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倘若没有留白,那画,就是死在柜子上的金凤凰,再金贵,也飞不起来。
意思是:只有空的房间才会显得敞亮,如果房间里堆满了东西,光线就透不进去。把心里的杂物和垃圾清走,把蒙蔽心灵的尘埃扫空,心境便会变得清澈明朗,吉祥福祉就会很快降临。别人都羡慕他生意好,后来他却跑到山郊里,建了座园子。园子很是清净,草丛里隐着小路,房间多是宽敞的,摆设也不多,但是窗开得很大,一抬头就是远处的青山白云。唐白余说:“活了大半辈子,会发现有些东西是可以舍弃的;留下的,就是最重要的那个。”
“留白,是一种减法的美”,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过的事多了,要懂得过一种简单、朴素的生活。当生命学会了做减法,化繁为简,便会发现:那些曾经觉得非追不可的事物,都是浮云。国画留白,是一大学问,无论工笔还是写意。
生活中,人们常常追求一种“完满”的状态,不想留有遗憾;苏轼在词里写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看似是缺憾,却是一种别样的留白,成就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完美。它不仅仅是技法,也是个人修为。修得心简心明,那么风就是长满了绿意的水,站在时间之岸上,哗啦啦地吹。
生命也是如此,正是人生中有过的那些遗憾,才会让这趟旅程变得“圆满”。那些至纯至真的情感,才是生命旅途上的留白,惊艳了时光。林子要空旷疏朗,要有风,要吹得进那些饱满而湿润的空气。好的国画也是这样,要会呼吸!
*绘画:田世光(1916-1999),号公炜,中央美院教授,张大千得意弟子,现当代工笔重彩花鸟画大师。(来源:书画新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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