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说说褚遂良的书法。
褚遂良(596~659),男,字登善。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博涉经史,工于隶楷。其书法继承王羲之传统,外柔内刚,笔致圆通,见重于世,与欧阳询、虞世南、薛稷并称“初唐四家”。
“字里金生,行间玉润,法则温雅,美丽多方”。
——《唐人书评》
“九奏万舞,鹤鹭充庭,锵玉鸣珰,窈窕合度”。
——连宋代不以唐书为然的大书画家米芾也用最美的词句称颂他
虞世南、欧阳询是他的老师,他的书法善把虞、欧笔法融为一体,方圆兼备,波势自如,比前辈更显舒展。由于继传统而能创格,褚的字体结构有着强烈的个性魅力。
欧
古人形容欧阳询的字是“森森然”,如同看到兵器库里面的兵器,觉得冷然严肃。他的字在结构的紧张感里有一种险绝的冲突,这也是欧字美感的来源。
欧阳询《兰亭序》(局部)
欧阳询《兰亭序》(局部)
欧阳询《兰亭序》(局部)
虞
虞世南的字,虚静,含蓄,出世,从容。他在字里留出了很多的空白与余地,笔画之间也彼此谦让,所谓君子气象,也在于此。
虞世南《孔子庙堂碑》局部
虞世南《孔子庙堂碑》局部
虞世南《孔子庙堂碑》局部
虞世南《孔子庙堂碑》局部
褚
线条在褚遂良的手里就像丝带一样可以自如的舞动,有非常细致的变化。这些笔画的起伏更多是一种抒情的表达。如果可以给放下自我,高兴地和他一起舞动起来,便是一场毫无机心的临习与对话。
褚遂良《雁塔圣教序》局部
褚遂良《雁塔圣教序》局部
褚遂良《雁塔圣教序》局部
有个典故说:当虞世南死后,太宗尤为郁闷,抱怨没有人和自己讨论书法了。此时,魏征跟太宗皇帝推荐:“遂良下笔遒劲,甚得王逸少体。”太宗一听,能得王羲之风韵,便将多年来征集的王羲之作品,请褚遂良来品评鉴别,褚遂良逐一鉴定,并编目存入内府,无一差错。
在书法的创新上,褚遂良是一个天才,他将楷书的凝固形式进行变化,摆脱程序上的僵硬,将灵动、潇洒这样的特点,灌输到楷书的作品里,这是前人所不敢尝试的。在他之前,“工整”为楷书代言了数百年,而正是他的变革,使楷书的创作焕然一新。
《雁塔圣教序》是褚遂良的代表作,书后六年即去世,也可说是晚年留下的杰作,字体瘦劲,极富丰神。运笔上则采用方圆兼施,逆起逆止;横画竖入,竖画横起,首尾之间皆有起伏顿挫,提按使转以及回锋出锋也都有了一定的规矩。
褚遂良《雁塔圣教序》局部
《雁塔圣教序》,笔画纤细俊秀,笔笔到位,在书写时,充满了节奏的跳跃,或快或慢,有条不紊,整篇作品行云流水,且空而不虚,瘦而不弱,充满了空灵内秀之气。
褚遂良《雁塔圣教序》局部
清人刘熙载称褚遂良是“唐之广大教化主”,从老师虞世南、欧阳询那里,从过眼大量的王羲之法帖里,褚遂良早就将楷书的法与韵融会贯通,并加入了自己最珍贵美好的生平意气。
唐人张怀瓘曾用“美人婵娟”来形容他的字,可想见后人,见到褚字线条婉转空灵,便愿意习得这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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