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梁秀清,若论文化水平,在解放前他只上过初小,他是在父亲的引诱下自学中医。上个世纪70年代末我与他相识时,他栖身在山西侯马一冷僻的屯子小屋中,门前未挂任何招牌,但是找他看病的人,不仅来自天下各地,而且还有来自日本、西北亚和其他国度和地域的人,整日门前毂击肩摩,极一时之盛。1986年,他的本籍河北省巨鹿县委作出抉择,由县委组织部派专人到侯马,对他治愈了的相近的几十个肿瘤病人一一进行观察落实,然后派专车把他百口六口人接回巨鹿,专门为他建立了“巨鹿县中医肿瘤医院”,任命他为院长。
我的第二个老师是黄杰熙,他本是太原市第七中学的一名普通教师,1957年被错划成左派而开革了公职,失去了糊口泉源的他,因其祖父曾是中医而从小有些耳濡目染,为了生存计,他就自学中医为人看病,1966年文革开始,因找他看病的人阻塞了太原市西米市巷内的交通,触怒了造反派,将其投入了牢狱。1986年我拜他为师时,他早已被平反恢复了西席的工作,因他善以价廉寻常之药起大病,却恶疾,每日候诊者塞门拥户,他撰写的《本草问答评注》等6本中医书,说理透辟,深刻浅出,无任何空洞之词,句句为临床家言,迥非寻常中医书可比,因此风靡海表里而读者赞誉有加。
我的第三位老师是曾当过山西省灵石县中医院院长的李可。李可本和中医无半点渊源。解放前他初中没结业就参了军,23岁时因受“胡风反革命团体”的连累,以莫须有的罪名入狱,他在铁窗内开端研读《伤寒论》,出狱后奔波于山区墟落,为贫苦黎民看病,50岁后才被昭雪申雪,规复了他这个老革命的光荣,殊知此时这位老反动自学成才已成为一位老中医了。
李可临证颇有上将风采,他以大剂量附子使数以千计的告急病人起死复生,其中有案可查、被西医下了病危关照书的亦有百余人。李可冲破了恒久以来人们以为中医是“慢郎中”不治急症的观念,所以他的临床经验尤尴尬能难得。《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问世后,堪称一时激发千层浪,在中医界引起猛烈回声,国内外求医拜师者络绎不绝,孰知他的职称,虽年近八旬,亦不过一中医主治医师而已。
以上所述,乃小我私家的一点实际履历,范围性在所不免。然而,若按报上某些贤能的看法,彷佛是培育出像梁秀清、黄杰熙、李可或甚至鄙如我如许低水平的纯中医就无奈顺应现今时代生长的请求,敢问此等高论是否有点“杞人忧天”?
有方有守
随着临床的时光长了,经历的病例多了,才感到治疗一些顽固病,决非几剂汤药就能解决问题,必须有方有守。所谓有方有守,即对某些顽固病、慢性病,一直守方治疗,证不变,方也不变,甚至像刘绍武说的那样“百剂不更方”。因为疾病是日积月累而来,那么疾病的治疗也得日积月累而去。也就是说,疾病的发展过程中有一个本......
山西已故名老中医刘绍武,给人看病时,常要求病人服药100剂。已往我对此颇为不解。但是随着临床的光阴长了,经历的病例多了,才感到治疗一些顽固病,决非几剂汤药就能办理问题,必须有方有守。
所谓无方有守,即对某些固执病、慢性病,不停守方治疗,证不变,方也不变,乃至像刘绍武说的那样“百剂不方”。因为疾病这天积月累而来,那么疾病的治疗也得日积月累而去。也就是说,疾病的发展过程中有一本色的工具,决定病变的终始,非到病变的发展历程的完结,疾病不会痊愈,因此,治病必求于本,素质不变,方不可变,变则有效,甚则功败垂成,前功尽弃。疾病的顽固性决定治疗必须有连续性,Cheap GHD Straighteners。
2003年1月29日,我曾诊治过一位姓陈的69岁男性病,当时是由其子接我去其家诊治。位患者2002年曾在河北石家庄某大医院查抄,确诊为心脏冠状动脉血管局促,梗阻60%,并有萎缩。西医的看法必需在壅塞处做两个支架,当时做一个支架需国民币8万元。但主管大夫说因壅闭处在冠状动脉血管交织处,因此手术有必定的伤害性。患者系河北省正定县一农夫,因有力付出昂扬的手术费,转而由其子接来太原求中医医治。当时我见他时,他面色惨白,瘦弱,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去洗手间得扶着墙壁走,手颤动不能洗脸,全身脆弱无力,动则汗出,心慌气短,喘气咳唾,头晕眼花,胸部憋闷,胸痛彻背,脉极沉迟粗壮,并有结代。询之另有小腹冷痛、晨起即泻之30年痼疾。此属素体阳虚气弱而兼寒凝血瘀,与《金匮要略》“胸痹肉痛短气”病证类似,遂拟一温阳益气、化瘀通脉之方与服,10余剂后症情缓解,遂回河北农村故乡对峙服药,此间曾7次打德律风陈说病情,我则嘱其主方稳定,稍事改动。2005年8月20日,又与其子来我诊所,时隔两年零8个月,见其面色红润,身形饱满,说话有力,彻底变了一个人。他开心地说,他现在全身无力,什么农活都醒目,也能去赶集,还资助村里盖屋子,一如凡人。胸部也不憋闷疼痛了,诊其脉缓和有力,亦无结代,患者告我,他两年多来,一共服药340余剂。父子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而且拿出了我给他开的药方,处方如下:
栝楼30g,薤白20g,丹参20g,川芎15g,红花10g,降香10g,黄芪30g,党参20g,香附10g,茯苓10g,麦冬10g,五味子10g,仙灵脾15g,附子15g,桂枝10g,炙甘草10g,水蛭10g,地龙10g,蜈蚣1条,生姜三片,大枣30g。
这是一个主方,他服了100余剂,别的7次改方撤除掉附子外,余皆不变,有时兼加补骨脂、肉豆蔻、吴茱萸等,现在他不仅冠心病痊愈了,而且小腹冷痛、晨起即泻30年之痼疾亦愈,过去三天两端感冒,现在一两年也没伤风。过去一点冷食也不能吃,现在炎天也敢吃西瓜了。他儿子还回忆说,过去我们小时候,我爸每每让我们下来踩他的小肚子。可见患者痼疾痛苦之甚。
这是我在有方有守方面的一个典型病例,事实上许多慢性病、顽固性疾病,都是长期服药才能见效。我治疗晚期肺癌,都是在服七八十剂后才在拍片刻发现病灶放大的。因这些病由质变到质变的过程中体现极其轻细,这就好像我们浇花注水同样,必须循序渐进,假以时日。老百姓说的“患病如塌墙,治病如抽丝”,就是这个原理。
这里症结是要心有意见。心无定见,急功近利,朝令夕改,也是医家一误。心有定见,那就是对疾病的本质要诊断准确,用药正确,中医也叫丝丝入扣,才能功到天然成。反之,要是辨证不许确,犯虚虚实实之戒,就会造成失误。大概用药与疾病的本质沾不上边,风马牛不相及,涓滴无效还不知改方,服药多了就会造成身材内药物积蓄中毒,造成变证或其他的侵害。脉变、证变、法变、方变、药变和守方不变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核心仍是辨证论治,也就是常说的“有是证用是药”。
所谓纯中医题目,现实上就是中医问题,只不外以后呈现了中医西化的紧张征象,以是人们才提出了纯中医的观点,以示差别于那些名为中医实则用西医思惟诊病的人。一句话,纯中医便是传统意思上的中医,这也算是中医在名称上打了一个期间的烙印吧。
我对中医的接触、学习、存眷与思索,应该说有半个世纪之久。在此,我愿以过来人的身份再谈一点自己的亲身感觉。
记得小时候,在我的先辈中,远近乡里总是著名震遐迩的老中医,他们立起沉疴的趣闻趣事,在百姓中津津乐道,可以说是不停于耳。当时候,各县有各县的几台甫医,各省有各省的几大名医,purple ghd straighteners,他们如雷贯耳的名气,不是靠电视、报纸宣传进去的,也不是哪一级当局定名的,而是靠他们实际治病的神奇疗效,由百姓们口口相传、商定俗成的。他们头上尽管没有“教授”、“主任”、“专家”这些炫目标头衔,也没有政府给的特别补助,少数还名不见经传,但他们确凿是得其真传的纯中医,他们哪一个人有什么绝活儿,有什么专长,百姓们清晰得很,“引车卖浆者流”也不破例。那时候,百姓们找个好中医看病还是不难的,正所谓“咫尺何处无芳草”。
然而,随着光阴的散失,老一代名医接踵逝去,这样的场合排场也渐行渐远。现在翻开电视、掀开报纸、走进医院,中医“传授”、“主任”、“专家”劈面而来,现代新闻媒体的鼓吹力度不仅强盛,而且手腕不停翻新,真是“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但令人绝望的是,牌子换了,疗效也换了,中医治病神奇疗效的风闻,在我耳边也越来越少,代之而起的是百姓们“现在找个好中医太难了”无奈的“一声叹气”。现在不用说找个过去那样的名中医了,就是找个不开化验单、查验单、认当真真号脉按照中医思维看病的所谓纯中医,也绝非易事。
从1984年起,我在山西迷信技能出书社主持中医药图书出版事情,因为我本人从小对中医的耳闻目睹,对中医的酷爱与执着,加之本人又是其中医师,所以刻意使用这个具备消息性子的职业为振兴中医出把力。15年来,我领导本社同仁跑遍五湖四海,踊跃构造出版了以中医为主的医药图书。1994年《出版参考》颁布了“读者心目中的名社名书”,偏居一隅的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名列此中。然而说句诚实话,在我社出版的上千册中医图书中,真正让我感触确有适用代价、能在手头把玩的不出10种,而在我所打仗的数百名中医书的作者中,据我察看,可以或许用中医头脑看病的也无非三五人罢了。15年费力不平凡,竟是如是之效果,这可真成为了“海角那边觅芳草”了。
2005年,战国小乔,澳大利亚大使馆参资助理杰森女儿的慢性湿疹经我治愈,感谢之余他邀我去澳大利亚看病,我说:“不可啊,我不懂英语。”哪知听了这话,他一本端庄地对我说:“你错了,我们澳大利亚人专找不懂英语的中医看病,我们认为这样的人材是正宗中医!”这话让我吃了一惊。
第二年末,当我终于踏上了澳大利亚的地皮的时候,似乎是明确了点什么。那一天我在某大学中医系与同窗们一块儿漫谈,得知他们教学模式完整是照搬我们的,即中西均有,他们毕业后同样存在待业难的问题,甚至连实习之处也找不到。可谁都知道,澳大利亚中医诊所是不少的,怎么能找不到实习的处所呢?我带着这个问题求教澳大利亚中医针灸学会秘书长刘炽京,他说:“他们(指中医大学毕业生)什么都不会,所以我们的诊所回绝他们来实习!”我们知道,澳大利亚是环球除中国之外第一个认可中医中药的国家,维多利亚州还实现了中医立法,他们中医诊所的中医医生只准开中药,禁绝开西药,他们都成了纯中医了。无怪乎我只讲了点传统中医思维用药的经验,他们听后竟然惊呼:“这回是真中医来了!”
往事如烟,小时候我亲自感受的中医风范已成了迢遥的回忆。现在天,我开始从本国偕行那里听到了“真中医”这个称谓,从我接触的洋人那边又得悉“正宗中医”这个词。1996年我去美国时,还看到有的州中医测验的课目竟有我们久违了的王叔和的《脉经》。殊知在我们这边对于脉诊无论从讲授还是来临床几乎快成了聋子的耳朵―――部署,怎么他们洋人重又拾起来了呢?岂非当我们要“辞旧迎新”时,他们却要返璞归真不可?现在,我又看到了报上对于造就新中医照旧纯中医的争辩,却也是针锋相对于,面对中医的是黑白非,倒叫我这个普通中医心绪难平,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于是写出了如上的回忆笔墨,虽属走马看花、零散八碎,但终究耳濡目染,非敢杜撰,希望能给人一点点启迪。□ 郭博信 山西省太原市
自古以来,中治疗病不但有汤剂,并且另有丸散膏丹等剂型,只是今人治病,大多只开汤剂,纰漏了其余剂型,影响了疗效。
肺癌晚期,多数患者泛起阴虚内热的症状,最典范的是手足心热,患者以为从骨头里往外热,睡觉时手足露在外边,常常用身体贴住墙壁,严重时手足不能脱离凉东西。对于这一症状,我开过几多滋阴清热的药方很难见效。一开始我用的是梁秀清老师传给我的“清骨散”,即:当归、地骨皮、丹皮、麦冬、滑石粉、山药、黄芩、厚朴8味药。用汤剂病人服了近一两个月也不见效,后来我还是用这8味药,按老师所说的,做成散剂,每次服3g,每天服3次,很快见到效果,一般服用7~8天,伯仲心即不热了,全部病情也有了恶化。
虫类药一样平常用散剂也比煎剂效果好,我治疗脑中风后遗症、冠心病、心绞痛等疾病,因这些病均属于气血痰瘀交阻经络,故用走窜的虫类药煎剂治疗,效果不显明,后来改为散剂,则疗效卓越。处方:全蝎10g,水蛭20g,地龙20g,蜈蚣5条,共焙干研末,每次服3g,每日服3次,名为蛭蝎散。客岁我治疗一个80岁脑血栓病人,右半身不遂,卧床不起,我开了6剂补阳还五汤,兼服蛭蝎散2个月,至今已1年多,这个病人统统举措如一般人,ghd straighteners sale。还有的半身不遂病人未服汤药,只服蛭蝎散就痊愈了。
有的病需逐步保养,则可做成丸剂。如一中年主妇患脱发,头发愈来愈希罕,已暴露头皮,诊见脉涩,断为肾虚瘀血所致,用沙苑子100g,三七50g,藏红花50g,莲须200g,共为末蜜丸(每丸9g),逐日迟早各服1丸,3个月后再见到她不仅已不脱发,而且长出了新发。
中药外洗,因药物间接接触患部,奏效更快,好比外痔出血,用荆芥、防风、透骨草、白矾各10g,开水冲泡熏洗,立即收效,顶多用4~5次即病愈,比拟之下,内服中药结果就慢得多了。还有骨折后或扭伤后,痛苦悲伤不止,吃中药也来得慢,可用当归、彻骨草各15g,红花、羌活、独活、荆芥各10g,血竭、桃仁、乳香、没药、防风各6g,海桐皮12g,共煎熏洗,舒筋活血定痛,常是一两剂肿消痛止。
外用药有时也能治疗急症,如一个晚期肺癌病人,此人不太相信中医,有一次他妻子给我打回电话,说他溘然小便欠亨,小腹憋胀难忍,用西药也无效,医院要给他导尿,他不乐意,因为他瞥见另一个病人用导尿无效,医院为他在小腹部打了个眼往出排尿,所以他不肯意受这个罪。我让他用7粒白胡椒、1根葱白,共捣烂,敷脐上,后来他妻子打复电话说敷药两个多小时后小便即通畅了,他老婆问他:“你不是不相信中医吗?”他高兴地说:“这回我相信了!”他的主治大夫也说:“想不到中医这么神。”从此这个病人开始认真服中药,本来医院说他活不过一个月,现在3个月都活过来了,而且病情一天一天在好转。
中药还有酒剂、滴剂等等其他种种剂型,均有其各自的适应症。以上这些例子阐明中医治病除了要用内服的汤剂外,GHD Straighteners,其他剂型也不可忽略。对一个疾病,采纳多种本领治疗,会取自得想不到的效果。
无须对纯中医责备叱责
□ 郭博信
贵报今年8月23日刊载的刘世峰先生“不要刻意打造‘纯中医’”的文章说,他在临床练习时的一位带教老中医骤然患腹痛,解脓便血,误认为是痢疾服中药未愈,后经镜检诊断为直肠癌,临终前这位老中医仍旧不知病情被蒙在鼓里,还吩咐刘先生要高兴研讨脾胃病。这位老中医对中医的执着和对年轻中医的惓惓之情,令我寂然起敬。然而出人意表的是刘先生竟然下了这样一个断语:“是传统中医的局限性害了他。”此话着实令我匪夷所思。任何人都知道癌症是天下医学难题,而且有些癌症一经发现就到了早期,这也是常识,怎么能说这位老中医不知病情就是中医害了他?莫非知道病情就能免于一死吗?退一步说,就算他实时知道了病情服中药未愈,又怎能说是中医害了他呢?癌症殒命率总是排在第一、二位,是中西医都要面临的困难,为什么非要求全谴责中医呢?
刘先生举的第二个例子是一位女性头痛患者,请老中医周泽勋会诊,诊断为阳虚头痛,服中药未效,后经CT检查发现患者头痛系颅内肿瘤所致。这是一件极日常的事:中医没有发现的病,CT发明了。但是也有一些西医待查的病被中医治愈了,这也是常见的事,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但真正让我感到稀罕的是刘先生由上述两件事得出的论断,即固然以上两位老中医“医术精深”,但由于他们的“缺点也显而易见”,因而“不再作育纯中医的须要”。
我们理当清楚,这两位老中医的精湛医术和缺陷是两码事,不能说因为出缺陷,其精湛的医术也不必要了,更不能仅由两个人的情况就扩张到说整个纯中医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样荒诞的逻辑推理不正像古人说的“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吗?不要说一个中医有缺陷是屡见不鲜的事变,就整个中医步队而言,也不能说没有缺陷。如果中医没有缺陷,西医就传不到中国来,更不会成为当今社会的医疗主体;同样,如果西医学没有缺陷,有几千年汗青的中医也就不会保存到今天,更不会传到全世界130多个国家和地区,构成如当代界范畴内的中医热。中西医是各有长处,各有所短,应该互补,配合承当着人类克服疾病的重担。怎能说有缺陷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呢?
实际上就一位纯中医来说,不要说他不懂西医是个缺点,就是对中医的学习和掌握,也都是各有千秋,各有所短。我的老师梁秀清善于脉诊和治疗肿瘤,但若诊抱病人是“雀啄脉”、“屋漏脉”即断为必死,非己所能,只好辞为不治;与此相同,李可老师善治急危重症,碰到这种环境每每是亲自为病人煎药、灌药,以大剂量附子挽回垂危的生命。黄杰熙老师在治疗急危重症、大剂量用附子方面不及李师,在脉诊和治疗肿瘤方面不迭梁师,但他熟习药性,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无论治什么病临症用药总是那末平淡经常的十来味药稍事加减,局外人看起来好像是千人一壁,然取效亦在应手之间,此等中医由博返约的功夫又使人叹为观止。
至于刘先生提出的“当代中医应当是精晓中医理论和诊疗技术,认识西医诊治法子,以中医中药为主防治疾病的医务工作者。”这样高的尺度是没有错,但在我看来却如“白云在彼苍,可望不行及”。“应当”是一回事,但可否做到倒是另一回事。其中仅“醒目”中医而言,殊非易事。我40年来学习钻研中医,无一日敢“偷闲学少年”,至本年过花甲,所治好的疾病固属不少,常窃喜自己今生有幸结缘中医,然而我治欠好的疾病更多,始知自己对中医的学习还很粗疏。李可老师乃医林奇才,但他曾对我说就是给他两辈子生命,他也学不完中医;年届九旬的中医界泰斗朱良春,在“首届闻名中医药学家高层论坛”集会时期,与我们几位同仁漫谈时用手比划了馒头大的一个小圈,说自己对中医只学了这么一点点。他们这种虚怀若谷的谦善精力无疑是我们的榜样,但仅仅看到这一点就有些单方面,我们还应该看到实际上这也是他们通过长期的学习和实践后对中医博大博识的苏醒认识。
我们现在常说的“学贯中西”,我认为这只不过是学人的抱负地步,或者是对某位分量级人物的表彰。世上公然有人能真正做到了,那可就成了“包治百病”的神医了。然而我历数十年之视察,可谓“过尽千帆皆不是”,不用说学贯西医了,就是学贯中医,也无人敢自夸。中医是我们中华民族超常的“医圣”(准确地说应该称作“蠢才的中医科学家”)和有数人由实践到理论的伶俐的结晶,我们本日以一人之力能够真正学好用好其中的一部门,那就毕生受用无限,能够解决一部份疾病乃至世界医学难题而“夺得冠军”即是骄人成就,岂能做到“十全”?在无可否定的中医西化严峻、中医整体医疗水平降低的究竟眼前,今天人们提出培养纯中医的概念意在传承,意在求实,刘先生又何苦出于理想化而对纯中医求全责备呢?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514f22260100jhui.html) - 中医传承时不我待 :郭博信(_荒山野庙里的覃思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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