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卷法就不能得出因果关系？

导读

心理学基于实验和问卷的实证研究论文，通常都试图探究因果关系。通过实验去检验因果关系顺理成章，但基于问卷的因果研究，经常会碰到两方面的问题。

一方面，有的研究欠缺了因果分析中的某些环节，得到的因果关系似是而非。常见的情况是，变量之间谁是因谁是果没有理论根基或没有经验支持，研究者根据自己的设想就画出模型路径图进行统计分析得出结果。不妨把这方面 的问题说成“程序不足”，这是造成问卷研究做因果分析屡遭质疑的主要原因。

另一方面，有人囿于方法成见，对基于问卷数据得到因果关系的做法一律持否认态度，认为变量之间只是相关关系而不是因果关系。不妨把这方面的问题说成“方法偏见”。例如，有人认为像“性别”这样不能操纵的变量都不能作为原因；有人认为基于问卷做回归、中介、调节分析的研究都只是考察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不是因果关系；有人认为用横断数据验证中介作用在逻辑上都有缺陷。

本文试图回答下面的问题：实验中不能操纵的变量是否可以作为原因？非实验研究能不能检验因果关系？因果分析（尤其是中介分析）是否一定要采用追踪数据？追踪设计的主要目的是什么？通过回答这些问题，可以一举拆解“程 序不足”和“方法偏见”两方面的问题。本文首先介绍因果要素和因果推理；接着回顾实验研究中的因果逻辑；然后讨论问卷研究中如何落实因果要素，包括如何区分变量先后和进行统计控制；最后就中介分析与追踪研究的作用做出说明，并归纳本文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