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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海 | 《特种兵》之“忍无可忍”(下)

忍无可忍(下)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冯有财的妻子张春玲好像是棵多产的葡萄树,自从他们家分到了周家的房子搬进去后,她又为冯家生了三个男孩。张春玲为冯有财生了两个闺女和四个男孩,一共六个孩子。

  

  大女儿冯宝花,二女儿冯宝珍。大儿子冯宝民,二儿子冯宝国,三儿子冯宝强,四儿子冯宝胜。四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冯宝胜是县长,冯宝强是乡长,冯宝国是村长,冯宝民是村里的会计。冯家蒸蒸日上,财力、人力,日益增长。

  

  四个儿子陆续娶妻生子,相续开花结果,冯家人丁兴旺,枝叶繁茂。

  

  老大冯宝民,三个儿子,冯金州、冯金昌、冯金平。老二冯宝国,三个儿子和一个闺女,冯金龙、冯金虎、冯金全,冯金花。老三冯宝强,两个儿子,冯金海、冯金利。老四冯宝胜,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冯金广、冯金涛、冯银花。人称十虎两花。

  

  冯有财一九九八年的春天去世,现年七十岁。冯有财出殡的那一天,人山人海,那场面大的谁都没见过,真是前所未有。儿子、孙子有出息,亲戚朋友又多。乡里的、县里的,有头有脸的都来了,借机送礼的,随份子的,送花圈、哀悼的,人来车往。花圈、纸楼、麻将桌,汽车、洋马、电视剧,冥币、纸钱、纸元宝,摇钱树穿、玉、玛瑙。花圈,纸器排成排,抬这些器具的人,长长的排了一条街。

  

  队伍前面走的是吹鼓手开道,最后面的是孝子拿哀杖殿后。前面的吹鼓手,吹吹打打,走走停停。后面的孝子,哭哭啼啼,悲悲切切。号手,鼓足腮帮子,击鼓手轮开双臂,大家使劲的吹吹打打。号声、箫声、锣声、鼓声、百乐齐鸣。儿子大声哭爹,孙子大声哭爷,大伙嚎声、哭声,擤鼻涕声,声声不断,一声高过一声。大家推推搡搡,哭哭啼啼,哀哀嚎嚎,低头向前走着、哭着、呜咽着,就这样,慢慢的,走向了坟场。

  

  自从冯宝国当了村长之后,大伙儿就对他敬而远之,没人敢在公共场合议论说村长大人的长与短、是与非。因为很有可能,因你不小心的一句闲话,就会给自己带来一场灭顶之灾。农村人靠的是什么过日子?不就是靠着地里打来的粮食维持生活吗,这一年的出入和花销不都是靠着地里收回来的这些粮食吗。很有可能因为你一句鲁莽的话,不小心冲撞了村长大人,那你就该倒霉了,因为你地里的庄稼会在一夜间被人拔的一棵不剩,又找不到任何证据是谁干的,到那个时候,真是让你哭死黄无泪啊!更甚者会招来一顿毒打,谁管?天高皇帝远,村长是老天!人家县里、乡里都有人,谁有那么大本事?敢在太岁头上的动土?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人啊,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遇到这种嚼舌头的事大家都赶紧躲开。不知哪个大胆的,竟然给村长大人起了个外号,叫活阎王。

  

  可偏偏有一家人,不买村长的账,专门和村长过不去,那就是周永昌这个老顽固。二零一一年村里修马路,街道需要开宽,向北扩展两米,借此机会村长大人也想大兴土木,要在自己家院子里盖起一栋三层的小别墅。由于楼宽房大,以后还要买汽车,修车库,这样一来就显得院子又窄又小,地方根本不够用。因此村长大人通知,要让前面的周永昌家,和西边前后两户人家,把家搬到别处去。村长大人给西边的两家人商量过之后,他们爽快的答应了,西边的两家表现的都相当不错,并表示要将家尽快搬出去。村长可也不是小气的人,给了这两家部分的钱,算是作为宅基地的补偿。可气的是,周永昌这个不识抬举的,竟然公开违背村长大人的指令,表示不同意搬迁,说什么祖祖辈辈就住在这里,凭什么搬走?真是胆大包天啊!

  

  周永昌也有他不搬家的理由,村长只给了西边两家部分的补偿,可一分钱也没跟我提起啊!假如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家搬了,到时候村长不给钱咋办啊?找谁说理去?所以周永昌拒绝搬迁。这下可把村长大人给气的不轻。无论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总会有胆大逆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竟敢跟我公开作对?竟然这样不知好歹。让你搬你就搬,就你磨叽?哪有那么多的废话?好声好气的给你说你不听,那可别怪我不近人情!我看你搬不搬?看看到底是谁说了算!”

  

  到了挖掘机和推土机来到村里的那天,周永昌竟然还没有搬家。这下可惹恼了村长大人,真是自己找死啊!村长大人特别有魄力,把自己的大手一挥,挖掘机、推土机一起上阵,稀里哗啦一会儿功夫,周永昌的家就被推倒了,屋里的家什用具被砸的一塌糊涂。村里围观的人到处都是,谁也不敢吱声。周永昌冲过人群想找村长理论,被冯家的十兄弟按倒在地,一阵的狂揍。郭爱花和女儿周萍吓得齐哭乱叫,周磊赶紧想推开人群来救父亲,在混乱的撕打中,周磊也被冯家十兄弟暴打在地。

  

  真是天无王法啊!周永昌的一条腿就这样给冯家打瘸了,一家人无处安家,只好在自家地里,让乡亲们帮忙,盖了几间房子暂且安身。周永昌的妻子郭爱花,老病复发,加上心中的这口恶气,实在是无法咽下,没几天,郭爱花就命归黄泉。

  

  处理好母亲的后事,周磊便四处奔波,去乡里、县里、法院里,告了无数次,谁理会?根本无人过问。乡里、县里,法院人家都有关系。根本就无人理会,就这样事情不了了之。

  

  周永昌回到家洗漱后,周萍早已把做好的饭菜给父亲端来,周萍刚要转身离开,便被周永昌叫住“闺女,抬起头来”因为周永昌感觉今儿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平日里自己一回来,周萍总是欢声笑语,围着自己问长问短、总是热热闹闹,今儿见周萍低头不语,情绪低落。在灯光下,周永昌见闺女的眼睛红肿,似乎哭过。

  

  “闺女,你怎么啦?”父亲的一句问话,周萍憋在心里的委屈,像洪水决堤,一下子涌了出来:“爸——”周萍扑倒在父亲的怀里放声大哭。周萍本想等父亲吃完了饭后,在告诉父亲,可父亲这一问,周萍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不觉放声大哭了起来。

  

  “闺女,有啥委屈跟爸说说?”周永昌说着也不觉泪下。他知道自从老伴去了后,闺女跟着自己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周永昌用颤抖的手扶住女儿,见周萍哭的厉害,便安慰说:“爸知道你平时受了很多的委屈”。周萍早已泣不成声:“爸——冯金虎、冯金虎那个畜牲,他、他……”

  

  周永昌的手猛的一抖,顿时觉得气血往上直涌,心头如同利剑穿过一样疼痛。周永昌脸色煞白,气的浑身发抖:“冯金虎!你这畜牲!”

  

  夜色沉闷,空气凝聚,外面没有一点风丝,压抑的人简直喘不过气来。

  

  大街上路灯昏昏沉沉,灯光似乎被烦闷燥热的空气压抑的无精打采。八月里的天气本应该凉爽怡人,可今天从上午到现在天气都是如此呕热难耐,看来今儿一定会有一场大雨要降下来。

  

  一栋豪华气派的别墅做落在村子中间的柏油路路北,这就是村长大人的府邸。白天里,人们从村子外头,大老远就能看见,村里的这座最高建筑。因为村里的人,谁都相信,再也没有谁能盖得起这样高大又辉煌的别墅了。自从赶走了那三户人家,村长大人就开始了他的府邸建设。挖地基、砌墙、绑钢筋、打圈梁、封顶、装修,几个月的奋战,别墅总于大功告成。

  

  飞檐翘角的屋檐高傲的伸向天空,房屋的翘角上都有用琉璃瓦做成的龙头,每条龙嘴里都叼着一颗龙珠,它们高悬在房屋的边角上,瞪大着圆圆的眼睛,傲视着蓝天,俯视着大地。屋檐上一行行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明晃晃,金闪闪,绚丽、辉煌。这座三层、斜顶、重檐、翘角式的别墅,融合了中西建筑之风格,所以才显得如此大气、完美。墙壁是用洁白的大理石墙砖砌成,这样显示出了气派、高贵、典雅和品味来。从远处看这栋三层的别墅,高大、威武,金碧辉煌。

  

  朱红色的钢板大门显示出,富贵、威严、气派、和华丽。大门上,镶嵌着两头金黄色的铜狮子头,两头狮子面像、凶巴巴、恶狠狠。它怒目圆睁,审视着过往的每个行人。两只狮子口中叼着两只明晃晃、金灿灿的大铜环。长长的两排獠牙露在外边,仿佛要吞吃每个过往的行人。口中的两只大铜环随着大门的一开一关,发出叮叮当当的叫唤声。

  

  村长大人家里这时正灯火通明,沙发上坐着冯金龙、冯金虎弟兄几人,大家正在商量着今年的八月十六,该如何给父亲冯宝国过五十五岁生日。

  

  大家正在屋里聊的开心,谈的起劲。院子里忽然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冯金虎,你给我出来!”

  

  冯家兄弟走出门来,看看到底是谁这样大胆,竟敢在这里咋咋呼呼、乱吼乱叫。只见院子里,一位黑瘦的老头子情绪激动,他在不停的指手画脚,嘴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看见屋里有人出来,周永昌便照着冯家老二冯金虎怒匆匆直奔过去,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众人见状便一涌而上,把周永昌按到在地,一阵的拳打脚踢之后,把浑身是伤的周永昌拖到了大门外。

  

  听到了有人叫骂声,住在附近的人们朝着这边奔了过来,不一会儿,就围上来一大帮人。大家都知道冯家父子平日里横行惯了,他们早已是目中无人。看着冯家兄弟的暴行,众人敢怒不敢言。好心的邻居推来自家的三轮车,把周永昌搀扶在车上。

  

  消息传的很快,吴建军知道后便急忙赶了过来,父亲吴春生和母亲苏冬梅怕儿子莽撞随其后也赶了过来。大家见周永昌被冯家一帮人打的遍体鳞伤,真是又同情又气愤。同情的是周永昌一家真是太不幸,气愤的是:“他冯家真是无法无天,动不动就骂人、打人”。可村里谁敢惹这有名的冯阎王啊?吴建军赶紧给在城里搞建筑的周磊打了个电话,说家里有事让他尽快连夜赶回来。

  

  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道无声的雷电,黑夜里一道道的闪电,刺眼的亮。雷光一闪而过,远处的庄稼在一闪一亮的雷光中肃穆而立,它们好像一位位虔诚的仆人,害怕的摈住了呼吸,它们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像是等待着一场大雨的到来。雷光闪过后,大地马上又回到了黑暗中,看来今儿老天非得要下场大雨不可。大家推着三轮车出了街道,在手电筒和雷电的闪烁中往周永昌的住处走去。

  

  离村庄不算太远的庄稼地里,借着雷光的闪显,隐约能看见有几间矮矮的房屋,这就是周永昌一家栖身的地方。自从被冯家霸占了宅基地后,他们一家人只好栖身于此。

  

  吴建军见屋里有灯光,便喊了一声:“周萍”。见没人回答,他便随手推开了屋门。当吴建军推开房门那一刻,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屋里的梁头上吊着一个人。他突然大叫:“周萍!”扔了手中的手电筒便奔了过去。

  

  听到吴建军的叫喊声,几个人急忙进屋,大家手忙脚乱的把周萍从梁头上卸下来放在床上,这时的周萍早已没了呼吸。只见她玉牙紧咬,面色苍白。周永昌听到喊叫声,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他早已忘记了浑身的疼痛,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女儿:“周萍!周萍!我的孩子!你快醒醒!你不要吓爸爸,爸爸回来了!”周永昌惊慌的摇晃着女儿,声音嘶哑:“周萍!周萍!我的孩子,你快醒醒呀!周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叫声撕心裂肺,声音撕破了黑夜,撕破了大地,撕破了人的心。周永昌的喊叫声传到了远方,大地为此颤动。只听的空中一声雷响,闪电好像一下子把夜空劈成了两半,随着一声巨响,大地猛然晃动了一下,疼痛的大地在剧烈中抖动着。随着雷鸣闪电,顿时狂风大作,暴雨哗哗的倾了下来。

  

  冒着大雨赶来的医生急忙过来对周萍进行抢救,一个多小时的忙碌无有任何效果。医生摇了摇头,说人已经不行了,准备后事吧。

  

  晴天的霹雳,吴建军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栽倒在地。吓得吴春生和苏冬梅赶紧搀扶起儿子,幸好医生还没走。

  

  周永昌看着已死的闺女周萍,心口只觉得闷的难受,胸腔有股热流往上直顶,一张嘴一股热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周永昌昏倒在女儿周萍身边。

  

  一辆出租车冒着大雨赶了过来,出租车在地头停住了,从车上下来一个人,他就是周萍的哥哥周磊,周磊下了车就往屋子里跑。

  

  周磊跑进屋,见屋里站满了人,有人在低声的哭泣,大家见周磊回来,赶紧给他让路。浑身湿透的周磊,看见妹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父亲趴在床边,墙上、被子上都是血迹,医生正在手忙脚乱的对父亲和吴建军抢进行救。

  

  吓得周磊不禁痛哭,医生让人把周永昌抬起来放在另一张床上,可周永昌的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闺女周萍的手就是不松开。最后费了好大劲才掰开周永昌的手。

  

  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哗哗直下,噼噼啪啪的雷声、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外面雷光,一明、一暗。吴建军醒了,他上前抱着自己的未婚妻周萍大声哀嚎。

  

  周磊的心碎了急的周磊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就只有这两个亲人,自己该怎么办?这该让自己如何活啊?

  

  周永昌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他神志模糊的看着儿子,嘴里喃喃的想说什么话。周磊把耳朵贴在父亲的嘴边,父亲告诉他……。

  

  周萍死了,周永昌也死了,这个家里就剩下周磊一人。周永昌死后并没有闭上他的眼睛。他是愤怒而死,他是含恨而死。他恨这个世界,他恨这个世界的不公。

  

  周磊哭着用手合上了父亲死不瞑目的双眼。妹妹含恨而死,父亲含恨而死,这种痛有谁会知道?

  

  “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周磊站在雨中向天大喊,任雨水、泪水哗哗直流。

  

  风声、雨声、闪电声,响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雨停了,风也停了,太阳慢慢从东方升起。昨夜,因暴雨、狂风,把地里的庄稼都刮倒了,玉米大片大片的刮倒在地上,棉花也被刮的东倒西歪。地里到处都是积水。村头的坑里、小河里水漫为患。老人们说,这是老天爷发怒了,因为现在的不平事,真是太多、太多了。

  

  二零一三年的农历八月初十,周萍被埋葬在自家的庄稼地里,因为按照当地的风俗,不出嫁的闺女不能埋入祖坟。周磊爬在妹妹的坟上大哭。这个家没了,妹妹走了,父亲也走了,这个家里就剩下周磊一个人。吴建军在周萍的坟前暗暗发下重誓“一定要替周萍讨回公道!”

  

  八月十四,周永昌被埋进了周家祖坟,周磊一次次哭昏在父亲的坟上,谁也拉不起这个孩子。来埋葬周永昌的的街坊邻居,没一个有不掉泪的,众人陪着周磊哭泣,哭泣这家人的不幸,哭泣这个世界的不公。闺女上吊身亡,父亲吐血而死,这样不幸的悲惨事,都临到了这个不幸的家庭。

  

  农历八月十六,是冯宝国五十五岁生日,因中秋节各单位放节假。冯家的男女老少,妇女儿童几十口人,都聚到了冯宝国家里。

  

  冯宝国的大儿子冯金龙,请来了村里的名师掌勺。这次父亲的寿宴,由他全权负责。厨子、打下手的、端盘子的、帮忙的、请来一大帮人。前几天就开始着手办理,写菜单、买酒肉、砌灶台、拉桌椅。八月十五那天,院里的鼓风机早早的就响了起来,炸、炖、蒸,剁、切、洗,把一切宴席上所需的备料,都准备就绪。

  

  十六那天,是冯宝国的寿日,冯金龙在家里大摆宴席。前来祝寿的有,老弟兄四人的朋友,小兄弟十人的朋友,还有街坊邻居,亲戚和出嫁的闺女、女婿、外甥。

  

  宴席上,寿星坐中位,有族里的老人陪同,四兄弟同席而坐。众人分席座定。大家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祝贺寿星青春永驻,长命百岁。随后宴席开始,叮叮当当的碰杯声,声声不断。一个个划拳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大家兴高采烈,开怀畅饮。一瓶瓶、一杯杯,清醇飘香的美酒倒入杯中,喝在嘴中,落入胃里。大家你推我让,相互恭敬,相互谦让。一盘盘、一碟碟的肉菜纷纷下肚,一个个喝的面红耳赤,酒意浓浓。大家从上午喝到晚上,亲戚朋友该走的都走了,最后就剩下了自家亲兄弟。

  

  八月十六是周永昌埋葬的第三天,上午周磊前来给父亲上坟,看着父亲的坟墓,周磊又一次哭昏在父亲的坟前。

  

  晚上,今年的月儿并没有高悬,它躲在了厚厚的云层里,根本就没有出来,它似乎有太多的伤心事,根本就不愿意出来,也许它的心中也有太多的哀怨。

  

  八月十六的晚饭后,正当冯家兄弟醉意沉沉的叙述着今日宴席的丰盛时,有两个人推开了他家的大门。一个是周磊,另一个是吴建军,他们两个人手中各持一把锋利的长刀,进入了冯家,他们两人进入冯家大门后,反手就把大门给锁住了。

  

  那一夜他们两人血洗了冯家,冯家的三十二口人都倒在了血泊里。被杀的人里有冯家四霸,还有十虎兄弟,另外被杀的是冯家的女眷和孩子。

  

  第二天吴建军投案自首,周磊连夜潜逃。这场杀人案立刻震惊了县里、省里。省里立即上报此案。冯家被杀的第二天,在县城的各大机关门口,连续有警务人员被人袭击残杀。经目击者描述,行凶者和畏罪潜逃的杀人犯周磊特征完全相同。六个警卫人员被杀事件,引起了全城人的惊慌”。

  

  周磊满脸泪水讲完了他的杀人经过,他用粗壮的大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过了一会儿,情绪才渐渐缓和,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个沉重的包袱。

  

  坐在特种兵身边的记录员小李,把杀人犯周磊讲述的犯罪经过一一记录在案”。

  

  特种兵的朋友李辉讲到这儿,我发过去一张一杯咖啡的图片,表示我的问候和回应。李辉笑了笑接着继续说:“特种兵兄弟接到命令后,立即赶到了河南,他和当地的刑警人员立刻展开了抓捕行动。在汽车站、火车站,罪犯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展开了全面的搜捕工作。

  

  在二十四号夜里将罪犯成功的抓捕归案。二十四号是周磊的父亲周永昌埋葬的第七天,按照当地人的规矩,埋过人的第七天,家里人要去坟上烧回头纸。特种兵就是在那时将周磊逮捕归案的”。

  

  我:“嗯”。了一声。

  

  李辉接着说起二十四号夜里的情况:“那夜很晚,借着夜色和庄稼的掩护,有一个黑影,悄悄的来到了周永昌的坟前,特种兵和几个刑警就埋伏在附近。那个黑影来到坟前,把手中的一件东西放在坟前,然后磕了三个头。听得那人说道:“爸!我回来了,我给您老磕头了!”黑夜中,那人已泣不成声:“爸!我给您和妹妹报仇了!我杀了冯家三十二口人,爸!您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这时埋伏在附近的刑警队员一拥而上,将杀人犯周磊捉拿归案。

  

  周磊放在坟前的是一把长刀,周磊就是拿着这把长刀,和吴建军杀了冯家三十二口人。大概周磊是想用这把杀死冯家人的大刀,来祭奠他妹妹周萍和爸爸周永昌的在天之灵吧。

  

  具周磊交代,之前因冯家无故霸占他家的宅基地时,他到处告状,警务人员百般阻扰不让他进大门,并加以侮辱。因此他认为,警匪是一家”。

  

  李辉讲完特种兵兄弟的故事,我看了看墙上的表,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我知道天亮后李辉还得去上班,我便和他道了晚安,让他赶快睡觉,好好休息一会儿。

  

  道别了李辉,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那晚我又失眠了……

  李永海    笔名开拓者,男,汉族,1969年9月出生,河南汤阴县人,中等学历。爱好读书、写作,喜欢音乐、电影、交友、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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