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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不懂约恩·福瑟,可以读看得懂的!

  ▶▶每年诺贝尔文学奖公布的时候,都是大家对文学最关注的时刻。遗憾的是大多数获奖者的作品跟我们都有距离,毕竟人家说的是另一种语言。

▶▶汉语的文学作品足够丰富也足够优秀,在全社会都在关注文学的不多的时候,多读点咱们自己的作品也是极好的。

▶▶作品那么多,选哪些读好呢?有专业人士做出了值得信任的导览图,不妨按图索骥。

01

中文小说千千万,谁能排在no.1?

10月5日,2023年诺贝尔文学奖公布结果,挪威作家约恩·富瑟(Jon Fosse)摘得桂冠。颁奖词称,“他的富有革新精神的戏剧和散文道出了那不可言说之物。”

近几十年来,文学经历过落寞也经历过高潮,当下是在一个平稳期。每年诺贝尔文学奖公布的时候,是一年一度大家对文学最为关注的时候。虽然大家对每年获奖人选的猜测都颇有热情,可惜的是,几乎每一年的名字都比较陌生,甚至连颁奖词都看不太懂!

这就造成一个情形:虽然大家都很想读读这全世界就选出一个的作家的作品,但无奈语言是一个天然的障碍,再加上文化背景的隔阂,真读起来其实有点难度。

不过就像“来都来了”,趁着全社会都在讨论文学的难得的祥和时刻,关注都关注了,这个氛围里,读点咱们自己的作品也是件很好的事。中文的文学作品足够丰富、也足够优秀,总有能打动你的那一篇。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白话文以来一百多年,单论小说作品就何止成千上万,大家时间又都那么紧张,毕竟主要精力还得用来刷手机,宝贵的属于文学图书的时间,选哪些作品来读呢?百年来的中文小说,如果只推选一篇,谁是最优秀的作品?

所谓“文无第一”,文学创作的领域内,想排出座次来是很难的,但好在总有个最大公约数,大部分人认为好的,也就是好的;或者这个领域内的专业人士都认为好的,那基本也不会太差。

按照这个原则,1999年6月,《亚洲周刊》评选了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先由《亚洲周刊》编辑部列出500多本参考名单,然后邀请海内外的十四名评委投票选出一百强。名单充分体现了包容性,既有长篇也有短篇,既有社会史诗也有武侠科幻言情,既有传统现实主义也有先锋实验探索。

先说结论:一个世纪里,排在中文小说榜首的作品,是鲁迅的短篇小说《呐喊》。

在《呐喊》之后,前十名依次是:沈从文的《边城》、老舍的《骆驼祥子》、张爱玲的《传奇》、钱钟书的《围城》、茅盾的《子夜》、白先勇的《台北人》、巴金的《家》、萧红的《呼兰河传》、刘鹗的《老残游记》。

“百强”之中,有几位作家不止一部作品入选,包括鲁迅、张爱玲、巴金、老舍和金庸。

若从年代看,百部小说中以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作品占数最多,1949年至1976年入选的中国大陆小说,仅有浩然的《艳阳天》及王蒙的《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台湾地区的作品则在这个时期占了主流,包括吴浊流的《亚细亚的孤儿》、高阳的《胡雪岩》、林海音的《城南旧事》、钟理和的《原乡人》等等。

从年代背景看,以清代为背景的有《雍正皇帝》《曾国藩》《胡雪岩》《官场现形记》《死水微澜》等;跨时代的则有《台湾人三部曲》《香港三部曲》《白鹿原》《霸王别姬》《长恨歌》等。

有五部武侠小说入选,在《射雕英雄传》和《鹿鼎记》之外,还有《蜀山剑侠传》《楚留香》和《白发魔女传》。

“百强”中有描写中下层人民生活的作品如《彷徨》《二月》《地之子》,也有反映中上层生活情形的《围城》、《妻妾成群》《财主底儿女们》《家》等。

        中生代作品在名单里也是重要力量,《芙蓉镇》、《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浮躁》、《马桥词典》、《黄金时代》《棋王》都在其中。

02

榜单领进门 选择看个人

这个世纪中文小说百强榜单的诞生,脱胎于1998年7月,由美国现代图书公司组织的20世纪百大英文长篇小说评选。百大英文长篇小说的评选小组由纽约公共图书馆和兰登书屋的编辑组成。

略有不同的是,英文“百大”评选的只是长篇小说,中文版的则是长中短皆包括在内。

英文一百本长篇小说中,位居榜首的是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接下来依次是《了不起的盖茨比》、《青年艺术家的画像》、《洛丽塔》、《美丽新世界》、《喧哗与骚动》、《第22条军规》、《中午的黑暗》、《儿子与情人》、《愤怒的葡萄》、《在火山下》。

英文“百大”中同样有多位作家不止一部作品入选,如大卫·赫伯特·劳伦斯、乔治·奥威尔、亨利·詹姆斯等,其中英国作家康拉德一人甚至入选了4本。乔伊斯一人也独当冠军与季军。

虽然给文学作品排序是一种危险的行为,但各种排行榜向来并不少见。在纽约公共图书馆的“百大”之外,现代图书公司也进行过一次读者的20世纪百大英文小说票选,并于1999年发布。该榜单中艾茵·兰德《阿特拉斯耸耸肩》位居第一名。

豆瓣网有“中国文学TOP10”:《活着》、《围城》、《平凡的世界》、《沉默的大多数》、《撒哈拉的故事》、《边城》、《呐喊》、《倾城之恋》、《城南旧事》、《我与地坛 》。

任何推荐书单都是不完美的,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书单自然也有可商榷之处,比如台湾地区作家作品有点多(四分之一);网友们还指出很多不满之处,包括《平凡的世界》没有入选、《活着》排名太靠后等等。

这个榜单的14位评委,分别是中国内陆的余秋雨、王蒙、王晓明、刘再复、谢冕;中国香港的刘以鬯、黄继持、黄子平;中国台湾的南方朔、施淑;马来西亚、新加坡的潘雨桐、黄孟文;北美地区的郑树森、王德威。

就像对于作品本身难以评比,评委人员的组成恐怕也难以形成统一意见。不争议不讨论,客观地说,不管谁推荐的、不管推荐的是什么作品,如果把这一百部小说都读完,将领先一半中文系本科毕业生。如果你有时间、想找一部或几部小说来读,从这个名单中选择,基本不会出错。

03

济南读者的“私人阅读体验”

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书单对济南的读者来说,有两部作品格外值得一说。

一是刘鹗的《老残游记》。很多人对这部小说入选——甚至还入选了前十名表示不解。

济南人对这部小说有有着特殊的感情。它为济南创作了最有名的广告语:家家泉水、户户垂杨。

《老残游记》是鲁迅所评的“晚清四大谴责小说”之一,以一个被人称做老残的江湖医生在游历中的见闻为主线,反映了清末山东一带生活面貌和社会矛盾。刘鹗在小说里敢于直斥“清官”害民和误国,独具慧眼地指出清官的昏庸甚至比贪官更严重的社会破坏力。

《老残游记》自1903年诞生于刊报连载,随即获得了从民间到学者两方面的高度关注和赞誉。胡适、林语堂分别为其写序推介,严复说:“中国近一百年内无此小说”,王国维则评价:“不意中国亦有此人!可与英国最高小说平行。”

一个世纪以来,《老残游记》的各种刊印版本超过180多种,也是近代中国在国外最有名的一部小说,被译为英、法、德、俄、日、捷克、匈牙利等多种文字,还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名著之一。

《老残游记》在语言艺术上贡献了很多经典,著名的明湖居黑妞白妞说书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片段。

第二是张炜的《古船》。张炜是济南读者最为熟悉和亲切的作家之一,原山东省作协主席,长时间生活工作在济南,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是济南作家。他的第一个文学奖就是1981年在济南获得的泉城文艺奖。

长篇小说《古船》首次发表于首次发表于《当代》1986年第5期。小说以一个古老城镇映射了整个中国,呈现了胶东洼狸镇上隋、赵、李三大家族四十年浮沉的历史,刻画出隋家三个子女在历史长河中性格和命运的变迁,以一条河流象征生生不息的民族精神,以一个家庭的兴衰抒写灵魂深处的挣扎与困顿。

《古船》有着宏大叙事,但又有着平实细腻的语言。小说开始创作时张炜年仅28岁,却“创造了中国小说的一座里程碑、一部对一切人类进行言说的作品”,“在社会改革的舞台和文学的舞台上,它都堪称一块厚重的基石,一次长篇小说审美意识上的大幅度扩展和变迁”。

从《古船》开始,张炜作为一名作家真正在中国文坛上大放异彩,这部小说曾被评为“改革开放四十年最具影响力小说”之一,在世界范围内也有较大影响力。

想读书又暂时不知道读啥好的济南读者,从身边开始读起或许就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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