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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临证论治策略  周铭心教授    新疆论文崩漏

2.2临证论治策略


论治策略是用于在临床选择确定治法,指导治法运用的方略。在运用论治策略指导具体病证时,周教授认为在治疗崩漏病中要权衡先后、主次、左右、取舍等问题。周教授将临床治疗崩漏病的经验和心得进行归纳为临证策略,现将从发于机先,当先治脾;正治不宜,从旁设治;因势利导,通因通用;澄塞复旧,治法分合;病势缓急,权衡主次;止不用止,不治而治儿方面进行阐述:


2.2.1发于机先,当先治脾


《周易.既济卦》说“君子思患而豫(预)防之”,是目前发现关于“预防”的最早的文字记载。《素问四气调神大论》“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是对治未病的最为经典的论断,明确提出了治未病养生“未病先防”的思想内核。明代张景岳就认识到月经如长时间不行,可以发生崩漏,应预服药物,防病在先。他在《景岳全书。妇人规.崩淋经漏不止》中指出:“妇人于四旬外经期将断之年,多有渐见阻隔,经期不至者。当此之际,最宜防察。若果气血平和,素无他疾,此固渐止而然,无足虑也。若素多忧郁不调之患,而见此过期阻隔,便有崩决之兆。若隔之浅者,其崩尚轻;隔之久者,其崩必甚,此因隔而崩者也。当预服四物、八珍之类以调之。否则恐其郁久而决,则为患滋大也。”

提出认识到疾病的传变规律,对于疾病的早期治疗,控制疾病的进展,

推测疾病的预后,有着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文献!25认为《内经》所论“未病”有三层含义:其一为未患病的健康状态;其二为邪伏而未发病的状态;其三为疾病进程中邪气将要累及的状态。

周教授认为把握先于疾病发作的时机,进行治疗,从而达到“治未病”的目的。因此在治疗崩漏病中提出要发于机先,当先治脾。如治疗

吴氏,女,47岁,汉族。经血非时而下,淋漓不断20余日不净,心烦,胁胀,脉细弦尺沉,舌暗红,苔白腻边印。疏方:

西洋参10克,太子参30克,炒白术30克,荆芥12克,白芍30克,益母草30克,茯苓30克,郁金12克,当归15克,麦冬15克,五味子12克,杜仲20克。

周教授认为经水者,阴血也,冲任主之,藏于肝,通于肾。肝主疏泄,宣泄气机,疏泄有节,气血通调,经自畅也。本例患者情志抑郁,而致气郁血滞,疏泄失司。故周教授认为本案治宜平肝开郁,郁解则木自达,肝舒则火自平,木达火平,血自归经而得藏矣。然木赖水养,滋肝必壮水,水足则木旺。荆芥,郁金疏肝气,郁病皆因气不流畅,当以顺气为先,并具有引血归经。当归,白芍养肝血,肝乃藏血之脏,血燥则肝急苦,血足则刚燥之性平;益母草、茯苓、杜仲、麦冬滋肾壮水,子母同治;西洋参、太子参健脾益气阴免于横逆之虑。一味炒白术健脾益气,更助生发之气健运;五味子以收敛为功,坚固心肾,且酸味入肝,肝欲酸,酸补肝,一药而心肝肾兼补之。本病在常理可直用疏肝解郁之方即可,不但用疏肝解郁之方,考虑到见肝之病当知传脾,所以同时重用健脾胃药,用滋肾阴药,以防肝病上传其母,用养心阴之药以防其下传其子。所以周教授总结本案认为,虽病由郁致,但治之不重在伐其有余,而重在培其不足;虽病在肝,但治之不尽治肝,而兼治子母,且培土以防患于未然,为发于先机也。


2.2.2正治不宜,从旁设治

《内经》谓“:逆者正治,从者反治”周教授20著《旁治法概论》中指出旁治既不同于正治的逆证而治,也不同于反治的从证而治,而是“旁敲侧击”,采取与证呈间接关系的治法施治。在其指导下,同一证候可用不同治法,不同证候亦可用相同治法,对某证为正治之治法,可用作他证之旁治。有意识地使用旁治法,可为病证的治疗开辟更广泛的途径,从而丰富和深化辨证论治的内容。这一理论用于崩漏证的治疗中可谓别开生面,为崩漏证治策略增添新的理论。

周教授根据病情需要运用常规治则外,尤其注重权变治则,如甚者从之,从旁论治,通用通用治等。从旁论治是周教授结合自己的临床体会一治,以与正治、反治鼎足,作为后二者的补充。从旁论治,简言之,就是对既定之证,采取与其病机部位、性质或时态不相切合的治法治疗。周教授在治疗崩漏病证中,当正治不宜时,采取从旁设治,使治疗臻于完善。如治疗因崩漏虚寒而致腹痛,泄泻时,常用干姜、肉桂温补肾阳,以期补火以生土,明代周慎斋云:“补(脾胃)者不必正治,但补肾令

脾土自温,谓之补,补者,补其母也。”(《慎斋遗书》)此言肾阳能温煦脾阳,温肾

即所以健脾。旁性而治是采取与证的病机性质相偏的治法施治。正邪之间、病因之间的联系性常是旁性而治的立论根据。在证治关系上,常表现为寒不用温、热不用清、风不散、湿不用利、虚者不补、实者不泻等形式。例如《雷公炮制》载:“无病有宜补,以泻之之道补之;病有宜泻,以补之之道泻之”。如清代喻嘉言曰:“治虚邪者,当先顾正气,正气存则不致于害,且补中自有攻意。”如周教授在临床上治疗一思者,

高氏,女,43岁,经血非时而下,淋漓不断,便溏,脉细弦尺沉,舌暗红苔薄白腻。辨证为气血两虚。处方:

炒白术30克,川断15克,茯苓30克,枳売10克,陈皮10克,砂仁10克,黄芩10克,法半夏10克,炒三仙(各)12克,干姜

10克。

按:本证为气血两虚,用炒白术、茯苓健脾补气,气生血,补气以生血,摄血。周教授在这里用砂仁、陈皮、枳壳行气宽中,就是先顾正气,正气存则不致于害,且补中自有攻意。黄芩入胃经,清其郁滞之热而使离经之血归经;法半夏燥湿降逆;干姜暖胃以助脾胃生发之气,佐以炒三仙消食和胃,是攻其食而脾自健见证,脾健而血自止,本方是以治胃为主而达到健脾的目的,此即为旁治法。周教授认为治疗崩漏在重视辨证的同时,应加强对论治过程的研究。掌握治法之常变,是论治过程的关键。正治为治法之常变,医所共知。当正治不宜时,另立旁治一法,临证

试用,常能出奇制胜,可补正治之未及。


2.2.3因势利导,通因通用

周教授认为崩漏发病之时,是以其时的病势为出发点,根据机体当时的反映状态和正气抗邪的自然趋势,来选择辅助利导的治疗方法。故“利导”之法,亦须随“势”应变。《灵枢·师传篇》:“夫治民与自治,治彼与治此,治小与治大,治国与治家,未有逆而能治之也,夫惟顺而已矣”。这一原则运用于治病中体现了贵在因势利导。周教授根据多年临床经验将寒因寒用、热因热用、通因通用、塞因塞用四法,专为诸气亢逆证设治,允为四式羽翼。认为通因通用法不仅是一种重要的治法,也是一种重要的治则。文献28对不同证型崩漏均以,通因通用为治则,疗效满意。文献2亦认为以通治通,针对瘀血或癜积所致崩漏收效较佳。

文献0治疗因于瘀所致崩漏,选鸡血藤、益母草、山楂、三七、泽兰等活血止血之品,拟通因通用之意而达化瘀而不伤正,止血而不留瘀之目的。周教授认为通法,各有不同,调气以和血,调血以和气,通也;下逆者使之上升,中焦者使之旁达,亦通也;虚者助之以通;寒者温之以通,无非通法也。若必以下泄为通,则妄矣。出血者,法当止血,但出血者如因血瘀而致,则应活血化瘀,以通法祛除病因,瘀血去则血自止。最终达到祛陈致新,以通为塞的目的。

举一验案说明周教授如何运用通因通用法治疗崩漏。患者

古氏,女,41岁,维族。经血非时而下,量多持续十余天后,血量时断时续,时多时少,身潮热,寐艰,舌淡暗边有齿印质裂,苔白腻,脉细弦尺沉,关小滑。此症为阴虚瘀热,血虚失养所致。处方:

当归15克,知母12克,黄柏12克,巴戟天15克,仙茅15克,仙灵脾15克,天麻12克,丹参15克,生龙骨30克,生牡蛎30克,钩藤18克,合欢皮15克。

本方以生龙骨,生牡蛎咸涩辛凉,能软坚散结且有养阴之功;当归甘温补血,行血摄血;知母之辛苦寒凉,下则润肾燥而滋阴,上则清肺金而泻火,使潮热得解,宁心安神;黄柏清退虚热,与知母相配伍使离经之血归经;巴戟天补肾益精,性质柔润;仙茅性热温补三焦,仙灵脾辛温补肾阳,益精气。知母与黄柏,巴戦天与仙茅,仙灵脾两组药相伍,使心火下济于肾,肾水上济于心。天麻甘平,平肝潜阳,养阴血;钩藤性甘微寒,清热平肝,两药相须,更加强养肝血,平肝阳之效。丹参《日华子本草》日:“丹参止血崩带下,调妇人经脉不匀。”活血祛瘀,养血安神。合欢皮《本经》日:“合欢皮安五脏,和心志,令人欢乐无忧。”和血而安神解郁。本案虽然崩与漏交互,以出血为主。本案患者出血较多,症状较重,周教授认为本病是由于瘀血阻滞胞宫引起的出血,治疗时未用一味止血药,而使用活血化瘀之药,不失通因通用之意。


2.2.4澄塞复旧,治法分合

文献34言:“古往今来,论治崩漏,推崇塞流、澄源、复旧三法:“治崩次第,初用止血以塞其流,中用清热凉血以澄其源,末用补血以复其旧。”认为“若只塞其流而不澄其源,则滔天之势不能遏;若只澄其源而不复其旧,则孤子之阳无以立,故本末勿遗,前后不紊,方可言治也。”诚然,治疗崩漏,塞流止血、澄源求因、复旧固本,是为临床常用之法,但不宜拘泥于初、中、末之“次第”。若初起见血止血,仅为权宜之计,妄用固塞之品,势必导致朝止夕发,甚或闭门留寇;如中期一律投以清热凉血之剂,以偏概全,无异削足适履,致犯虚虚实实之戒。医者当观其脉证,视其缓急,谨守病机,园机活法。”《景岳全书.妇人规》有云:“凡治此之法,宜审脏气,宜察阴阳。无火者,求其脏而培之补之;有火者,察其经而清之养之,此不易之良法也。”

文献321认为崩漏病因不外“虚、瘀、热”,病本在肾,病位在冲任。其主要机理为肾虚,治疗推崇“塞流、澄源、复旧”三法,认为出血多时应先予以止血;出血稍缓应给予审证求因、辨证施治;血止后又应固冲复旧,恢复机体的功能,建立正常的月经周期。而且在具体的治疗过程中三者应相辅相成,不能截然分开。文献别在治疗崩漏病时因肾阴虚挟瘀,挟血热、血瘀。在治疗上,主张活血化瘀与止血并重。对于青春期患者,主要采用补肾化瘀法,并在临床辨证时根据脾胃虚弱的具体情况,给予健脾和胃化瘀止血等治疗;对更年期崩漏患者,认为其病机虚实寒热错杂,故常采用标本兼顾、温清并举法。


-19一新疆医科大学医学硕士学位论文

周教授在崩漏治则临证治法分合上尊古而不拘泥认为:“澄源、塞流、复旧”,其先后之法,亦非不变者,大则乃“崩则用塞,漏则用复用澄,或三法共施于一方,或三法三方交互用之,所谓运用之妙,在乎寸心耳!”如治疗单氏,女,35岁,汉族。经血非时而下,量时多如注,时而漏下淋漓难尽二十余日,面色萎黄,头晕,纳差。脉细弦尺沉,舌暗红苔白腻边印芒刺。疏方:

党参30克,白芍30克,生白术30克,鱼腥草30克,黄芩12克,蒲公英15克,仙鹤草8克,血余炭15克,地榆15克,山萸肉10克,乌贼骨20克,杜仲12克,三七粉6克。

本例患者或血下如注,或淋漓不尽,交错出现,气血俱亏,乃脾肾气虚,不能摄血归源使然。方中党参,生白

术补脾胃,一则益生发之气,便脾气升腾,血行经络,则无复崩矣;一则甘味药补气举世皆知,殊不知甘能生血,甘能养脏,此阴生阳长之理也。鱼腥草,黄芩,蒲公英清解郁热,周教授认为崩漏之症本动之有余,治必以镇静之,患者已有内热之象,治之稍有不慎,致祸甚速。又脾不健运,损及肾水,单补脾胃,不顾肾亏,终不尽病情。故以杜仲、山萸肉、白芍养精血,益肾元。收敛止血。仙鹤草、血余炭、地榆、乌贼骨、凉血养阴,收敛止血,三七粉化瘀止血。周教授治崩在止血同时,亦重视澄源固本,而不碍于止血,其用药精细即在于此。


2.2.5病势缓急,权衡主次

明代医家李挺认识到崩漏经治疗血止后可以再发,他在《医学入门.妇人门》中指出,出血期“势急须宜止且行”,血止后宜“养胃安心还旧血……免致孤阳,防其再发”。明方约之在《丹溪心法附余內崩漏》中提出“治崩次第,初用止血,以塞其流;中用清热凉血,以澄其源;末用补血,以还其旧”的治疗新思路。方氏根据疾病过程的不同阶段,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法,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临床价值。后世医家多遵循并完善了方氏治崩之论,成为治疗崩漏的“塞流”、“澄源”、“复旧”三法。明万全《万氏妇人科.崩》指出:“治有三法,初止血,次清热,后补其虚,未有不痊者也。”同时给予相应的方剂,“凡妇人女子,初得崩中暴下之病者,宜用止血之剂,乃急则治其标也。四物汤调十灰散服之,以止血为度”;“不喜服者,用之止血,即服清热之剂,用凉血地黄汤主之”;“血已止,里热已除宜用补中之剂,加味补中益气汤主之”。清·叶天士《叶氏女科证治秘方.崩漏标本证治》强调:“故治崩漏之法,必守此三者次第治之,庶不致误。”

文献4傅氏认为顺应生理,临证掌握这些特点进行治疗,则可更加切合病情,提高疗效。文献351认为:由于崩漏发病缓急不同,出血新久有异。采用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原则。病情稳定,病势不重,采用辨证施治,澄源而固本。文献0主张在针对不同的崩漏病因,以“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为原则。文献37在临床治疗崩漏,必须根据“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的原则;暴崩急宜补气血,以免虚脱;缓则分清寒、热、虚、实,治疗以求其本。崩漏一证在妇科属重证,来势凶猛可危及生命。出血为主要症状,治疗时以止血为当务之急,血止之后,应以补气健脾以助恢复健康。文献381在治疗崩漏的过程中,对不同年龄阶段的患者,在治法上又各有侧重。

周教授认为治崩之法各有不同,又有内在联系,不可截然分开,必须结合具体病情互相参合,缓急之间权衡主次,即在治法上又各有侧重,把握主次,因证而施,灵活运用。

如治疗赵氏,女,39岁,汉族。经血非时而下,淋漓不断二十余日,血色鲜红夹血块,烦躁,便溏,脉细沉弦,舌暗红苔白腻。处方:

鱼腥草30克,炒白术30克,杜仲20克,大蓟18克,白芨18克,乌贼骨20克,血余炭15克,仙鹤草20克,地榆炭15克,侧柏叶15克,三七粉6克。

周教授认为本例患者属脾肾俱虚,肾欲藏之而不能,脾欲摄之而不得。治宜滋肾健脾,固肾止血。权衡利弊,以大量止血药大蓟、白芨、乌贼骨、血余炭、仙鹤草、地榆炭、侧柏叶养阴,收涩止血;鱼腥草清解郁热,降浮越之火。炒白术甘温益气振奋脾阳,生血摄血,杜仲补益肝肾,炒白术有健运之功,杜仲禀静顺之德,两药相须互主生成;三七粉化瘀止血,瘀血去而新血生。全方以养阴收涩止血为主,既是以病势缓急共为治疗要旨,出血时以大量收涩止血药治疗为主。又辅以补脾益肾之药扶脾以益血之源,补肾以固经之本,全方主次分明,标本兼顾。


2.2.6止不用止,不治而治

周教授在崩漏病临证施治中,有时遣方用药全不用止血药而唯在补阴养血,俟

阴复而血复,血复而火灭,火灭而血自止。体现了止不用止,不治而治策略。

又如治疗王氏,女,41岁,经血非时而下,淋漓不断三月有余,口苦,烦躁,脉小弦小滑,舌红,苔黄腻,尖有芒刺。疏方:

当归12克,赤芍12克,生白术30克,丹参15克,麦冬12克,枳壳10克,砂仁10克,五味子12克,黄芩10克,天麻12克,生龙骨30克,生牡蛎30克

。周教授认为本例患者属热证,然此火非实火,乃虚火耳。非阳之有余,实阴之不足也。烦者心也,躁者肾也,口苦肝,舌苔黄腻乃脾虚气郁化热之象也。方用当归,赤芍,丹参,天麻养肝血,柔肝潜阳敛阴;麦冬,养心阴,清心火;生白术健脾益气,俾血随气生,帅摄有主;黄芩清至里之热,解脾胃之郁热,固护阴分;枳壳,梳理肝气。砂仁调和脾胃;五味子固肾摄精,助以生龙骨,生牡蛎其质类金石,性善收敛。生龙骨、生牡蛎平肝潜阳,散瘀结,使血之已离经者尽化其滞,血之未离经者永安其宅。全方养心之血、滋肾之液、缓肝之急、培土之虚,扶阴分之不足为主,抑阳分之有余为辅,心肝脾肾同治,不止血而血自止,正所谓不治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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