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华录·谐语第七·5

汉武游上林，见一好树，问东方朔，朔曰：“名'善哉’。”帝阴使人识其树，后数岁复问朔，朔曰：“名为'瞿所’。”帝曰：“朔欺久矣，名与前不同，何也？”朔曰：“夫大为马，小为驹；长为鸡，小为雏；大为牛，小为犊。人生为儿，长为老。且昔为'善哉＇，今为'瞿所’，长少死生，万物败成，岂有定哉？”帝大笑。

【译文】

汉武帝游览上林苑，看见一棵好树，问东方朔是什么树，东方朔说：“它叫'善哉’。”汉武帝私下标记下这棵树。儿年之后他再次询问东方朔，东方朔说：“它叫瞿所。”汉武帝说：“你欺瞒我这么长时间，名字同之前的不一样，为什么？”东方朔说：“大的叫马，小的叫驹：长大叫鸡，幼小叫雏；大的叫牛，小的叫犊。人初生时叫小儿，年长时叫老人。这棵树过去叫'善哉’，如今叫'瞿所’，老少死生，万物成败，难道是有定数的吗？”汉武帝听后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