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口才特别好,说了一大堆话,每一句都特矫情。祖宗一直没吱声,一边抽烟,一边默默地听着。

我越说越难过,眼泪就流了出来,我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我知道我身上吸引你的是什么,我不像其他女孩那么待见你,我也爱钱,可我不会去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又特别怕你,这些都让你觉得好玩、觉得新鲜、觉得刺激。或许你还觉得,自己是个王子,而我就是那落难的灰姑娘。你沉迷在这个游戏里,玩得乐此不疲。坦白说,我也曾这样。你给我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过瘾、很刺激,包括跟你在床上。可游戏就是游戏,总有玩不下去的一天。”

        我看着祖宗的侧脸,他还在抽烟,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接着说:“你有句话说得对,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所以像我们这号人,就不该对男人有感情。不是不想有,是没资格有。你对我说过,养情妇还不如养条狗,可你又养着我?你每次按着我干那事的时候,我都在想,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呢?你把我放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供我吃穿,而你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不敢说、不敢问,因为没资格那么做。我是你的什么人呢?你养的情妇,一个只属于你的妓女,一个靠着你的施舍过日子的女人?现在你觉得新鲜,那是因为你的瘾还没过够,你的王子梦还没有醒。可你早晚有醒过来的一天,对吧?所以我就想,与其等你腻味了我,还不如我先离开你。否则,西子的今天,可能就是我的明天了。如果我死了,或是疯了,你就是给我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番长篇大论说得我筋疲力尽,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膝盖,只觉得冷。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可我尽力了。

祖宗捻了捻香烟,面无表情,显得深沉又平静。他对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念台词呢,劲儿劲儿的。说你傻,你TM比谁都精。你说得对,这是一场游戏,是游戏都有结束的时候。可是……”他忽然揪住我的头发,特阴沉地跟我说:“什么时候结束,怎样结束,由我说了算,而不是你,明白吗?”

我当时特没出息,含着眼泪默默看着他。他这句话的意思我懂,说白了,他是祖宗,他是天、他是爷,他才是有资格发号施令的那一个。他牛B的身份决定了,他腻味了他可以甩我,但是我没资格甩他。这不公平,但是你没法跟这样的人要公平,尤其在那个时候。他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也还没有硬气到明明知道他就要动真火了,还要跟他顶牛的地步。我只能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拍拍我的脸,对我说:“今天好好睡,明天有得你忙。”

明天有得我忙?我要忙什么?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祖宗这时却不再搭理我了,关了灯就躺下了。

我盖好被子,脑子里乱乱的,祖宗一个转身从背后抱住我。我以为他又想做,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用这个姿势抱着我。这让我想起了一部爱情电影,可惜名字想不起来了,但我记得,好像是一部悲剧。他的身子很暖,胸膛很宽,一伸手臂就能将我整个搂住。我们光着身子抱在一起,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胸口上,不像是抚摸,而是在倾听。我抱着他的手臂慢慢睡着了,那种感觉很踏实、很温暖。这是我跟他过得最不平静的一晚,也是最平静的一晚。

第二天早晨,我刚睁开眼睛,祖宗就对我说:“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吧。”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了起来,傻乎乎地看着他,“你说啥?”

“我说结束了,你拿好自己的东西,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这样就行了?之前折腾成那样,都差点血雨腥风了,结束的时候却来得这么快、这么简单?他,一句滚蛋就完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赶紧坐起来,在他面前穿好衣服,拿出旅行箱,将我的衣服、鞋子、化妆品一件件放进去。我自己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跟他这几个月,他也没送我什么,再说就算送了我也不敢拿走,是不是?

就在我拖着箱子要走的时候,祖宗忽然说:“小如,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养着你的吗?”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

“是那次在包厢外面,看到你被人打了,当时我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跟我现在一样。”

“啊?”这是什么意思?

“小如,不管你信不信,对你,我真的挺用心的。所以那天,我才会那么生气。可能你觉得还不够好,可我没法给你更多了。我不可能跟你结婚,这个你知道。这一个月,我也很不开心,人人都看出我心不在焉,所以什么都谈不成。而我在那时候才发现,我对你的关注……似乎太多了。可能就像你说的,这是一场游戏,而现在……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他指了指门口,“走吧,出了这个门口,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

就这样,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我拎着皮箱,迈着矫健的步伐,奔向我向往已久的自由。我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战役,而现在,我终于全身而退了。

我回到西子留给我的房子,如我当初所想的那样。我离开了一个到最后我都没弄清楚,他是否爱过我,而我是否爱过他的男人。我不执着于追求真相,因为没有意义。那段时间,我变成了一个脑袋空空、无所事事的人,每天除了上网、逛街、回想、思念,就是等待。等着把房子卖出去,等着离开这儿,等着把自己从过去的生活中解脱出来。祖宗再也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找过他。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丧失了关于他的记忆,他对我来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

可上辈子有他吗?

十一月份的时候,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记得当时的新闻说寒潮很厉害,我天天缩在房子里不想出去。

忽然有一天,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问我要西子的照片,说他跟西子从没照过相,想要一张留个纪念。我心在冷笑,你不是有她的照片吗?怎么啦,现在不敢看了?我告诉他,我没有。南的语气很低沉,他有点伤心地说:“小如,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样?她那时候明明好了,还跟我说,想给我生个孩子,跟她的姓就行。怎么突然就……” 我很惊讶,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想想他也没有必要骗我。我忽然发现,或许是我一直误会了南?他并没有带西子去那种秘密会所。那西子为什么要自杀呢?我对南说:“要么是你逼死了她,要么是她的绝望逼死了自己。不管答案是什么,人已经死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南听了之后一阵沉默,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十二月份的时候,我接到中介的电话,告诉我卖房子的事有眉目了,那时我才发现,原来西子走了已经快半年了。半年,180多天,时间不算久,我却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我那时候只想离开,并不再执着于西子自杀的真相,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可是,当我一个人静下来时,我还是会想起他们,想起西子,想起南,想起祖宗。

所以我写下这些文字,用这样的方式来忘却和怀念,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记得我离开北京的时候,天在下雪,我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去了机场,下出租车进航站楼的时候,还回头望了望北京的天空,灰灰的,真的令人很伤感。

那一刻忽然想起过去在场子里听到的一句歪诗,京城如此多娇,引无数美女尽折腰。折腰?不就是死了?

西子死了,她永远留在这儿。我没有死,所以我要走了。

在我离开之前,很惊讶地收到祖宗发来的一个短信,只有短短几句话:你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离开了我,所以你最好滚得远远的,一辈子别再回来,别再让我看见你。

他让我滚得远远的,凭什么?看到这几句话,我反而总觉得,他是在让我回去,在向我招手,是在说他很寂寞、很孤独,要我陪着他,永远永远……

我的心忽然像刀绞一样,疼得喘不过气来。当时没有回他,是因为我怕再面对他,当初离开他的时候,其实我带走了他的一样东西,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没有留下来,在北京的时候就拿掉了。

我没有留下那个孩子,是因为我明了那孩子的父亲永远不会承认他的身份;我不会再回到那里,是因为我清楚他无法给我一个体面的身份和光明的未来。游戏结束了,就该散场了,我们将各奔天涯。只是我还会记起他的笑容,第一次对我露出的笑容,笑得那么真实,真实得如今想起还会心疼……

我忽然想起西子,那天在灵堂,我对着西子美丽的脸,一句话都没有说,那时的我是多么脆弱。而现在,我想对天上的西子说:西子,我写下这些文字,是为了纪念你,纪念我们那段相濡以沫的过去。

我走了,我离开那儿了,因为那里有你的身影。我总是听见你在叫我,叫我离开,叫我放手,叫我不要执着过去,叫我去寻找新的生活。原先我从未想过,我的后半生该如何渡过?从未去想自己活得究竟快不快乐?可是,你的死惊醒了我,让我越来越珍惜自己,让我发现了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西子,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我不必再为你伤心了。我,就要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由与尊严,那不也是你期望看到的吗?

我跟西子的故事就此结束。讲完了,我的心还在疼,眼泪就滴在我的手背上、键盘上。虽然我们都是陌生人,虽然知道你们看不到我,但是,倾诉的过程并不轻松。很庆幸,我能有力气将过往说完。经历漫长而痛苦的回忆和跋涉,我终于解脱了。感谢朋友们这段时间给我的安慰和鼓励,如果说,在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时,我还能感觉到些许温暖的话,那是你们给的。

曲终人散之时,我衷心祝愿你们幸福,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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