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烦恼

 

男人四十是成功的年龄，或者应该触摸到了成功的大门，但恰恰在这触手可及的时刻，突然跌入了人生低谷，工作和生活遇到了巨大的挑战和困难，原以为花了四十年才想明白的道理忽然间行不通了，花了一二十年积累的那点儿成功经验和心得体会忽然间成了最为失败的地方，一时间我漠然了，什么“四十不惑”，而是越来越惑了。夜读周国平先生的博客“优秀第一，成功第二”，颇有些感慨，恐怕要解惑，就得先从“成功”这最令人烦恼的词汇说起。    

 

    其实我没有读懂周先生的话，有些地方是不敢苟同的。

 

    周先生讲优秀第一，是指要有“丰富的心灵和高贵的灵魂”，成功第二，指外在的成功无外乎“名利”，要把优秀放在第一，成功放在第二。我联想到儒家的内圣外王，内圣指“穷则独善其身”，外王指“达则兼善天下”。优秀第一相当于内圣――独善其身，成功当然是“达” ――兼善天下。为什么按第一，第二去排？几点不同意见：

 

    第一，优秀【内圣】和成功【外王】是对立的。

 

    现实生活是残酷的，一个人追求独善其身故然没错，但同时获得成功就难了，那怕世俗的成功最终逃不过名利二字，求得名利也是很难的，现实中不按“潜规则”办事，能成功吗？想遵循“潜规则”又何谈独善其身？一味地追求“高贵的灵魂”？周先生说的“开放社会”恐怕也只能是乌托邦· 桃花源。

 

    第二，优秀【内圣】和成功【外王】谁排第一？

 

    儒家讲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内圣和外王那个先？要看客观条件，一个“兼”字，其实是有倾向性的，儒家更希望“入世”，去“达” ――经邦济世。我门现在大谈“民族复兴”，应该顺应潮流，去“达”了。

 

    第三，将优秀【内圣】放在第一，是否有逃避现实之嫌？

 

    古人在“穷”时才去做隐士，竹林七贤是在什么朝代！在改革大潮中，是勇立潮头，还是做隐士？其实到了这个年龄，我可以在与成功擦肩而过时，为不成功找理由――“独善其身”，也可以将刘禹锡的“以闲为自在，将岁比磋跎”作为挡箭牌。又想，该如何教育孩子？他可是将要确立人生方向时。

 

    其实，优秀易，成功难，不言而喻。是知难而进，还是功亏一溃？

 

    第四，如何将优秀【内圣】与成功【外王】统一起来？

 

    周先生将的是道德层面的，自然不无道理，在现实层面，绝大多数人更希望成功，准确地说，更希望实现儒家的“兼”字，一举两得，只不过在成功的同时，如何坚守道德底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