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家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数字化信息时代,要想得到社会大众的认可,参加展览是不可绕过的途径之一。
那么为什么笔者会把“馆阁体”拿出来说事呢?因为现在的展厅时代和清代的考生士子要进入仕途参加科举考试的应试书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在现在一个自由文明的社会文化背景下,还是应持乐观心态的。
当我们站在当代书法国展展厅里欣赏书法作品时,直教人感叹:形势一片“姹紫嫣红”,风格却是“大同小异”。从某种程度上说,感觉就像当时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士人写的“馆阁体”样。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当然是为了迎合评委“口味”,创作出符合评委审美倾向的书法作品,这只是原因之一。
试想一下,参加评审的评委肯定都会选自己认可的作品,这样选出来的会有局限性。而“聪明”的创作者们,很善于发现展览作品的特点,这就使得投稿者努力创作出符合评委喜爱的书法风格。久而久之、日积月累,就造成了书法的“风气”,比如二王风、小草风等等流行展览体。
毋庸置疑,评委选择的,绝大部分作品是好的。而那些不符合评委口味的作品就真的不好吗?也未必全是这样,在落选的作品中,不见得真得不好,有的就是因为评委的不待见,而导致不能入展。
这种审美倾向导致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出现:致使一些创作者丧失了自我个性的表达。难道传统书法艺术又要经历一次类似“馆阁体”的“展览体”时代吗?
传统书法生命的持久力是因为实用性和艺术性的存在。这就对书家自身有所要求。
首先得有自己的个性,擦亮眼睛,表达自己理解的传统文化艺术,从而去发现、表达和完善自己。所以要培养独立的人格,不要跟风行动,倡导特立独行、弘扬个性的精神。
其次,是书法家的人格修养。在车水马龙的都市里,想要保持自己人格的完整和完善,想要保持艺术的纯粹是比较难的。扬州八怪之所以被人称作怪,是因为有其叛逆精神存在。古今的学者都很注重人格修养,保持自我的清醒。
再次,是书法风格的形成。黄庭坚、赵子昂、傅山等人的书法早期和晚期有很大的区别,这体现了艺术的本质是变化发展的,艺术家毕生的追求是不断地突破自己。
书法风格的形成,是要不断去提高自己,修正自己。如果一辈子只写千篇一律的作品,那就和一个代笔的作家一样,没有自己的东西。学邓石如就是邓石如;学莫言就是莫言。那么你自己在哪里,你的个性呢?包括书法在内的其他艺术门类也都是这个道理。
在“展厅时代”下出现的“乱书”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似乎炸乱了书法界近几十年所维持的一种表面上的“井然有序”,实际却是“危机四伏”的秩序。因此在信息科技化的现代社会中,对于传统书法的学习,要保持清醒的认识和“独善其身”的自觉。
不管是作为现代书法的“乱书”也好,“天书”也好,如果失去了书法艺术所固有的实用性和艺术性,那么这样的书法能有多长的路可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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