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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夏日炎炎,有你超甜
夏日炎炎,有你超甜

“我喜欢手指长的,骨节分明,像王凯那样;还要会打篮球,反正我就喜欢帅的,吵架看他脸就能消气……”闫妍看着眼前这个通过三支一扶刚考进来张牙舞爪、夸夸其谈的女大学生,莞尔一笑,心里充满了感叹,“年轻真是好啊,连喜欢都这么具体。”

 “小闫,小闫……”楼道里传来了继主任急躁琐碎的叫喊声。

“啊,就来。”闫妍懒散地撑了撑脖子,悠悠哉哉地起身,扭扭屁股抖抖手,做了几下健康操,不紧不慢地走出档案室。她早已习惯了这些急切催促下的任务,无非是做报表、写总结、填数据……这些活儿自然会落在闫妍头上,因为大家觉得这些活儿只有闫妍能干,会干,干得好。

闫妍是X国有企业唯一的一个研究生,被人才引进招了回来,生的肤白条儿顺,明眸皓齿,英语专八,司法考试证在手。总会引来单位“快手”党老阿姨的“啧啧”赞叹,“闫妍这姑娘要是没结婚,得有多少人抢啊!”闫妍听着这些话,不笑也不语,懒懒的、冰冰的,有些“王菲”似的漫不经心。

整理完一大堆文件、报表、信息……电话铃照例精准地在十一点五十响起。
“喂?老婆,我到了,今天你们单位车有点多,我在马路对面的树篱后等你,我会向你招手,你到时候就看我的手,我给你买了……”

挂掉电话,闫妍关了电脑,合上文件,整个身体猛地向后跃去,重重跌入软皮面的沙发里,四仰八叉地摊开,脖子用力向后撑着,极尽舒展。“我靠,又是一天,这椅子真tm给力。” 闫妍内心爆着与她外貌极不协调的脏字,然后微微眯起一只眼,瞄准笔筒方向,“啪”的一声,一支飞笔射了进去。

北方的夏天,明朗而又炫耀,闪着强势刺眼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人群或躲在屋里,或缩在车上,逃避着正午的焦灼。遮光的指缝间,一个人影晃动着,愈来愈近,像一个傻猩猩似的挥舞着双臂,垫着脚尖地挥舞,生怕来人看不见他的存在。

“老婆,老婆,我在这儿。” 闫妍看着不远处夏阳那个傻样子,“哈”地一下笑出了声,“这傻狍子,三十多岁了,没一点长进。” 闫妍看似随意无谓的神情下,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了,心里生出暗暗的“心疼”。
  
“老婆,西瓜味的沙冰,快吃了,解暑。” 夏阳捧出一盒瓜红色的冰块,上下两排白牙撑开了一张灿烂似孩子的脸,额上的汗珠顺着晒红的双颊一道接一道流下,滴在淡蓝色的警服上,湿成了一个“心”形。

拉开副驾驶的门,闫妍像小孩儿一样被裹着扶了进去,翘起两条二郎腿,随意地挂在中控台上。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沙冰,偶尔刮起一勺,送到夏阳的嘴边。“老婆,我不吃,给你买的。”强行地,不容磨叽地,闫妍把沙冰怼进了夏阳的嘴里。“老婆对我真好。” 夏阳依旧露出那标志性的傻笑,满足无比。

冷气在车里舒适地流淌,阿桑的《一直很安静》轻轻地哼唱着,“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老婆,老付调到我们单位了。”

“昂。”停顿了大约三十秒,闫妍甩出了一个字。依然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冰,像不认识这个人似的,但每进一口都堵在了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咱们叫他到家里吃个饭吧,他在这里没亲人。”

“随便。”闫妍把头转向了窗外。摇下玻璃,把剩下的半杯沙冰扔进了恰巧路过的垃圾桶,手在裙子上蹭了蹭,不说话。

夏阳看了看旁边的闫妍,低下了眉,一声不吭地继续开车。
  
一前一后,夏阳一手提着闫妍的包,一手抓着楼道护栏,把走在前面的闫妍小心地护了起来。一进门,闫妍孩子似的把鞋左踢一只,右踢一只,略带蹦跳地扑在了沙发上,双腿向外弯起,左右前后地摇晃。

“老婆,颈椎还疼吗?大热天的贴着药膏太难受了,我做完饭给你按按。”

“嗯。”闫妍习惯似的回答。

脱下警服,系上围裙,有序不紊地从冰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西兰花、虾仁、墨鱼,排骨。洗洗刷刷、叮叮当当,洗菜声、做饭声隐隐约约从厨房的门缝传出。夏阳正在做闫妍最喜欢的西兰花炒虾仁、墨鱼排骨汤。
   
倚着玻璃门,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闫妍若有所思地看着厨房里这个忙里忙外的男人。他白静阳光,憨厚老实,忙碌的身影配着纯纯的表情,傻气又可爱。从校友到夫妻,十年,这十年,他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阳光透过叶缝忽明忽灭地摇曳,闫妍穿过夏阳温和的身影,眼眸里的光飘向远方,记忆忽远忽近、忽闪忽现……
  
2008年冬天的清晨, 五号楼男生宿舍下,一个姑娘一只手捧着一盒早饭——夹馍、油条、豆浆,另一只拿着手机捂在耳边的手瑟瑟发抖,那边的忙音“嘟嘟……”无人接听。姑娘把手里的饭往怀里紧了紧,深怕凉掉,左跺跺脚,右跺跺脚,不时仰头,朝六楼的方向看去。“这该怎么办呢?马上要凉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姑娘瞬间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夏阳吗?付然在宿舍吗?他电话怎么没人接?”
  
“他在睡觉,没起来。”
  
“哦……”
  
“送早饭吧?等我,我下去帮他取。”
  
“好啊好啊,谢谢你。”耷拉下的脸瞬间飞扬了起来。

挂掉电话,夏阳用力推了推还在沉睡的付然,怎么推也没反应,昨晚又喝大了。顺了一件别人的羽绒服,夏阳飞一样地冲下了楼。

门口的闫妍瑟缩在一件大大的羽绒服里,戴着一个可爱的小红帽,两只鸭掌似的雪地靴不停地在原地转圈圈,一袋早饭被紧紧地捂在怀里,伴着嘴里哈出的白气,活像一个给地球人送礼物的圣诞老人。

“闫妍。”
   
“啊!夏阳,太好了,你赶紧拿给他吧,等他睡醒了让他吃。要是凉了,让他到门房阿姨那儿热一下,他胃不好。”
  
“行,他没事,你赶紧回去吧,太冷了。”夏阳催促道,言语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闫妍欢快地点点头,眼睛朦朦胧胧,笑意盈盈,全然不见半分抱怨和不快。
   
怎么会有抱怨呢!

付然选择闫妍做女朋友,闫妍做梦都会笑醒。那么高,那么帅,手指那么长,骨节那么分明,还是校篮球队的。一记空心球,全场沸腾,迷妹吐血。大学的闫妍,虽然也是个小美女,但圆圆鼓鼓的小胖脸,纯纯亮亮的双眼,肉嘟嘟的嘴巴,怎么也和那些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甩街女孩无法比拟,但付然说喜欢他的可爱,喜欢他的“不妖”。当打完篮球的付然,冲开人群,横着抱起眉眼弯弯的闫妍转圈圈时;当他们并肩而走,付然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忽得用胳膊夹起闫妍圆圆的脑袋弯头亲吻时,那一刻,连闫妍自己都羡慕自己。
   
在爱情面前,闫妍不自觉地崇拜和仰望,常常让她像一只柔柔弱弱的小白兔,眼神迷蒙,行为乖巧;却又让她似有盔甲护身,所向披靡,坚强无比。懒散如她,却为了他,早起排队买早饭,只为让他通宵后可以吃口热饭;略有傲娇,付然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让她不假思考,言听计从;五号楼男生窃窃的八卦,异样的眼神,吃吃的嘲笑,还时不时地阴阳怪气来一句“大嫂,够勤快的啊,我付哥艳福多啊……”她全然不理;舍友明显的排斥和妒忌,她一笑了之,淡然处之。因为她有付然,一个人,一个人就够了。
    
时光在指缝间悄然而过,日子依旧在送早饭、洗臭袜子、提醒上课等一系列琐碎的爱意里重复,但闫妍从来都不觉得麻烦无趣。她以为她和付然会一直这么“甜蜜”地重复下去……直到结婚。
   
日子貌似只有一小撮儿人喜欢重复,那就是爱得比较多的那一方。
   
2011年,四月的春天,寒意渐退。南归的燕子乘着和煦的风自由飞舞,柳枝抽出了新芽,桃树吐出了花蕊,空气里弥漫着着清新自由的味道。星期天,清晨七点的五号楼下,闫妍依旧捧着早饭,呆呆萌萌得等待着。美妙天气得驱使下,她踮起脚尖伸着头,贪婪地吮吸着周围的香气,耳根细细碎碎的绒毛短发随着风舒舒缓缓地飞舞。

等待中,一辆女款红色跑车炫酷地从闫妍眼前驶过,结结实实地停在五号楼门前。“哇!真是太奈斯,太牛逼了!”闫妍眼睛发直得看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香车、美女、大帅哥,向来都是这么配的。果不其然,一个修长阳光的身影从副驾款款而出,随即绕过车头,小跑着来到另一侧,近乎讨好。一个少妇似的女子从挡风玻璃探出了头,微微仰脸,男生忙着捧起,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女子摆摆手,拉上玻璃,“嗡嗡……”几声高调的发动声,一股黑烟,潇洒离去。
  
“付然。”
   
回过头的一刹那,付然在闫妍眼里看到了断井残垣……
   
一丝隐隐的惊措从付然眼里飘过,随即又被不着痕迹地藏好,好像预料到了今天似的。付然抖抖肩,轻咳了两声,悠悠哒哒漫不经心地走向早已木然的闫妍。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周围建筑模糊,人声隐退,唯有闫妍因为莫名得寒冷牙齿不停地咯噔碰撞。
  
“你都看见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看见你像条奶狗一样跪舔。” 闫妍一改往日的纯真烂漫,眉毛挑了起来,眼神冷漠的像个杀手。
  
“奶狗”这个词显然刺痛了看似随意无谓的付然。他猛地用那双依旧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闫妍的下巴,用力地向上提。闫妍的脸因受力变得扭曲了起来,几次欲滴的眼泪被硬生生地吞在了眼眶里,打转但不流。闫妍看着他,眼睛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你这样的怎么跟她比,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付然松开了手。
  
“是你说过喜欢老子的可爱纯真,原来你他妈喜欢骚的……” 闫妍没有了往日的甜美,近乎狂怒地咆哮着,连对面的付然都吓了一跳。
  
“可这种没有长进的可爱,无聊至极的纯真,你整整持续了三年,三年,你都多大了?永远的帆布鞋、雪地靴,蠢的像傻猫一样的短发,再说说你送的这早点,永远的夹馍油条加豆浆,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换一种啊……”付然一口气说出像憋了千年的怨言。
  
“今天是包子牛奶。”闫妍在付然叽里呱啦、可叹可笑的数落声中,莫名地平静了下来。眼前这张帅气的脸突然变得骨肉相离、扭曲变形,只剩下一具骷髅,在那里摇摇晃晃、指指点点。她木然地把早饭送上前去。
  
“啪!”塑料餐盒被从付然将要接过的双手间重重地摔了下去,发出一响撕裂刺耳的破碎声。
  
“你……”付然气愤地盯着眼前这个他几乎不认识的“女魔头”。
  
“你不配。”
  
 一个个原本白生生,形似白塔的小包子滚在了地上,裹着浇撒上的牛奶、外露的肉馅、地上的泥土,它竟然显得那般肮脏恶心。闫妍眼前逐渐浮现出一个每晚不归寝的男人和一个已婚妇女交织缠绵的样子,突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那种真真实实得想吐,一刻都撑不下去得想吐。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振了振精神,直了直腰杆儿,一改往日纯真甜蜜的面容,帅气得扭过头,扬起了头发,潇洒阔步地向前走去。留下一个迷茫的、若有所思的身影,“她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不是当时那么痛快刺激的几下子,闫妍好像早就忘了,她喜欢狮子座的征服感,自己确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蝎子,一只也会咬人也会报复的蝎子。
   
爱情啊,曾经一度让她面目全非。
   
看似下嘴如刀、片甲不留,胜利者姿态的闫妍,在强撑到宿舍的那一刻,突然像被扎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整个人软塌塌地瘫倒在地上……
   
那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无边无际,闫妍像被一只强力的魔手推着一般,在一个没有方向的深渊里盘旋飞串,她不敢往回看,他害怕看到身后那张恐怖阴森的脸,害怕看到血淋淋的东西,但还是没忍住。
   
“啊……”一声恐怖的尖叫穿过寝室遍布整个楼道。
   
“闫妍,闫妍,醒醒,快醒醒,闫妍……”肩膀被轻轻得摇晃着。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声音里夹杂着急切、关心,甚至还有害怕。闫妍努力着、挣扎着,眼皮费力地抬起,泪水粘住的睫毛近乎打结地纠缠在一起,模糊的缝隙里,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孔出现在闫妍的眼前。
   
“闫妍,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们还以为……”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生说着说着竟然抽抽搭搭得哭了起来。
    
闫妍终于看清了眼前这几张“可爱”的脸--她的舍友,他们担忧的眼神里,忽得让她记起了什么,喉咙瞬间灼热了起来,像有一股巨大的火苗即将喷涌而出,眼泪如热浪般地再次滚烫流下,闫妍僵直地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我失恋了。”缓缓地,闫妍挪了挪嘴唇,终于挤出一句话。

“我们知道了,他就是个人渣……”几个可爱的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地替她出着气,安慰她,呵护他,有的端茶递水,有的擦脸按摩……
   
她被排斥了三年,整整三年。可笑的是在她得意时,他们疏散;在她失意时,他们又聚拢。
   
友谊,它是怎样的奇妙,又是怎样的可爱。
   
夏至未至。
   
周末清晨,雨丝随着柔风斜斜地飘洒,整个校园雾蒙蒙的,像披上了一件灰白色的霓裳。闫妍抱膝坐在床的一角,快要及肩的头发油腻打结地贴在脸上,依旧没什么神采的眼睛呆呆地望着窗外,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像样地剪个头发,画个妆,逛个街了。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阿桑低沉悲伤的声音萦萦绕绕地响起。
   
来电显示忽隐忽现地闪着一个好久不曾拨过的姓名——夏阳。
   
“喂?”一丝幽幽然然的声音飘向电话那一头,声音里带着没有痊愈的哀伤。
  
“闫妍,吃了吗?”对面不知是天冷还是紧张,嗓音里有一种压制的颤抖。
  
“没。”向对着空气说出一般。
  
“我刚吃完,顺便给你捎了一份儿。”言语刻意得轻松,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谢谢,不用。”
   
没等对面再说什么,闫妍用手指猛力地摁下了“挂断”。那个宿舍的任何一个人、一个物、甚至一丝好意都会让她觉得心口发紧,浑身难受。
   
舍友敖雪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就下楼了。一会儿,她提着一盒早饭——夹馍油条豆浆,回来了。
   
“闫妍,你的早饭,夏阳让我给你的。”
   
舍友一个个从帘子里伸出了脑袋,“呀,我们妍儿的福报来了。”
看着一个个挤眉弄眼,坏坏的表情,闫妍恶狠狠地扫了他们一眼,整张脸都写着一个字“滚”。
   
夏阳还是一如既往得送着,闫妍还是始终如一得拒收。

在闫妍的威胁下,舍友已经不敢再替夏阳带饭了,但在广泛殷勤地讨好下,有同班女生帮他送,有同一楼层的帮他送,甚至有一次楼管阿姨也帮他带了上来。
   
终于……
   
一天,闫妍从六层窗户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笑意盈盈,怀揣早饭的讨厌家伙。没等别人带上来,穿好衣服,剑一样地冲下了六楼。
   
“喂,你想干嘛?”
   
看着眼前这个风一样的,眼里露着萧杀之气的女子,夏阳怎么也和几个月前那个天天真真,蹦蹦跳跳的闫妍联系不起来。
   
“送、送饭。”夏阳瑟缩地递了上去。
   
“我没腿吗?”
    
瞬间,一双无措的手愣愣得停在半空,不知是进还是退。
   
阳光透过零星的树叶,斑驳地映在夏阳脸上,使雾气蒙蒙的睫毛投下了更深的影子,嘴巴张合间露出两颗尖尖细细的虎牙,阳光又纯净。
   
闫妍突然像是看到了五号楼门前那个可怜巴巴的自己,心的一角猝不及防得化掉,慢慢地、慢慢地……融成一滩温热的水。
   
“你可怜我?”
   
“不是,不是……”夏阳憋红了脸,想要着急解释,却不断重复着“不是”。
   
闫妍看着眼前这个笨笨的,纯纯的呆头鹅,突然笑了起来,从一开始得咯咯咯到后来得哈哈哈,最后彻底“失禁”,蹲在那里抱着肚子狂笑。这是她尘封好久的大笑了,从腹腔穿过胸口再到嘴巴,心里积压已久的浊气随着笑迸涌而出,顿时轻松了好多。
   
夏阳被这场面惊得呆站在原地,手里的早饭被闫妍调戏似得抢了过来,一溜烟儿跑进了楼门。
     
有人说,我期望世上每一个温柔的——不起眼的人,都能迎来心上人坚定不移的选择,为什么不应该是那个对你心心念念的人取胜呢?

后来,闫妍翘着二郎腿靠着夏阳的背,手指套着五个帽子似的薯片,一口一个,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什么时候想要泡我的?”
   
“从五号楼开始讨论你的时候。”
   
“你竟然暗恋你大哥的女人?”闫妍嬉笑怒骂。
   
“我就是觉得你这样的女孩儿,不应该去捧着别人,应该被别人捧着。”夏阳有点急地脱口而出。
   
“哗……”眼眶里突然掉下了什么东西,一大颗一大颗,滑过脸颊,流于唇齿,与嘴边的薯片混在一起,咸咸湿湿的。
    
感受到肩膀得微微颤栗,夏阳转过身,从后面轻轻揽住了闫妍的肩,“我爱你,你是你本来的样子,一直都是。”
    
五号楼下,闫妍从来都不曾在意,但凡她等得久些,一个清瘦纯净的男孩子总是貌似碰巧般地来到她身边,露着两颗尖尖细细的虎牙,撑开一抹灿烂的微笑,“我正好上楼,帮你带吧。”
   
“饭马上好了,別站着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夏阳憨憨的声音响起,腾出一只手,勾起嘴角,隔着玻璃给闫妍撑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推开门,从后面紧紧环上略有发福的背,耳朵轻轻地贴了上去。
   
“我们要个孩子吧。”



作者简介

笔名:叶倾心,地址:内蒙古乌兰察布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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