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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新疆 | 我在吐鲁番把葡萄吃个够

新疆吐鲁番有个地方叫葡萄沟。那里盛产水果。五月有杏子,七八月有香梨、蜜桃、沙果,到八九月份,人们最喜爱的葡萄成熟了。

葡萄种在山坡上。茂密的枝叶向四面展开,就像搭起了一个个绿色的凉棚。到了秋季,葡萄一大串一大串挂在绿叶底下,有红的、白的、紫的、暗红的、淡绿的,五光十色,美丽极了。要是这时你到葡萄沟去,热情好客的维吾尔族老乡,准会摘下最甜的葡萄,让你吃个够。

                                       ——权宽浮 《葡萄沟》

小学毕业很久了,能直到现在还记得住学过的课文已为数不多,这篇《葡萄沟》便是这为数不多的几篇之一。

暑假有幸来位于新疆吐鲁番市的葡萄沟旅行。时间刚刚够,季节也刚刚好,住在当地人家的院子里,满院的葡萄成片。我还记得小时候一直流传的一个故事。”夏天的夜晚坐在葡萄藤下可以听见牛郎织女的悄悄话。“来自天南海北的朋友们聚在这个院子里,一个个有趣的故事、葡萄、乌苏构成美好的夏夜。

吐鲁番多数人家院子里都满满当当的种上了葡萄藤,不仅可以遮荫,也因为独特的气候条件品尝到美食。

从远离城区50公里的吐鲁番站出来,瞬间热浪扑面。炎热的天气,使得很多到此处的游人受不了,藿香正气水一定要时常来一口。吐鲁番遍地都是葡萄藤,坐车路过吐鲁番的主街道上,或者走在交河故城的路上,大片大片的葡萄藤就在身边。

交河故城旁的葡萄地&水库边的葡萄地

吐鲁番盆地种植葡萄已经有2000年的历史了。据《史记·大宛列传》和《汉书·西域传》记载,早在两千多年前张骞出使西域时,就发现这里种植葡萄。十六国北凉时,吐鲁番就开始有了栽培葡萄的记载。

吐鲁番鄯善县洋海墓地出土了约2500年前的一株葡萄标本。新疆苏贝希墓葬考古也发现了战国时期(公元前475~前221年)的葡萄籽。

南北朝时,吐鲁番已成为重要的葡萄种植基地。粷氏高昌王朝时的《高昌勘合高长史等葡萄园亩数账》和《高昌延长六年(566年)吕阿子求买桑葡萄园辞》,都是与有关葡萄园租种账籍和买卖葡萄园的契约。

唐代,吐鲁番地区的葡萄栽种技术已广泛传入中原地区。至明代,甘甜无比的无核白葡萄在吐鲁番地区广泛种植。《农政全书》说:"西番之绿葡萄,名免睹,味胜刺蜜。无核,则异品也。"

无核白  

无核白是现在吐鲁番各个市场、饭店最常见的品种之一。又甜又白,晒成干后口感也非常的好,一大串不过五六块。入口脆,果肉和皮紧紧的连在一起,没有了葡萄籽的苦恼,一口一大把的无核白将是夏天了最解渴的。

吐鲁番的葡萄不能放,隔天再吃就没有当天新鲜的甜,葡萄也会变得蔫蔫的。糖分含量巨大,使得相对难存放。

想吃,又不能久放,这难不倒机智的吃货们。

诺,看远处的晾房,这就是吃货们的秘密之一。成熟的葡萄放进晾房里,不出一周(只要天气足够热、足够干燥)好吃的葡萄干就制作好了。

什么都不加,也没有任何机器的加工,热浪和微风在这里的结合,造就了吐鲁番葡萄干的独特。大自然的一切都是神奇的。吃一口,带着太阳的温暖和清香。加到烤馕里,果干的天揉进面团里,带着炭火的自然。

我真的不想走了,想先把葡萄给吃个够。

就这样挂在架子上,等待大自然的结合。

已经晒成干的葡萄,阳光下,晶莹透亮。

日照实在太充足了,八月中的葡萄藤上,透过光,葡萄的颜色开始变深,糖分堆积,还有几天不等摘下就将要变成葡萄干了。

除了将葡萄晒成干,早在唐朝的时候,人们还会用葡萄酿酒喝。“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说的就是葡萄酒。唐朝时,远征西域的唐军攻破今吐鲁番一带的高昌古国后,还获取了葡萄酒的酿造方法--"造酒成绿色,芳香浩烈,味兼醍醐,长安始记其味也。"葡萄酒香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进入内陆。

元代丘处机在《长春真人西游记》中也记录了高昌回鹘用葡萄等水果招待贵宾的场面,"泊于城西葡萄园之上阁,时回纥王部族供葡萄酒,供以异花、杂果、名香,且列侏儒伎乐,皆中州人。"

他们是有多爱葡萄呢?

高昌故城遗址中发现酿造葡萄酒的作坊、酒坛。从柏孜克里克千佛洞大殿北窟绘有葡萄满枝垂柳成荫图。布匹、衣服、首饰、家里的装饰,全部都和葡萄有关。葡萄已经处处生活在人们的世界里,不离开,相伴两千年在这“凄凉之地”等待着更多的人来品尝。

吐鲁番是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人们希望天气越热越好,在这里人们毫不吝啬的邀请你吃一口美味,在这里的老街小巷里、只要你顺着果香和面食的混合香,就能找到最独一无二的食物。

有机会一定要去吐鲁番看看。

图:段煜、部分网络

文:段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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