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远征前进基地作战（EABO）概述了海军陆战队如何在未来的冲突中为海军提供支持。虽然EABO适用于整个冲突过程，但在全面战争期间，其后勤方面将面临极大的挑战。本文通过分析火力型和前方油弹补给点型远征前进基地场景，梳理了EABO的日常补给需求，分析了当前配送网络在保障EABO方面存在的不足，并最终提供了可能的解决方案。本文的结论是，海军陆战队的远征前进基地作战在现代高端冲突中无法获得有效的后勤保障。（全文约9000字）“在分布式和对抗性环境中，后勤影响着海军陆战队的行动节奏。”[1]随着海军陆战队回归其海军本职，人们开始重新关注海军陆战队如何支持海军力量。远征前进基地作战（EABO）以海军陆战队作战概念为基础，概述了海军陆战队如何使海军力量发挥作用。EABO虽然不是海军陆战队的唯一角色，但在与同等竞争对手的冲突中将逐渐成为一个关键角色。EABO描述了海军陆战队将如何分散部署在一系列远征前进基地（EAB）中，以支持对等冲突中的海上行动。远征前进基地（EAB）的特点是体积小、分散、机动灵活和低信号，目的是在敌方武器交战区（WEZ）内的关键海域周围的沿海地区作战。这些EAB可按任务编组，以提供各种能力，例如根据海上部队指挥官的要求，为舰队提供地面火力或后勤支援。无论EAB的能力如何，它们都能在降低舰队风险的同时协助友军作战。在现代高端冲突中，由于需要在距离友军支援基地很远的敌方武器交战区内坚守和作战，EABO无法获得有效的后勤保障。用于支持海上控制的火力型EAB以及前方油弹补给点（FARP）型EAB展示了所需的后勤保障规模。当这些EAB同时运作以实现大规模作战时，就会超出海军陆战队或联合部队的后勤配送能力。不管远征前进基地（EAB）的职能是什么，维持运营所需的基本保障都是通用的，EAB将需要所有类别的补给品来支持其行动。本文主要选取了给养、油料和弹药三种重要补给品进行评估。在远征前进基地工作的所有人员都需要食物和水来维持生存。根据海军陆战队条令，在热带环境中持续作战时，每名海军陆战队员每天需要60磅的食物和水[2]。虽然还有最低供应标准，但不适用于EAB。最重要的第三类补给品是用于地面和航空作战的燃料。航空行动以磅为单位评估燃料消耗，而地面行动使用加仑。根据标准燃料的平均密度[3]，可以将体积值换算为重量值，即每加仑6.7磅。表1概述了海军和海军陆战队部分飞机的油箱容量、油料消耗率以及弹药容量。表1：航空燃料和军械规格
表2罗列了启用EABO所必需的地面装（设）备的油箱容量和油料消耗标准。飞机的总消耗量将取决于飞机的使用情况。相比之下，地面装备的运行是持续的，因此表2中列出的是恒定消耗率。每日油耗所基于的标准是每天运行8小时，其中有50%的装（设）备处于闲置状态。表2：地面装（设）备油耗[6]
弹药是维持EABO的另一类关键补给品。其中尤为重要的是陆基反舰巡航导弹（ASCM）（例如海军打击导弹（NSM）），以及支持海军和海军陆战队飞机的航空弹药。表3概述了EABO使用的基本弹药的主要物理特性。该表列出的仅是弹药自身的数据，而实际运输尺寸和重量更大，需要更多的运力。表3：军械规格
一个使用陆基反舰巡航导弹（ASCM）支援海上控制的远征前进基地，将需要发射平台、操作平台的人员、军械弹药以及燃料。虽然海军陆战队还没有岸基ASCM发射能力，但通过高机动火箭炮系统（HIMARS）或联合轻型战术车辆（JLTV）之类的平台发射海军打击导弹（NSM）是设想的解决方案。这些装备系统提供了一个样本，从中可以确定远征前进基地后勤需求的规模和燃料消耗量。基于HIMARS与陆军战术导弹系统（ATACMS）能力上的相似性，假设每个平台一次携带和发射一个海军打击导弹（NSM），且该系统的物理尺寸与NSM相似。NSM及其发射平台将是火力型EAB的关键组成部分。为了证明在支援海上控制方面的有效性，火力型EAB需要产生足以击杀敌方战斗人员的齐射。在韦恩休斯的《舰队战术》一书中，反舰巡航导弹（ASCM）击中防御舰船的概率为0.264[8]。假设为了实现有效杀伤，需要向一个目标同时发射两枚导弹，那么EAB将需要向一艘防御中的敌舰发射八枚导弹。发射平台不必并置在一起，但需要足够近，能够将目标重叠在海军打击导弹100 海里范围内，以便向敌舰集中火力。更谨慎的做法是预计敌舰不会在冲突中独立作战，而是至少有三艘舰艇组成水面作战群。因此，海军陆战队手头上将需要有额外的装备和弹药来快速重新装弹，以便打击作战群中的其他船只。这种多次齐射的能力将需要一辆弹药车来保障，以持续提供有效的海上控制。基于海军陆战队提出的海军-海军陆战队远征舰艇拦截系统（NMESIS）部队结构，一个排将由9个发射器和30名人员组成，这还不包括来自该炮兵部队连部的配属支援人员[9]。另外还需要12辆中型战术车辆（MTVR）为多次齐射运送补给品和军械。来自连部的24名海军陆战队员将驾驶这些车辆，同时还担任通信、军械和勤务等重要角色。最后，还需要一个排（36名海军陆战队员）进行安保，其中包括9辆类似JLTV的车辆，以便于机动。总的来说，火力型EAB需要90名人员、18辆类似JLTV的车辆和12台MTVR车辆。维持这支部队每天需要5,400磅的生活给养和9,956磅的燃料；8枚导弹齐射一次后需要再补给7,048磅弹药。兰德公司2013年的一项研究提供了几种部署想定，详细说明了沿第一岛链建立海上控制所需的EAB地点[11]。使用图1中的龙目海峡和周边通道，需要七个独立的EAB。鉴于地理上的分隔，每个EAB都需要各自保障八枚导弹齐射。这导致每个EAB都需要拥有前文提到的完整的人员和装（设）备。需要注意的是，这些EAB不固定在某个地点，而是分布广泛的火炮阵地，NMESIS排和配属力量将能够在其中发射、转移、重新装弹，并准备下一次齐射[12]。而前面提到的机动性对他们的战场生存来说至关重要。当扩展到龙目海峡和周边通道时，这些EAB总共需要63个发射平台、84辆补给车、63辆安保车和630名人员。对于保障来说，火力型EAB每天需要37,800 磅的给养、69,673 磅的燃料，以及一次8枚导弹齐射补充7,048磅的军械（如果与3舰水面舰船交战，每次齐射需要21,144磅）。假设每天有一次交战，龙目海峡这个作战场景需要每天将大约65短吨的保障物资，运送到7个地理上分散的地点。支援航空行动的前方油弹补给点型远征前进基地（FARP EAB）将为海军陆战队和海军的飞机提供弹药和油料补给，以延长任务时间或提高出动率[13]。这些EAB将需要航空加油设备、运输设备/补给品的车辆以及弹药运输/搬运设备。同样，任何不能自行移动的设备都需要运输资产，才能实现在作战区域内的机动性。分布式短距起飞垂直降落行动（DSO）作为分布式航空作战的一部分，概述了在远征前进基地作战中使用机动型FARP的概念[14]。DSO的前提是F-35B[15]可以在敌人的武器交战区（WEZ）之外的陆地或海上基地运作，并利用移动的FARP来增加出击次数[16]。一项DSO研究[17]概述了一个场景，即由3个移动分发站（MDS）支持的9个机动FARP，可以每天为28架 F-35B提供24/7（每周七天，每天24小时）的 FARP保障。每个FARP都有备份的人员和设备，以提供所有必需的航空地面保障能力。移动分发站有助于维持一个地理区域内的多个FARP。FARP每天为每架F-35B提供两次燃料和军械保障。并非所有机动型FARP都会立即被激活，他们会轮换作业以提高生存能力（如图2所示）。虽然FARP的大小是可扩展的，但中型FARP是最小的，可以提供24/7作业，总共需要1479名人员和387辆车辆，以支持9个FARP和3个 MDS的运转[18]。这些站点每天将消耗88,740磅的给养和162,213磅的燃料。假设飞机每次需要12,000磅燃料和军械补给，则每日需要672,000磅燃料和多达 560,000磅军械[19]。对P-8反潜巡逻机等海军飞机的支持将增加这些FARP的燃料和军械需求。例如，驻扎在关岛的P-8在第一岛链内的某处进行海上巡逻和侦察，可以得到位于菲律宾的FARP的支持（例如上文中的某个FARP）[21]。如果从关岛出发并工作大约4小时，一架P-8需要30,000磅燃料才能安全返回关岛[22]。这将需要P-8每4小时轮换一次，以便对目标区域进行24小时覆盖。P-8飞机每天需要六次来自菲律宾FARP 的加油支持，并且可能需要完全重新装载声纳浮标和鱼叉导弹或MK54鱼雷[23]，总供应量将是每天180,000磅燃料和63,096磅军械/声纳浮标[24]。将海军陆战队和海军飞机的保障需求与FARP EAB结合起来，假设受援飞机机组人员不需要提供给养，那么给养需求保持不变，仍然为每天88,700磅，而燃料需求总计为1,014,213磅，军械需求约为623,096磅。因此，FARP EAB每日所需补给量为863吨。上述两个想定都需要大量的后勤保障以提供持久的前沿存在。此外，远征前进基地作战（EABO）的预期规模意味着需要同时实施火力型和FARP型远征前进基地[25]。这就导致后勤需求的叠加，战时很可能会争夺后勤保障的优先权。上述想定的组合导致每日补给需求达到928吨，从而确定了EABO总的后勤需求。目前，有很多种组合的运输资产可以满足EAB的日常保障需求。使用表4中列出的运输资产，每天的总交付量将在8-180吨之间。这种交付量对配送系统提出了极高的要求。任何通过增加交付规模来减少交付频次的尝试，都需要额外的地面或机动存储空间。而且，随着配送需求的确立，其他因素只会使后勤挑战更加复杂。表 4：连接远征前进基地的运输资产性能参数[26]
鉴于敌人的威胁，分布式作战的补给点必须更加分散并位于敌人的武器交战区之外。由于传统的“铁山”模式风险太大，因此产生了将补给分散到多个“铁山”的设想，这将能够避免灾难性的损失[27]。然而降低风险会使供应保障丧失规模效应。增加供应和配送能力以维持这些补给点之间的库存水平，可以部分缓解规模效应上的损失[28]。于是，最终结果将是供应成本的增加，以及一个更复杂、效率更低的配送网络。此外，地理因素、长距离以及敌人的行动使配送网络更加复杂化。远征前进基地作战最具挑战性的地理环境是不连续的地形，例如龙目海峡和火力型EAB周围的通道。在被水域隔开的地区运作的EAB无法利用通用的地面补给点，需要空中或海上资产来配送补给。此外，由于补给点位于敌人的武器交战区之外，交通线的长度和运输时间都会更长[29]。这种时空挑战需要额外的配送能力来确保持续的交付。最后，敌人的打击行动将导致配送链受损[30]。这在现代高端冲突中是无法避免的，并且还会破坏配送资产及其有效运力。这就要求后勤保障要具备一定的冗余。除了配送和供应网络的复杂性之外，推式与拉式后勤[31]保障模式也增加了后勤保障的复杂程度。推送式后勤供应的主要是可预测的补给品，包括前面提到的给养、燃料和军械。虽然效率低于拉式后勤，但考虑到配送的时空因素，这是保证后勤供应的最佳方式。相反，远征前进基地（EAB）无法预测拉动后勤，这通常是指维修零部件等关键物资。EAB可以携带第九类补给品模块，但由于不可能带上所有零件，设备会因缺少零件而功能退化或到期，从而对EAB的能力产生负面影响。虽然维修零件只是拉动后勤的一个例子，但也说明EAB面临很多不可预见的挑战。远征前进基地作战后勤的及时交付，将取决于一个强大而有弹性的供应和配送系统，该系统能够满足可预测和不可预测的需求。其他后勤专业领域的需求同样给EABO带来了挑战。由于远离更高级别的医疗阶梯，导致伤员救治和医疗后送变得非常具有挑战性，分布式EAB行动将只能进行最低限度的医疗救治。“黄金救治时间”受到影响后，将增加人员的风险，且任何伤员或医疗后送都将与补给品争夺运力。对于在补给和人员最少的严峻环境中运行的EAB而言，装设备维修也同样是一项挑战。如前所述，假设操作员都可以自己维修设备，EAB部队可以携带零件模块，从而具备持续保障能力。但如果需要特殊的工具、设备或维护人员，那么解决的方法要么是将其纳入EAB部队建制中，要么得具备随时机动支援的能力。即使有人可用，这些人员和设备仍然面临如何进入EAB的挑战。如果无法在现地进行维修，那么装设备后送又会成为更复杂的问题。虽然本文没有涉及所有的后勤专业领域，但已经能够表明远征前进基地作战内部对后勤优先级的竞争必然会十分激烈。由于配送网络效率低下、敌方行动造成的战损以及无法预测的需求，这些相互竞争的后勤优先事项将受到配送复杂性的影响。此外，后勤将与作战竞争相同的地面或空中资产。这些因素只会使配送928吨日常物资的挑战更加复杂，并使得远征前进基地作战（EABO）在现代高端冲突中无法承受。伯杰将军说：“地面和航空领域的作战后勤系统不足以应对同等对手冲突带来的挑战，在印太地区尤其如此，因为距离使部队的后勤保障复杂化。”[32]也许有人会争辩说，远征前进基地作战（EABO）在后勤上是可持续的，并且可以缓解复杂性和挑战。首先，海军陆战队目前已经在执行有限的EABO。其次，联合后勤能力提供了额外的保障能力，使EABO得以扩展。最后，整个联合部队的未来能力足以提供必要的支持。2019年，第31海军陆战队远征队（MEU）进行了EABO，展示了支援航空和HIMAR火力任务的前方油弹补给点行动（FARP）。远征队占领了一个机场并建立了一个FARP，可以同时保障旋转翼和KC-130J飞机。[33]具备固定翼飞机的保障能力意味着在支援EABO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因为这种能力使得保障需求可以进一步扩大。然后，远征队又进行了设想的相邻岛屿夺控演练，并利用先前开设的EAB来支援该行动。第二个岛屿是HIMARS进行远程精确打击的基地。这是一个由标准远征队建制内的设备、人员和能力保障的EAB示例。远征前进基地作战（EABO）暂行手册将作战合同支援（OCS）和预置确定为关键的后勤保障能力。OCS可以利用当地的供应资源来显著降低普通后勤物资的配送需求。燃料和水是OCS可以满足的两个最重要的需求。在作战合同支援启动和运行时，预置可以提供初始补给。此外，它可以通过将装备放置在作战区域来减少部署需求。作战合同支援与预置部署相结合，将减少机动和保障需求，从而显著减少配送需求。从联合的角度来看，空军和海军也将成为远征前进基地作战保障的关键推动者。空军的空中机动资产提供了一种配送能力，可以从敌方武器交战区[34]以外的基地，进入许多用于EAB的前沿区域。空军的这种能力比海军陆战队的航空能力大得多，将为后勤保障做出相当大的贡献。从海军开始，海军陆战队可以“利用联合海上行动，例如海军后勤一体化、海基后勤和分布式敏捷后勤。”[35] 船舶固有的运力、作为移动补给点的能力以及携带水上运输资产的能力，对于大规模启用 EABO至关重要。这些海基资产将缩短交通线的长度，并显著提高配送能力。此外，新平台的开发还将在未来增加跨海交通线的配送能力。海军陆战队和海军正在寻求新的两栖平台以实现分布式作战。最有前途的是轻型两栖战舰（LAW）。它的设计包含足够的航程，可以从遥远的陆基补给节点或海基补给节点以及从两栖或海上预置舰船上运载补给品[36]。LAW加上新的无人驾驶水面和航空飞行器，可以大大提高配送能力，使远征前进基地作战具有可持续性。先前在展示EABO和联合部队能力方面取得的成功，并不能保证未来的保障能力。第31远征队的演练并没有完全按实战来，未能暴露EABO真正的后勤挑战。EABO后勤问题的广度和联合部队内部对配送资产的竞争，需要更大的后勤规模和能力。虽然作战合同支援和资源预置可以显著减少EABO的配送需求，但它们也具有内在风险。预置的设备和用品很可能在使用之前就被敌方发现而摧毁，这将导致严重的短缺，并削弱或中断EAB的运转。同样，作战合同支援需要东道国在冲突期间提供可用且可靠的支援。EABO的保障对可靠性有很高要求，但无论是预置还是OCS都不能保证这一点。由于海军陆战队远征前进基地作战所需的资源与其他军种概念所需的资源是一样的，因此存在竞争。陆军的多域作战概念中也有EABO所提及的海上控制能力。[37]陆军的保障将需要许多相同的海基和空中机动资产，与EABO所必需的资产存在竞争。此外，空军想分散其航空行动以提高现代冲突中的生存能力，这将增加对有限的空中机动资产的需求[38]。最后，海军可能会执行分布式海上作战，从而导致对后勤配送的需求增加，这将对已经捉襟见肘的战斗后勤部队（CLF） 舰队提出更多要求[39]。这些CLF与EABO所需的补给舰船是一样的。鉴于各军种在优先事项上的相互竞争，海军陆战队不能指望成为联合作战的唯一受援方。最后，再结合敌方行动可能造成的战损，联合资产显然不是一个可靠的解决方案。轻型两栖战舰（LAW）和无人驾驶车辆的结合有望在未来提供支持，但不能提供任何保证。新旧采购计划都受到进度延误和成本超支的困扰。在2021财年，LAW计划批准的资金为2400万美元，已经比申请的3000万美元减少了20%[40]。没有谁能保证有充足预算来支持EABO所需的未来保障能力。每个项目都在军种内部竞争资源，而军种又在国防部竞争[41]。资金竞争永无止境，而且削减国防预算的可能性只会加剧问题的严重性。在财政紧缩的环境中，后勤项目（如LAW）能否获得优先考虑是值得怀疑的。尽管有这些挑战，但采购仍必须足以满足配送要求且有足够的冗余，以便EABO能克服战损并可持续发展。即使这些项目以所需数量通过了采办程序，它们也会受到军种间竞争的影响。每个军种的分布式作战概念都可能是单独支持的。不过，联合部队不能孤立地考虑这些概念，因为它们都在与相同的威胁作斗争，并且很可能同时实施。对现有能力和规模的竞争以及未来项目的不确定性，使得EABO在现代高端战斗中无法支撑下去。前文中的这些想定展示了维持EABO 后勤需求的巨大体量。这些物资的配送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而其面临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触及问题的表层。后勤需求的广度和复杂性，显然使EABO在现代高端冲突中不可持续。这种分析并没有说EABO在未来注定会失败或无法支持。如前所述，联合部队可能有保障能力，但海军陆战队必须为之竞争。同样，未来的能力可能会成功应对配送的挑战，但它们至少在目前还不存在。因此，使用这些后勤能力和规模作为规划的假设是不负责任的，因为它们太不确定且不可靠。为远征前进基地作战进一步制定详细的使用构想具有重要价值。各种远征前进基地类型的其他详细信息，将为后勤总需求提供更高的真实性。例如，物理安全要求、暂定位置以及何时需要两栖舰艇进行置换，特别是考虑到这些舰艇具有作战机动和后勤配送的双重作用。更好地界定使用构想，将有助于制定可行的保障构想。在开发保障构想时，有几个领域需要进一步研究。首先是补给品的预置或暂存。具体来说，预置哪些物资有意义，预置是否负担得起，是否值得冒险？二是作战合同支援（OCS）。就哪些补给品签订合同是合理的，会给EABO带来什么风险？最后，应该对提议的供应和配送网络进行详细分析。陆基和海基供应点、配送路径和运输资产的组合有多种排列方式，其中最有希望的方案必须要经过彻底开发和兵棋推演或试验，以确定其在支援EABO上的能力。在该分析中，跨军种竞争和未来能力是关键因素。(本文译自美国海军战争学院论文《Evaluating the
Logistical Supportability of Expeditionary Advanced Base Operations》202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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