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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敦举兵叛乱,琅琊王氏是什么态度?举家为其提前“发丧”

#古籍里的历史#

永昌元年(322年)正月,大将军王敦以“诛刘隗”为由,于江州举兵。

同消息一起传到建康的,是王敦写给晋元帝司马睿的奏表,王敦在表中罗列出刘隗种种罪状的同时,将司马睿比作为商汤之子“太甲”,强调自己是在效仿“伊尹”.......

司马睿得表大怒,心中更是升起彻骨的寒意:王敦把朕比作太甲,这是打算把朕幽禁起来啊!

这一夜司马睿焦灼彻夜,恨声不绝;

同样通宵未眠的,还有王敦的堂弟王导,他担心司马睿会逞一时之气诛杀王氏百余口人,届时可真就天下大乱了.......

次日就在司马睿对刘隗“悉诛王氏”的建议举棋不定时,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说,王导带着王家两代男子二十余人,正端端正正地站在宫外听候发落!

听闻此话,司马睿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来,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可真窝囊,王氏兄弟这是吃定了他不敢拿琅琊王氏怎么样,与其说是“请罪”,倒不如说是给皇帝留点颜面!

你也觉得司马睿憋屈吧?

王敦叛乱,身为皇帝的司马睿不仅做不到将叛臣的族人抓进大牢,连群臣都对此都置若罔闻,偌大个王朝除了刘隗、刁协、戴渊等寥寥几人,还有谁声讨王敦?

看到这里,大家是不是觉得司马睿真是无能,竟把皇帝做到这个份上,

然而,此时的司马睿是要钱没有、要权没有、要兵也没有,别说是赏罚、生杀,若是惹恼了脾气火爆的臣子,给皇帝点颜色瞧瞧是屡见不鲜,就连祖逖这种忠臣,因屡次上表北伐未获司马睿批准,一怒之下竟自己招兵买马跑去北伐了!

在这种残酷的现实面前,

司马睿除了将王家两代男子晾在风雪中,让他们一个个站成雪人发泄心中的不快之外,还能拿他们如何?

王敦的军队,如入无人之境般没有受到各地将领阻拦,已迅速开到了建康城西部的军事重镇石头城下,

其军旗已遮天蔽日,这一场战争孰胜孰负不言而喻,

司马睿当然再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尽诛王氏,只是让他们吃了几天苦头后,就在周顗的“求情”下,让他们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乌衣巷

原本司马睿还对镇守石头城的周札抱有一丝期待,自己也披甲出镇城郊准备迎战,岂料周札直接开城投降了,

司马睿大惊,急命刘隗、戴渊等率部反攻却以失败告终,

眼看败局已定,司马睿配备人马给刘隗、刁协二人,让他们火速逃离建康,刁协在逃亡途中被随从斩杀,刘隗侥幸带着妻小亲信逃到了后赵,

叛臣王敦则带着大军气焰高涨地开进了建康城,还放任士卒四处劫掠,

司马睿见他没有罢兵的举动,便打算让出皇位,

不过结果令人十分意外,王敦在杀掉令他忌惮万分的周顗、戴渊之后,竟收兵回到了江州武昌.......

王敦既然已经攻陷了建康,取皇帝的玉玺易如反掌,为何他不留在建康,反而选择收兵返回武昌?

他起兵的目的只是为了清君侧吗?

当然不是,

王敦之乱背后,隐藏的各种势力之间的利益纠葛,才是根源——东晋王朝从建立伊始,便深陷各种矛盾的交织之中,这注定它的历史不会风平浪静。

司马睿与琅琊王氏

公元318年三月,司马睿在建邺登基,史称晋元帝

然而,在这万众瞩目的登基大典上,却出现了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怪异一幕:开国皇帝司马睿,拉着丞相王导的手,请他同登御座。——“及帝登尊号,百官陪列,命导升御床共坐。”

这一幕有多震撼,想必大家能够想象到,在司马睿之前,哪有皇帝与臣子同登御座的!

这不是共享至尊无上的皇权还会是什么,

司马睿昏头了吗?

当然不是,一切只因司马睿这个皇位,是琅琊王氏一手促成的!

司马睿虽说是司马懿的曾孙,其祖父便是统兵灭吴的司马伷,即晋武帝司马炎的叔父,

但司马睿的身世似有隐情,在《晋书》中,一面说他是琅邪恭王司马觐之子;一面又爆料出“牛继马后”的故事,即说他是恭王妃夏侯氏与王府牛姓小吏的私生子,

无论这种说法是否空穴来风,司马睿在其父司马觐去世后袭爵为琅邪王,却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司马睿一代,他们这一支对西晋皇室来说已经是旁支末节了,何况自司马伷之后,琅琊王一支没出过什么耀眼的人物,

因此,西晋闹“八王之乱”的时候,司马睿连掺和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迫依附邻境的东海王司马越

司马睿成为皇帝后虽然窝囊,但他还是西晋琅琊王时,却被命运所眷顾——西晋八王经过几轮厮杀,是司马越笑到了最后,若是换成其他人,司马睿的结局可想而知........

那么后来,司马睿不在琅琊郡呆着,怎么跑到建邺去了?

原本司马越在全面掌权后,将司马睿安排到了下邳,但此时有人给司马睿出了个主意,要他谋镇建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书圣”王羲之的父亲——王旷

王旷出身于琅琊王氏,与司马睿是姨兄弟,有这样一层亲属关系,他免不了要为司马睿画策,还有另一个原因

在中国历史上素有“无千年王朝、却有千年世家”之说,

像琅琊王氏这种顶级门阀,生命力之顽强,不管朝代如何变迁始终都能站在云端,家族历史比一个朝代的历史都长久,

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人才汇集、身居高位,但凡局势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首先考虑的是如何让家族长久生存下去,

当时琅琊王氏就是如此,早就看破了西晋朝廷岌岌可危的局面,自然也就早早开始谋划退路,当然这一切是要秘密进行的。

据东晋裴启《语林》说,王旷也是意外撞见王敦、王导等人“闭户共为谋身之计”,剔壁窥之以告官为要挟,这才被允许参与南渡计划,

显然,司马睿是琅琊王氏“建江左之策的一个重要环节,于是才有了王旷为司马睿画策

此后司马睿按照谋划,向司马越提出“镇建邺”,

得到允许后,琅琊王氏与琅琊郡内其他大族千余人,以属民的身份为掩饰,随同琅邪王司马睿一起携家南渡来到了建邺,就这样不动声色完成了转移.......

而王旷则被司马越派去救壶关,与刘聪激战后,部将施融、曹超都战死,唯独不提王旷的下落,是降是死?下落不明

所以,司马睿与琅琊王氏关系的起点,实际建立于一种合作关系——没有琅琊王氏策划,司马睿想不到南渡;司马睿不南渡,诺大个琅琊王氏也没有借口举家过江.......

司马睿对门阀势力的反抗

按说司马睿顶着琅琊王、安东将军的名号东渡之后,吴地豪门应当予以重视才是,

但实际情况却远超司马睿本人的预期,

自他到了建邺,可谓是门可罗雀,“吴人不附,居月余,士庶莫有至者”,江东士族俨然一副爱搭不理的做派,不愿接纳这突然冒出来的“安东将军”,

遭受如此冷遇,既与西晋皇室的声名狼藉有关,也反映出西晋当时的社会现象:朝廷的财富比不上士族,士族气焰嚣张。

最后还是王导出面,去拜访吴地士族领袖顾荣、贺循,吴地之人这才望风顺附,

至于双方有怎样的商议,史书无载,

从结果来说,必然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司马睿的角色实际也成了南渡过来的士族与本土士族的一个平衡支点

《晋书》描绘的王导等人骑马侍从司马睿出游,纪瞻、顾荣等人见后在道边行拜礼这种场景,大概只是虚构,至少从王敦之乱中江东士族的态度来看,他们对司马睿还没达到拜服的程度,

何况一百多年后都还有人骂顾荣引晋室南渡,恨不得要挖了他的坟墓,

即使在当时义兴周氏还发动过叛乱........

在这种复杂局面下为了站稳脚,司马睿当然要倚重琅琊王氏这便是“王与马,共天下”局面的形成。

司马睿虽然做足了姿态,但他真的愿意与臣下“共天下”吗?

显然他并不甘心,西晋完了,东晋又是乱麻一团,北方流民不断南来,不是一个个,也不是一家家,而是一族族的举族南下,如何安置、如何解决他们的温饱、如何防止流民与土著起冲突都是大问题,

在这种对司马睿树立绝对权威的最佳时机,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还要仰食于士族,

反倒是王氏兄弟,一个把持机要政务,一个把持军事,门生子弟更是占尽朝中显要的职位,权倾朝野,

面对琅琊王氏的日益强盛,司马睿也开始有意识地想要打破“共天下”的局面,身居高位的王导首当其冲——“及刘隗用事,导渐见疏远”。

司马睿之所以重用刘隗,全因此人不避权贵

刘隗因“淳于伯冤案”将矛头直指负责此案的官员周筵、刘胤,及他们的后台王导,逼得王导差点引咎辞职,其后刘隗又弹劾骄傲自恣的王含,都被司马睿压下,这都是东晋正式建立前夕发生的事,当时司马睿压根惹不起琅琊王氏,毕竟还要仰仗他们与吴地士族合作,

但是刘隗与琅琊王氏的矛盾也就此种下。

待司马睿欲削弱王导,刘隗被提拔为侍中兼丹阳尹,也就是负责京都事务,与尚书令刁协一道参与朝廷中枢权力,以分王导之权。

对此,王导没有给出什么反应,倒是镇守在江州武昌的王敦忍不住了。

王敦还给刘隗写过一封信,劝他要同士族团结,一起辅佐王室,似乎认为刘隗的目的在于争权夺势,没想到刘隗回信表态,自己是为了效忠皇权,

这下可真惹恼了王敦,才明白根本不是个人权力之争,而是皇权与门阀之间的“战争”,于是王敦以清君侧为名,在江州起兵。

王敦之乱——皇权与门阀之间的“战争”

王敦出兵口号是“诛刘隗”,不仅因刘隗、刁协等人无功,而是不能容忍司马睿对门阀的打压,与其说王敦是为了锄“奸”,倒不如说他是为了巩固王氏门阀的地位,

因此,这实际上是司马睿与琅琊王氏之间的权力之争

那么,这场以“清君侧”为由的叛乱发生后,东晋的豪门士族、朝野上下,都是什么态度?

看太子中庶子温峤与仆射周顗的对话,可见一斑:温峤认为,王敦这么做事出有因不过分;周顗虽指责王敦不该举兵胁迫君王,但却不反驳王敦起兵的原因.......

再看其他士族,

江东豪门“吴兴沈氏”出身的沈充,在王敦举兵后招募徒众响应;“义兴周氏”出身的周札,未作抵抗打开石头城城门直接投降;

江东两大权威豪门做出这样的选择,其他江东士族的态度不言而喻。

此外还有甘卓这种,在司马睿与王敦之间看似摇摆不定、犹豫不决,未尝不是对王敦的一种默许,

你看,明明是一场针对皇帝的叛乱,竟获得了大部分士族的支持,皇帝与叛臣之间,竟是皇帝被抛弃,叛臣被选择,为何会发生这样是非不分的情况?

还是在于王敦起兵,是士族门阀对试图恢复皇权专制的司马睿,一种团结一致的反击,

东晋王朝早就掌握在这群人手里,现在皇帝起了夺权心思,他们当然巴不得王敦给皇帝点颜色看看,向皇帝表明门阀士族是他动不得的!

因此局势一边倒,司马睿是堪堪保住了皇位,还是在王敦不取的情况下。

这场皇权与门阀之间的权力之战,以司马睿惨败告终。

那么王敦既然在士族或默许、或支持下,一路畅通打到了皇帝宝座之前,为什么不选择坐镇晋王朝的中枢,而是“还屯武昌”?

他是不想坐上皇位么?其实这个很难说,

但他的权欲旺盛却是不争的事实,因为他后来又发动了第二次兵变,

而且这一次,士族门阀的态度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欲望不会有止境

早前周顗就说王敦傲慢暴戾、目无主上,他的欲望不会有止境,结果还真被周顗说中了。

王敦是晋武帝司马炎的女婿,为人其貌不扬却自有一番风骨,

当年王敦去石崇府中赴宴,因坚持不愿喝酒,导致石崇怒杀奉酒的三个美人,一旁的王导看了于心不忍,王敦却面不改色,一副你杀你的,反正老子就是不喝的姿态;

贾南风废掉太子,迁往许昌,下诏不许东宫官属相送,王敦根本就不理这一套,带着太子洗马江统、潘滔,舍人杜蕤、鲁瑶等人,堂而皇之等在路边“于路侧望拜流涕”;

依王敦这样的性格,甘愿还兵江州似乎不在情理之中。

王敦退兵的确是心不甘情不愿,若不是王导不同意,恐怕王敦早就坐在皇位上了,

但王导的态度,实际上也代表了许多世家大族的传统观念,

某种程度上他们根本看不上皇位的,就像前面所言,皇帝至尊是不错,但是比起家族绵延,这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何况即便他们想篡位也并不容易,司马睿虽然没有实权,但他就像一面团结臣民、收复失地的正统旗帜,这种地位是任何门阀世家都无法取代的,

加上门阀士族虽暗中默许,却并非是无条件支持王敦,他们更倾向于“教训”一下皇帝点到为止,并不想破坏此前各方势力达到权力平衡的一个局面,

因此,王敦这皇位即便强行坐上去,也注定坐不久。

然而王敦自己不这么想,

虽然他碍于各方面压力最终退兵,但是自此以后更加跋扈,在朝廷上上下下都安插了他的人手,回到江州过起了土皇帝一样的生活,似在发泄着心中的恶火,

就此,为他日后的悲惨结局埋下了伏笔。

流民队伍——第三种势力

是年十一月,晋元帝司马睿在忧愤中病亡,太子司马绍继位,是为晋明帝。

司马绍自幼夙慧聪明,还留下“举目见日,不见长安”的故事;成年后亦英勇无畏,王敦兵入石头城时,要不是温峤及时砍断马脖子上的皮套阻止,司马绍早就跑到石头城与王敦拼命了,

就是这么一个聪慧的太子,他的皇帝之路却一点也不平坦——

他的生母荀氏是鲜卑人,以至司马绍的相貌也比较“鲜卑”,虽为长子却也不是嫡子,后来司马睿有过立郑夫人之子司马昱为太子的念头,为了不被群臣阻止,司马睿还将王导、周顗“困”在宫里,打算制造个群龙无首的环境去颁布诏书,幸好王导察觉不对及时阻止,

在群臣拥护下司马绍有惊无险坐上了太子之位

但正因为他颇具才干、将士倾心、朝野拥戴,引起了王敦忌惮,他想以不孝的罪名诬陷太子,废除他的太子之位,结果众大臣无一人支持,这才作罢!

待司马绍继位,果不其然就像王敦担心的那样,有所作为。

这其中还要提到一个重要人物——郗鉴,司马睿临终前纪瞻推荐引进的人才。

纪瞻作为江东士族的领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对司马氏的态度?

这也怪王敦藏不住自己的野心,引起江东士族的防范心理,他们担心王敦过分掌控朝野,甚至隐隐有破坏原有平衡的迹象,于是为司马氏引荐了郗鉴,目的就是限制王敦。

郗鉴,并非出身门阀世家,但乱世之下却成了流民领袖,深得人心,这是不可忽视的一份力量,可以说是能够介入于皇权与门阀之间的第三种势力

司马睿之所以失败,很现实的一个问题是他手中无兵,至于这些江东士族,哪怕手里坐拥一些兵马却不敌王敦的军队,至于其余地方的军队,陶侃被王敦排挤到了广州,祖约的军队又和朝廷貌合神离,

剩下的只有南来的各支流民队伍

这些队伍门阀世家指挥不动,正好可以用在为皇权加码之上,郗鉴的军队就被司马绍争取到手,

任命他为安西将军、兗州刺史、都督扬州江西诸军、假节,镇守合肥,辖制各路流民部队。

司马绍的做法也引起了王敦的警惕,他要求郗鉴回朝任职,甚至在郗鉴途经姑孰时,将其扣留,碍于郗鉴声望甚高才未敢加害。

郗鉴回建康后即与明帝密谋讨伐王敦,当然这避不开王敦留在朝廷的眼线,

王敦察觉出司马绍的意图后,也在暗中开始策划再次发动政变,但这一次,别说是江东士族,就连琅琊王氏也没选择站在王敦一边

王敦的密谋,不小心被堂侄王允之获悉。

其实王敦对王允之十分喜爱,才常常携王允之出入的,但是这样关乎琅琊王氏家族命运的大事面前,王允之不得不汇报给家族,他装作醉酒骗过王敦后,以回京探父王舒为由回到建康。

王舒、王导赶紧将此重要信息,汇报给了司马绍以备不测。

一念之差

为什么王导选择站在司马绍一边呢?

看看王敦都给琅琊王氏惹下多大的麻烦,王敦一个劲地往朝廷里安插王氏族人,正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早就惹得其他士族门阀对王家充满敌意了;

再加上王敦把控着几乎整个东晋王朝的军事重镇,给别的家族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在他们看来即便王敦不是为了移晋祚,也是为了跟自己争夺利益,

无形中,琅琊王氏成了众矢之的,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不会再任由王敦胡作非为,免得整个王家都陪他一起团灭。

王敦已然失去支持,但他似乎并未将这些看在眼里,一心想要起兵。

哪知天不遂他愿,正当王敦紧锣密鼓策划新的政变时,竟突然重病缠身,都这样了他还找借口杀戮义兴周氏的子弟,想要震慑各家豪门,

真真是死到临头也要惹下众怒!

不久他府中的左司马温峤,涕泗横流表演一番君臣惜别的戏码后,果断叛逃到达建康,将王敦的谋划告发给了明帝司马绍,

胆气过人的司马绍当即做出一个大胆的计划,他要亲自侦察敌营!

这一天,王敦突然梦见太阳莹绕在其军营,醒来大惊,急忙下令轻骑去查探情况,可惜为时已晚,司马绍早就“溜之大吉”了.......

司马绍回到建康,刻不容缓发檄天下,下令征讨王敦,

与此同时,王导率王氏家族子弟披麻戴孝为王敦“发丧”,王敦得到消息大怒不已,苦于病势沉重不能统兵,只好将起兵任务交给了他的兄长王含、部将沈充,

公元324年秋七月,王含率五万大军杀向建康,司马绍命段部鲜卑人段秀率领勇士夜渡秦淮河,大破王含,

王敦听说王含惨败,直接气死了,临终前交代义子王应:不要发丧,一定要把建康打下来!

说罢便咽了气,王应不敢声张王敦的死讯,悄悄将尸体用竹席卷起来涂蜡密封后,照旧与人纵酒娱乐.......

待王敦的死讯逐渐传开,叛军顿时军心涣散, 王含、沈充等自知大势已去,连夜烧营溃逃,

王含带着王应逃亡,原本王应想去投奔江州刺史王彬,

但王含觉得儿子太年轻,根本不清楚王敦与王彬此前关系有多差,反倒是荆州的王舒待人温和,

王应本来还坚持关系不好才去那里,但碍不过老父亲,父子二人最终逃奔荆州,结果刚到荆州就被王舒沉入江中溺死,临死都不知道,其实王彬已经秘密准备好了小船迎接.......

王敦虽死,但其尸体被挖了出来,焚毁身上所穿衣冠,摆成跪姿斩首,和误入旧将吴儒家被杀死的沈充,一同悬挂在南桁,

王敦之乱终于平定

出身名门,又是东晋的开国重臣,如若能够控制自己的权欲,何至于身后刻上“叛贼”二字呢,

一念之差,也不知他在九泉之下可曾后悔。

结语

总的来说,王敦第一次发动叛乱,目的是震慑司马氏皇族,让司马睿放弃重振皇权的打算。

这是南来的士族、江东本土士族共同所图之事,因而在王敦第一次兴兵,几乎没遭遇来自士族的反抗力量;

但当王敦逐渐暴露野心,几乎所有的士族门阀包括王敦的本族琅琊王氏,都相当明确地表明了对王敦的反对和压制,

这种情形下王敦第二次起兵当然会群起而攻之,

不难发现,王敦两次叛乱的核心问题是,无论是司马氏还是某个门阀士族,只要意图破坏皇权与门阀政治的平衡,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这也是东晋王朝的一大特点——主弱臣强

莫说是司马睿、王敦,包括“五马渡江”中的其余“四马”,即彭城王、汝南王、南顿王、西阳王,都因不见容于士族权臣而丧生,

还有平定王敦之乱的晋明帝司马绍,

他是整个东晋十一位皇帝中,看起来最有能力的一个,然而天不假人寿,正当司马绍雄心勃勃欲有一番作为的时候,第二年八月因病死去,年仅27岁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许东晋王朝能够有另外一番兴旺局面。

晋明帝之死,病亡还是阴谋?

一个只身闯入敌营的青年皇帝,文武兼修的强壮身体似乎完全达不到一年就病亡的程度,也是自他开始,东晋的龙种们大多活不过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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