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大家讲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我当律师的时候，服务于一些大公司，做他们的法律顾问。大公司聘请法律顾问，是非常舍得花钱的，但是，如果因此你就认为大公司会有科学的决策，那你就天真了。按理说，公司花了大价钱聘请了律师，而律师是专业人士，所以他们一定会认真倾听律师的意见。但是，大部分的时候，他们不会听律师的，还是按照某一个职位比较高的人的意见处理。所以有的时候我会想，很多大公司聘请律师，实际上是做摆设的。这也导致了很多有经验的律师，在带助理出席这种场合的时候，一定要告诫他们，在这样的场合，律师永远是第二聪明的人，第一聪明的是他们单位的领导，切记切记。
我们还常常会见到另一个现象，当事人花了咨询费，然后开始和律师争论法律问题，甚至来给律师普法。
我讲这些，实际上是要告诉大家，一个人坚持理性的思考是很难的。在投资领域里面更是如此。我这几天写的帖子里，都是劝大家不要把精力浪费在制度建设上，而是要思考在现实的制度下，我们如何获利。但从回复上来看，就是有很多人认为我在给现实的制度洗地。如果从我心里来说，现在的股市制度自然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甚至说这些东西我比大家了解的还要多。但我从来不会去讨论这些。交易规则合理还是不合理，那也都是一种主观的判断。无论你认为他合理还是不合理，也无论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无论你得意洋洋还是气哼哼，你都要遵守现在的这些规则，在没改变之前，除非你离开市场，否则这就是你必须遵守的规则。你喜欢也罢，生气也罢，大骂也罢，对于你在现实的规则下是否能获益毫无帮助。
目前社会上的所谓专家，吴小球也好，刘继鹏也好，呼唤制度的改革那是他们的工作，这跟作为制度的约束对象的我们，当然是有关联的，但对我们时下是否获益是没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