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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说》邱晨:敢于面对和谈论死亡的时候,我们才能对抗它

01

在一期《奇葩说》里,辩题谈及了“死亡”这个话题,邱晨在这次辩论里谈及了他个人被诊断出癌症与死神擦身而过的经历。

我反复听了几次,每一次听都有新的感悟。

他说,真正可怕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想象而已。我们都想象着跟朋友抱头痛哭,一蹶不振、崩溃、颓靡。在我们的预设里我们是承受不住这个坏消息的。可是现实是什么?

现实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子,没有那么多夸张的设定。因为生活本身有质量,时间本身有速度,它会拽着我们往前走,带着我们迅速离开那个震惊的原点然后继续往前走。

只要你愿意把自己交出去,只要你愿意面对这件事情。

无论是死亡还是人生当中所有躲不过的坏消息,我们只有看到它,面对它,甚至愿意谈论它,我们才有可能去对抗它。

有人总说,人是有理性和感性之分的。但在我看来,人是越长大越会变得理性的,如果说能将哭声调至消音的过程算理性的话,那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有句话说,没有在深夜里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想必很多人都经历过,只是未曾跟谁提起过。

学会哭和释放情绪,其实变成了成长所需要学习的一个本领。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但每个成年人都需要学习,让自己在自己的世界里变得容易一点,可以大哭可以大笑。

02

死亡是什么?

是跟这个世界挥别,宣告生命的结束。

我的生活里经历过很多亲人的生命终结。三岁的时候爷爷过世了,那时候还没有概念,为此爷爷在我的生命里只留下他抱着我去磨他胡茬子的印象,剩下的关于他的印记只能从家人的偶尔提起里知道。

而我的外婆和外公,在我的高二阶段相继过世,那时候还处在没有手机通讯的年代,只是当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碰到一只黑猫,然后猛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学校小卖部买了电话卡往家里打,电话那头母亲说,你外公走了。

没过多久,外婆因白内障相继过世。

再后来,是在2014年毕业那年,奶奶过世。她活到了80几岁,得了皮肤病,一直卧病在床,身材干瘪,整个人轻飘飘的剩下只有骨头的模样,好像一株枯萎了的植物,慢慢地凋零。上了大学那段时间我很少回去,见到的时候要大声喊她才听得见,时常听到她在床上发出的呻吟,那是一个老人行将就木的凄凉。

奶奶因染了皮肤病,住的房间里有着浓郁的药味。那时候是夏天,窗外的风在吹,树叶在摇摆。

那时候对死亡的感受是,一个人是慢慢地,被时间吞噬的,我们能预知到,死亡到来的时间,心理上也似乎更容易接受和相应做好了准备。

而在最近,我的父亲突然死亡。一个平时健康无比并且吃的下睡得好,还会珠海老家两地来回蹦跶的人,突然间,没了。有朋友知道之后安慰我说,这是生老病死,你得接受。

对于我来说,这不是生老病死。没有一个缓慢的接受过程,而是断崖式的突然袭击,接受不了。

像邱晨一样,她说她清晰记得她得知她患癌的当天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见了什么人。

知晓父亲出事的那天是11月的最后一天,30号。那天中午我去跟一个朋友告别之前接到了妹妹的信息,坐在椅子上止不住地泪流。和朋友简单聊完之后回来工作,开了几个会议,给同事们订了14杯喜茶,待到六点多离开公司。

走出公司的时候泪就止不住流,过马路的时候抬头看着巨大的广告牌上不停变换着,灯光交错里看行人来来往往。带的纸巾用完了,我只能克制一下,毕竟,公交车上那么多人。

该死的公交车上,播了一首筷子兄弟的《父亲》。

那天不知道为何,来回倒了3趟车都没有坐对站,心里一气,再错我就走回家。明明只是20分钟的路程,我兜兜转转了快一个小时。

半路又下了车,给一个设计的朋友打电话,交代外包的设计工作,马路边很吵,我说着说着只能告诉对方说先挂电话,回头到家再打。

查了地图发现要过天桥,心里想,再坐一班,不行就走回去。那个天桥很长,我走到中间的时候往下看,车水马龙的街上,来往的车辆不停地穿梭着。趴在栏杆上嚎啕大哭起来,有的时候,人一不顺,连公交车都跟你作对的样子。

那时候我给一个朋友发信息说,曾经非常害怕父亲的离开而觉得要加倍努力,然而还是这样突然离开了,而我还什么都不会。

哭了一阵子之后站起来往公交车站走,看了几遍公交车牌,反复问了几遍司机是否到家里附近的站,确定之后才刷卡上车。

回家吃饭,给外包的设计师打电话说明设计需求,准备第二天晚上的分享PPT。洗澡的时候站在花洒下哭了好阵子才开始洗漱,然后睡觉。

隔天醒来是周六,头痛不已,处理完工作之后和舍友出门吃饭,下午回来的路上看着妹妹发来的信息也是禁不住地落泪。晚上分享前去洗了个澡清了清嗓子然后做了一个小时多的阅读分享,末了,躺在床上悲从中来,开始簌簌落泪,好似从上一秒的正能量分享迅速切换到了悲伤的黑洞状态,关于父亲的点点滴滴汹涌而至,我像站在海岸边的孩子,顷刻间就被浪潮卷入。

我克制着让自己停下哭泣然后尽可能地睡一下,因为哭多了头开始剧烈地痛起来,越痛就越无法入眠。翻来覆去之后醒来摸到桌上的手机,给一个朋友发了条信息。

——我以后没有爸爸了。

发出去的那一刻,情绪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水猛兽,把我吞了下去。对方迅速打了电话过来,而我已经停不下大哭地跟他说话。他在电话那头说着,我在这边一直哭着。当时已经将近一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安慰我的话,只能不停地说,你别哭了。而越是听到这么一句,我哭得越是大力。

是直到后来我自己也哭累了,大哭才慢慢转成了啜泣,然后断断续续地,到最后哭到睡过去。

在知晓父亲的事情的24个小时里的每个细节,我都极其深刻的记得。

最初的几天知道这个事的人都会跟我说节哀,也有人说我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那时候没有任何回复,因为生活的不得不让人要学习坚强,即便在深夜痛哭,依旧要学会在隔天醒来之后收拾好出门上班。

03

“在现实中有很多人,你们看上去好端端的,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一样,但是你们身上背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压力。有些人是长期被躁郁症和抑郁症折磨,可是他们不还是得站在这个舞台上哭着笑着把每一句话好好地说完;有些人是有滚雪球的债务,有的是有战争或者灾难的记忆,每天晚上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复着,播放着,你们谁能够说这些哪个不致命?

本来我想说我一个这么丧的人都扛得了,你们更没啥事,而事实是我看到每一个人实际上都在扛着,而且都扛得挺好的,所以我才觉得,我这么丧的一个人,终于得到了一点点,好好活下去的信心。

邱晨的这段话,让我不禁落泪。

后来,有些知道这件事的朋友,给我讲了他们的故事。

“不知道怎么跟你分摊悲伤,那就说说我自己的故事。今年5月20号,当全天下都在庆祝520这个日子时,我妈已经昏迷第三天,医生都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让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当时每一秒都是煎熬,但又抱着希望。不知道自己偷偷哭了多少遍......很无助。所幸经过救治一周,我妈醒了。现在病情时好时坏,但是经过那次抢救,我就慢慢想,我能做些什么。我就坚持争取每天跟我妈视频,每半个月回家看我儿子也去看看我妈,我觉得能做的就是花时间去更多关注家人陪家人。叔叔去天堂了,但我知道他也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家人。”

也有另外一个朋友,给我说起她曾经在上海因为感情的事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抑郁症,每天的狂躁不安和负能量的爆棚让曾经住在19楼的她,有一天差点就从阳台跃身而下。好在,她刹住了脚。

也有人说起,他在24岁毕业的时候丧父,父亲只有58岁,那时候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这些故事的时候,这些人都是我曾经以为过得挺好的人。

生活是张面具,我们戴着它,把这些坏消息变成了前进的铠甲。死亡这件事,当我们敢去提起的时候,不是意味着我们心里没有了悲伤,而是更加深刻地明白,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创伤,但越是艰难的事情,越要告诉自己,将自己交付出去,将自己摆在成长后的状态里,去给自己更多的信心生活下去。

有人曾说,创业让他几个月里感觉飞快过了几年。

而死亡,让我一夜之间明白了过往几年不明白的事情。

很多事情,人和物的看法都有了改变,也曾在某些时刻觉得生活好难,为何刁难我一个人。而实际,谁都不容易,你要往前或者不往前,生活都会拽着你走,而我们要学会的是,掌握生活行走的轨迹和方向,该坚强的时候坚强,该嚎啕大哭的时候嚎啕大哭,然后勇敢一点去面对死亡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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