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
年
SPRING FESTIVAL
老刘径直开着车,我说“拐拐拐……”一帆在后面笑:“妈你怎么’嘴瓢'了?”这厮再往前开,就到婆婆家了。今天我值班,每个大年初一,我几乎都是校园里度过的。不要以为是我风格高尚,其实,是为躲避拜年而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昨天刚刚下的雪,路上大部分已经清理光了。早起,我看见一辆铲车和一大拨清洁工,也许,有人从除夕忙到春节。
临近村庄,他问我,这路上为什么南边有冰,北边没有呢?“也许是回家的人多,回城的人少吧!”他若有所悟的样子。
刷着自己的微信,朗声念出来,“听着啊,’祝晓宇在虎年如虎添翼,笑傲杏林,振兴新小,生个虎妞!'”虎妞,虎妞,我掐指一算,万事可期,唯独这一件,”虎妞“她爹求之不得,她娘不乐意。
我昨天晚上群发的祝福短信。睡得早的朋友开始回送祝福。一一点开来,好多有才的人都是别具一格的,有朋友还给我编了藏头诗:
零时发出晨晓见,
文质兼美器宇现。
细心严谨诚大赞,
吉祥如意家美满。
满屏的祝福让心里暖暖的,许久不曾联络的朋友也出来冒个头儿。不由得追溯一下上一次聊天、上一次见面是何时何地。小卓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聚一聚。乐亭、北京都可以!“我想起,还是我刚刚毕业那会儿,她和丹丹去学校找我玩儿,那时候,我们都没成家,她还没有攻读到博士。一恍儿二十多年了。上学的时候,闺蜜、小卓、丹丹我们四个最要好,每天下课,都要手挽手步调一致地去操场。他们都比我学习好,我通常是负责搞笑的那一个。老师讲课的时候,我经常拿纸条扔他们,老师讲《梅岭三章》——讲到”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我就把”阎罗“换成”小卓“揉成纸球扔给她。看到她的表情后,再扭过头来装模作样听课。常常想,真如演电影一般,长着长着,青葱少年就变成邻家老阿姨了。
我妈在电话里嘱咐我,初一啊不许扫地、扔东西,加小心,也别打碎东西……我爸在一边制止他——”中了,她都多大啦?!“这一年,他们又没有回家。年,是我自己的。忽而之间,我成了当家主事的人,姑姑她们祭奠爷爷奶奶也是寻我的空档;家里为数不多的长辈也由我代为去拜访;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触及的边界徘徊,像堂吉诃德一样,与自己的风车鏖战。也或许,到了一定年龄,每个人都有成为孤独战士的可能。
单位里,空调开着。知道今天值班的是我,护校叔叔早早打开了我办公室的空调。群里开始发红包。我不想抢,因为抢完还得表示谢意。总觉得红包这东西也是礼尚往来的。我不喜欢热闹,虚拟空间的热闹,也一并排斥。虽然 ,好多时候不得不身处热闹,但是学会了少言寡语,做个人消音。
貌似以前,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喜欢轰轰烈烈,喜欢姹紫嫣红,喜欢张扬的美丽;现在,更中意平平淡淡,喜欢素雅的芬芳,喜欢宁静的当下。或许,如同天地间的阴阳、四季中的冷暖一样,这个世界总有着那么多可能和可容。于是,我们无一例外的,穿过四季,迎接任何天气;穿过昼夜,迎接光明黑暗;穿过人间,迎接生死悲欢。
两只喜鹊从枝头掠起,一摊雪花在阳光下消融,我的影子变了个方向,缩短又拉长。热闹的教学楼,是空荡荡的寂静。微信里,不再弹出消息,那些红包和祝福,静静地躺在某个窗口,像已停止营业的柜台。
又一个春节,又一年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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