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采写声乐版的记者，我看到过很多人这样热切的眼神，他们也督促我求教专业人士，希望能得到一丝有希望的解答。然而，在请教很多专业声乐老师后，得到的回答都是：天生的五音不全，无可救药。倘若是“假性”五音不全，即只是音准弱，则可以尝试通过后天训练纠正，但过程不易。
分清“天生” 还是“假性”
看来，看似五音不全的大人和儿童，真的要想愉快歌唱，首要问题就是请专业教师分辨自己的“五音不全”属于天生还是假性。青年男高音黄江龙是广东省一名拥有多年丰富经验的少儿声乐教师，他曾和自己的老师做过相关研究与观察，发现真正的“五音不全”是天生的，是一种不可改变的生理现象，这种感觉就类似色盲与晕车，没有办法改变。而音准比较弱比较差的现象类似色弱，虽然弱一些，但仍有分辨的能力。黄老师解释说，大众所说的“五音不全”的“五音”，指的是中国古乐中的“宫商角徵羽”这五音，中国古乐是以这五个音为基本音阶的，相当于西方音乐七个音阶中“Do, Re, Mi ,Sol, La”，所以“五音不全”的形容是针对中国古乐的五音音阶而得出，用现在的话说是指对“Do, Re, Mi ,Sol, La”这五个音听不出、唱不准。对于分辨孩子的五音不全是天生还是假性，黄老师的经验是：让孩子清唱一首歌，再通过钢琴调他的五个音，如果两三次下来还是不行，基本属于天生的“五音不全”，也就是这种孩子的耳朵是没有音高的耳朵。如果孩子能唱下来，就是一些音准不太准，可以看作是音准较弱的“假性”五音不全，针对“假性”的五音不全，通常他会从乐理、视唱、大量听作品以及放声歌唱等方面进行训练。
试试读谱 练练视唱
贵州财经大学艺术学院的李丽娅老师多年从事声乐教学，她也认为，除了耳朵“听不准”的天生五音不全，其他的“唱不准”都可以通过后天训练解决。曾经，一个学钢琴的学生到她这里学习声乐，一开始完全没有歌唱音准的概念，每次开口唱歌都会引起其他学生哄堂大笑，李老师让他跟着钢琴一个音一个音唱，半年不到就解决了音准问题，顺利学会了歌唱。这个孩子最后考上四川音乐学院作曲专业，接着读研究生，现在已经到英国读博士。李老师发现，很多学习钢琴的学生视唱音准都有问题，这导致了他们虽然是学音乐出身，唱起歌来依然存在音准问题，这可能是因为很多教琴的老师没有强调学生要尽可能把音乐唱出来，久而久之学生这方面的潜力没有挖掘出来而使其音准出现问题。她从给这个学生教学的过程发现，养成好的读谱习惯非常重要，尤其是对于学习声乐的学生来说，大胆地唱出来进行音准训练非常有效，建议“唱不准”的学生多读读谱，练练视唱。
一位喜欢并跟随老师学习过声乐的朋友告诉记者，在平时练习歌唱的过程中她发现，有时声音的位置变化或气息控制不到位，也会让没有“五音不全”困扰的她偶尔出现唱不准的情况，看来要想一直保持音准与节奏的准确性，歌唱方法保持正确与合理是必不可少的。在山西省培养出很多好学生的少儿声乐教师马印就表示，练习真假声衔接，坚持歌唱方法的科学性、合理性，同时坚持更新歌唱理论，对于声音条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假性五音不全”的孩子是一种福音。
不能歌唱 可以弹琴
或许很多家长或爱好歌唱的人对于天生“五音不全”无法改变的答案难免有些心灰意冷。一位老师有些遗憾地说，的确，没有学过音乐，对音程没有概念的孩子可能可以通过教学学会歌唱，而天生没有音高的人在歌唱上的难题则是无法改变。“五音不全”的事实虽然无法改变，但也不意味着这样的人音乐上完全“无可救药”，学唱歌不行还可以学其他乐器，譬如键盘乐器等有固定音高的乐器，对于喜欢音乐的人还是有好处的。音准较弱的“假性”五音不全，不仅需要训练过程中多下功夫，还要在有所改进之后巩固效果，否则很容易在纠正之后，过一段时间又出现跑调情况。
文 | 陈茴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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