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认识上的每一个成就、每一个进步,都来自勇气,来自对自身的冷酷,来自对自身的规矩。
02
记忆差的好处是对一些美好的事物,仿佛初次遇见一样,可以享受多次。
03
凡是不能置他于死地的,都能使他变得更强壮。
04
没有可怕的深度,就没有美丽的水面。
05
要离开、告别那些总是一再需要我们说“不”的东西。
06
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07
悲伤态度不属于伟大性;一个需要采取一种态度的人是虚假的。……小心所有装模作样的人!
08
一个会说漂亮话的王国!——实际上,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团体!
09
坏脾气的消失,可以准确地反映智慧的增长。
10
把过去者救赎出来,并且把一切“它曾是”改造为一种“我曾如是意愿它!”——这在我看来才叫救赎。
11
聪明的人只要能掌握自己,便什么也不会失去。
12
我也觉得,最粗野的语言、最粗野的书信,都比沉默更良性、更正派。那些保持沉默者,差不多总是缺乏心灵的精细和谦恭;沉默乃是一种抗辩,忍气吞声必然弄出一种坏性格,——甚至会败坏胃口。一切沉默者都是消化不良的。——你会看到,我并不想贬低粗野,它绝对是最有人情味的反抗形式之一。——如果有人足够粗野,那么,即便有不公和失当也是一种幸福。一个来到人间的上帝,根本上无非是要来行不公的,——不是承受惩罚,而是担当罪责,方才堪称神性。
13
每一种生活、最不好的条件、疾病、贫困——在我看来,一切都比那种有失体面的“无自身性”更值得喜爱。
14
真正的思想家最最向往的是闲暇。与此相比平凡的学者却回避它,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处理闲暇,而此时安慰他的是书籍。
15
根据传闻,我似乎认为悔恨不值得重视……我不想对事后所做的行为后悔,我宁愿以价值问题出发,避开恶果,原则上避开后果,在出现恶果时,人们很难用正确的眼光去看自己做过的事。我觉得,悔恨是一种“邪恶的眼光”。
16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至于适当的路,正确的路和唯一的路,这样的路并不存在。
17
成年人,你需要一点比欲望更高级的东西。
18
我们飞得越高,我们在那些不能飞的人眼中的形象就越渺小。
19
不要相信任何不是随着身体自由活动而来的思想——也不要相信任何不能鼓舞你筋肉活动的思想。一切偏执都可能是起于内脏。像我早已在别的地方所说过的一样,常常坐着不动的生活,是真正违反圣灵的一种罪恶。
20
你们还没有去寻找自己,这时,你们却发现了我。所有的信徒都是如此;因此,一切信徒都是微不足道的。“现在我要你们舍弃我,去寻找你们自己;只有当你们通通否定我时,我才愿意回到你们中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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