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历史的星空（二）
——读陈亮与辛弃疾
文/古梁
陈亮（字同甫）4次上皇帝书遭到冷遇后，他为了抗金恢复大业，全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两次系狱，第一次是淳熙十一年（1184），第二次是绍熙元年（1190），而这一次系狱是他第5次上书后发生的。
淳熙十五年（1188）为戊申年，陈亮46岁，为了抗金大业，陈亮以军事家的眼光，来到京口（今镇江）、建业（也称金陵，今南京）的长江边，北望被金朝占领的江北，考察地形，激情澎湃地填了一词《念奴娇·至金陵》。从金陵回来后，陈亮第5次上书，即有名的《戊申再上孝宗皇帝书》，书中明言：“尝一到京口、建业，登高四望”，其《复吕子约》亦云：“二月间匆匆告违，即有金陵、京口之役。举眼以观一世人物，惟有怀向而已。五月二十四日抵家。”
这一年冬天，陈亮约正在福建崇安的朱熹，到赣闽交界的紫溪，与辛弃疾（字稼轩）。先是陈亮至信州，访辛弃疾，两人如期到紫溪等朱熹（字晦菴）。但他们两人久等，朱熹竟然不至。遂独与辛弃疾在鹅湖盘桓10日而别。别后辛弃疾作《贺新郎》一首寄陈亮，词序云：“陈同甫自东阳来过余，留十日，与之同游鹅湖，且会朱晦菴于紫溪，不至，飘然东归。既别之明日，余意中殊恋恋，复欲追路，至鹭鹚林，则雪深泥滑，不得前矣。独饮方村，怅然久之，颇恨挽留之不遂也。夜半投宿吴氏泉湖四望楼，闻邻笛悲甚，为赋《乳燕飞》（《贺新郎》之别名）以见意。又五日，同甫书来索词，心所同然者如此，可发千里一笑。”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辛、陈“鹅湖之会”。当时辛弃疾正患病，他在寄陈亮词中说：“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陈亮东归之日，辛弃疾悔恨不已，冒雪去追赶陈亮，想挽留他，然而雪阻路滑，没有追上。
从他们来往的词中，他们这次鹅湖之会，谈话的主题是：“极论世事”。直到陈亮去世后，辛弃疾对这次“鹅湖之会”仍记忆犹新，念念不忘：“而今而后，欲与同甫憩鹅湖之清阴，酌瓢泉而共饮，长歌相答，极论世事，可复得耶！”（《祭陈同甫文》）可见辛、陈之谊之深，关系之密。（未完待续）
2018.12.24.夜
作者简介：古梁，原名邬浩良。当代诗人、地方文史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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