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是中华上古时期有名的贤君,也是“三皇五帝”中的第四帝。他不唯亲是举,大力举荐贤能的舜为自己的继任者,这就是历史传说中著名的“尧舜禅让”。
“尧舜禅让”的典故,流传了数千年,主流观点一直认为,这反映了原始公社的民主制度,其方式是和平、民主地推选,而不是个人权力的转移,体现了“以人为本,任人唯贤”的思想,也反映了我们中华民族大公无私、唯才是举的传统美德。
然而,对这个美好的传说,很早就有人提出了质疑。
战国晚期儒家代表人物荀子说:“夫曰尧舜禅让,是虚言也,是浅者之传,陋者之说也。”(《荀子·正论》)
荀子的学生、法家代表人物韩非子不仅不承认舜代尧是“禅让”,反而认为是血淋林的“臣弑君”的结果:“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韩非子·说疑》)
唐代的刘知几在他所著的《史通》中引《汲冢琐语》说:“舜放(逐)尧于平阳”。
稍后《史记正义》的作者司马贞,引《竹书纪年》说:“尧德衰,为舜所囚。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父子不得相见也。”意谓舜囚禁了尧,甚至不让他和儿子丹朱见面。
就连最早记载“尧舜禅让”的《尚书·尧典》和《尚书·大禹谟》,有人也认为前者写于战国,而后者系晋人伪作,果真如此,则《尚书》中关于“尧舜禅让”的文字记载,也就不那么靠得住了。
一些持怀疑意见的学者,还对《史记》的记载作出了全新的“解读”:舜取得行政管理大权后,曾经进行了一系列的人事改组,比如启用了被尧长期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的“八恺”、“八元”,历史上称为“举十六相”——这实际上表明了舜在扶植亲信;而对尧信用的混沌、穷奇等,舜则把他们排除了权力中心,历史上称为“去四凶”——这显然是在排除异己。
近来对山西襄汾陶寺遗址(目前许多学者认为,陶寺古城很有可能是文献记载中尧之都城——平阳)的考古研究似乎也表明,尧舜权力交接的真相,也许非常残酷。
根据学者王晓毅、丁金龙提供的六点证据,说明4000年前陶寺曾发生过激烈的暴力破坏和毁灭行为:
一、平城墙——陶寺中期的城墙被晚期遗存所叠压或打破;
二、废宫殿——陶寺中期的被毁建筑上堆积着陶寺晚期的垃圾;
三、杀壮丁——陶寺中期的灰坑中充填着身首异处的几十具尸骨,其中多数为青壮年;
四、淫妇女——一具35岁左右的女性骨架,被折断颈部而死,并在阴道部位插入一只牛角;
五、毁宗庙——陶寺晚期文化层压在中期的小城祭祀区之上;
六、扰祖陵——M8棺内墓主人骨被损毁和移位,M22棺下扰坑有随意抛弃的人头骨5个。
“尧舜禅让”背后的真相究竟为何?它是中华上古尚贤世风的具体体现,还是被儒墨诸子及后世史家,以仁义道德的立场所掩盖和粉饰?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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