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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生
图:堆糖 / 文:爱在江南
版式设计: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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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个东北女人
零三年,北京,三元桥那一带热闹拥挤的城中村,住着各式各样的人,操持着各种营生。每逢周末,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会到小卖店里打公用电话,东北口音。这女人个子不高,相貌平平,衣着打扮还算朴素。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不施粉黛,却每天昼伏夜出做小姐,在这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她不是很合群,属于那种农忙时节还要回家去干活的类型。她打电话的内容大致相同,总是重复一些话:“儿呀,妈妈在北京这边挺好的,在饭店里洗碗,虽然工作有点累,可人老板管吃管住呀!你都上初一了,不是小孩了,把你奶奶照看好,妈寄回去的钱省着点花。你爸也不在了,这日子也得过呀!妈过年就回去,你要听话呀,好好读书啊……”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忍着忍着就哭出声,挂完电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掏些零碎钱付电话费。头儿在门口嚷嚷开了:“开工啦!走啦走啦!活不好,电话还死多死多的,想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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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城管与炸油条的小贩
景宁初冬的早晨,疾控中心门外是一条三岔口的路,狭窄拥挤,居民楼、菜场,附近有小学中学,是有些家长送娃的必经之地。汽车、电动车,卖菜的、卖肉的,还有卖水果杂货的,各色早点摊早点店集中在这里,也是最忙的时候。一对夫妻,三十几岁模样,专门炸油条卖。经过改装的三轮车,支一口大锅,搭个简易的篷。女的负责炸,男人负责卖,女人总是很忙,男人稍闲一点总是四处张望,心不在焉的样子。“城管来了!”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这帮零散的摊主小贩们迅速行动做鸟兽散。一辆城管的车停在路边,车里一共两个人,穿着制服。下来一个城管,很年轻的样子,直奔油条摊而去。别人都走了,一地狼藉,炸油条的男人女人也想拉着车去巷里,奈何大半锅热腾腾的油,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年轻的城管一下就到了摊跟前,准备动手,说时迟 那时快,一辆电动车冲过来横在城管和油条摊中间,只听一声大吼:“干什么?没看见一锅的油啊!”车上的中年男子怒目圆睁,城管愣在原地,油条摊被那夫妻俩慢慢地拉到巷子里去了。男子似乎余怒未消,又说道:“好人家的孩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当城管?要是我儿子,我打断他的腿!”年轻的城管脸红脖子粗地回到车里。第二天早上再来的时候,拿着个扩音喇叭喊着禁止占道经营,禁止随意摆放,喊一阵子之后再下车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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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宁德的一位老人
宁德,有一条街的楼下挂着公共卫生间的标志,一条米多宽的过道进去,过道的两边是厨房,有煤气灶,灶上有锅。左边是卫生间,分男女厕,阴暗潮湿,臭。不同的是,墙边上有架子,架子上有鞋子和生活用品,门口坐着一个老人,老人面前有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面排放着几叠纸,只要有人进来,老人就会说:“一块钱。”老人背后的墙上做了木架子,被褥之类的东西堆在那里。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简易的公共卫生间加一条过道,也就是说,这里是老人的家,吃喝拉撒都在这里,从鞋子上看,应该还有一位老人和一个孩子,像是三个人生活在这里。
……
作者注,我见过很多谋生的方式,也许还有很多没见过的。此篇,构思了很久,却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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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爱在江南 , 原籍河南省光山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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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助理:无兮 特邀顾问:乔延凤 桑恒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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