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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历史上的英国王后(三十一)——都铎王室(7)

凯瑟琳·帕尔

在英国王室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位女子,她是都铎王朝最后的一位王后,也是历史上结婚最多的一位。她就是亨利八世的王后凯瑟琳·帕尔,她的家族也可以说是英格兰非常著名的一个,王后父亲的先祖可以溯源到“造王者”理查·内维尔家族。本文就来叙述凯瑟琳·帕尔传奇的一生。

1512年,凯瑟琳·帕尔出生于英格兰伦敦的布莱克法海尔斯,她是肯德尔(肯德尔在古英语的意思就是肯特河溪谷)庄园领主托马斯·帕尔爵士和妻子莫德·格林最大的孩子,也是长女。托马斯·帕尔爵士(出生于1483年)是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三世的后代,他是威廉·帕尔爵士和妻子伊丽莎白·菲茨于格(Fitzhugh的意思就是“心灵之子”,它由两个单词组成的)儿子。托马斯的祖父母分别是肯德尔的托马斯·帕尔爵士和爱丽丝·腾斯托尔。托马斯的外祖父母是五世男爵亨利·菲茨于格爵士和妻子爱丽丝·内维尔。爱丽丝·内维尔是索尔兹伯里五世伯爵,理查·内维尔和爱丽丝·蒙塔库特的女儿。他们也是“造王者”沃里克伯爵的父母亲。索尔兹伯里五世伯爵也是琼·波福特的儿子,后者是兰开斯特一世公爵约翰的女儿(凯瑟琳也是爱德华三世的后代)。帕尔(parr)中世纪英语的意思就是“珠宝和“贵宝石”,不过拼法有些差异(peri,pirre)。随着时代的发展,帕尔在英文中还有鲑鱼的意思,据说起源于苏格兰盖尔语bradan。帕尔家族起源于英格兰北方,在1381年以后,他们在南部的威斯特摩兰地区成为最有影响力的一个。托马斯·帕尔的母亲和祖母都成为了王后的侍女,这就使得他能够在英格兰宫廷接受相当好的文化教育。

王后凯瑟琳·帕尔的画像,作于1500——1700年之间,可能是源于早就失传的一幅肖像画的复制品,由马斯特·约翰所作。


年轻的托马斯·帕尔学习古代希腊语、拉丁语和现代的语言,他的老师韦斯特伯里曾经指导过亨利七世的母亲玛格丽特·波福特。托马斯的父亲是第一代肯德尔男爵,据说他还是玛格丽特夫人指定的一个继承人(她的领地在韦斯特摩兰)。托马斯·帕尔的母亲伊丽莎白·菲茨于格(出生于1455/1465年),她家族先祖所在地位于雷文斯沃斯城堡(Ravensworth意思就是“有价值的乌鸦”),它位于约克郡。她是五世男爵亨利·菲茨于格和妻子爱丽丝·内维尔的女儿.爱丽丝·蒙塔古,她是索尔兹伯里五世女伯爵,她是索尔兹伯里四世伯爵,托马斯·蒙塔库特和妻子埃莉诺·荷兰唯一的继承人。伊丽莎白的祖父母分别是:菲茨于格四世男爵,威廉·菲茨于格和妻子玛格丽·威洛比。伊丽莎白有几个兄弟姐妹,包括爱丽丝·菲茨于格、菲茨于格六世男爵理查德。年仅23岁的伊丽莎白失去丈夫以后,她带着四个孩子生活。她在王后安妮·内维尔的宫廷中担任侍女,王后也是她的一位表妹。伊丽莎白家族中有两代人曾经做过王后的侍女,据说源于1483年。后来伊丽莎白的孙女,安妮·帕尔也延续了这个家族传统,她成为了国王亨利八世所有王后的侍女。在约克王室被推翻以后,伊丽莎白嫁给了尼古拉·沃克斯(vaux出自法语,意思就是“价值”),他们有四个孩子,其中三个是女儿。在伊丽莎白·菲茨于格病逝后,尼古拉·沃克斯与安妮·格林结婚,她是托马斯·格林爵士和简·福格的女儿,也是他们的继承人。安妮·格林也是王后凯瑟琳·帕尔的姨母。他们总共有五个孩子,包括两个男孩和三个女孩。尼古拉·沃克斯去世于1523年5月14日,他时年62岁(63)。

王后凯瑟琳·帕尔的妹妹安妮的画像,她后来成为了彭布罗克伯爵夫人

王后凯瑟琳·帕尔的母亲莫德(中世纪英语的意思是“女孩”,“未婚女子”和|小女孩),她1492年4月6日出生于英格兰的北安普顿郡,她是托马斯·格林爵士和简·福格的女儿。在她还很年幼的时候,莫德的母亲就病逝了。1509年6月11日,她成为了王后凯瑟琳·阿拉贡的侍女,莫德长时期生活在宫廷中,拥有自己的房间。据说,她的女儿凯瑟琳就是以王后的名字命名的。莫德是一位非常聪慧和受过良好的教育的女子,她能流利的说法语。1508年,16岁的莫德嫁给了威廉·帕尔爵士和妻子伊丽莎白·菲茨于格的长子托马斯·帕尔为妻子。他当时是北安普顿郡的治安法官,还为国王负责保卫和财政事务。莫德和托马斯·帕尔一共有三个孩子,其中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尽管,托马斯继承了肯德尔城堡的领地和庄园,他本人的住宅位于伦敦的海滨地区。但是,这些城堡和庄园需要修复,但是因为资金原因不得不放弃了,最后它们成为了无人定居的地方。帕尔夫妇俩人都是宫廷侍者,彼此与宫廷的关系很密切。1517年11月11日,托马斯·帕尔死于汗热病(时年24岁),他的妻子莫德只有25岁。莫德没有再嫁,她需要管理丈夫继承的大规模的庄园和城堡,还要负责孩子们的教育和规划他们未来的婚姻。在他们结婚以后,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夫妇俩人都感到非常开心,但是他不久就夭折了。在安妮出生以后,莫德又怀孕了,就在这同一年托马斯·帕尔去世了。但是,这个孩子一直没有人提及过,很可能早就流产了,或者在幼年的时候就夭折了。1531年12月1日,莫德病逝,她时年39岁,她被安葬在圣·安妮教堂内,伴随着她的丈夫。在她的遗嘱中,莫德给女儿凯瑟琳留下了一条珠宝吊坠,形状成M。托马斯·帕尔在病逝前立下了一个遗嘱,她给两个女孩留下一些嫁妆,另外庞大的庄园由他唯一的儿子威廉来继承。

王后凯瑟琳·帕尔的画像,作于1550年

在凯瑟琳年幼的时候,她的父亲托马斯·帕尔爵士就病逝了,三个孩子的教育全都由母亲莫德·格林来负责。她受过相当好的文化教育,凯瑟琳对学习非常感兴趣,这种热情一直持续到终身。她能流利的说和阅读法语、拉丁语和意大利语。在她成为王后以后,凯瑟琳还学习了西班牙语。1529年,年满17岁的凯瑟琳嫁给了爱德华·伯格爵士(出生于1508年)为妻子,他是伯格二世男爵,爱德华·伯格的孙子。凯瑟琳的这个丈夫时年20岁,也许他的身体不是很好。爱德华·伯格还是托马斯·基德尔的一个下属。位于林肯郡的Boroughs(意思就是城镇)家族也是英格兰贵族中非常著名的一个,在选择婚姻上,母亲为女儿凯瑟琳相中了这个家族的一位年轻男子。因为帕尔家族的经济实力有限,母亲只支付了一部分的嫁妆,这在她1529年遗嘱中也提到了这件事情,帕尔夫人深深感到遗憾。1529年,凯瑟琳正式嫁给爱德华·伯格爵士为妻子。尽管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一些基本情况,但是爱德华·伯格的身体非常脆弱。爱德华的父亲承受了相当程度的家庭责任,这使得他的脾气多少有些火爆,甚至可以说是比较专制。他用铁腕手段统治这个家庭成员,据说老爱德华·伯格另一个儿媳妇伊丽莎白·欧文和她的儿子被赶出家门。年轻的爱德华非常害怕他的父亲,他为人处世谨小慎微。凯瑟琳没能怀孕生子也不一定是她的问题,也许与爱德华·伯格的身体素质有些关系。1530年以后,在母亲莫德的建议下,这对年轻夫妻从老宅中搬出来,迁移到基尔顿·林塞定居。他们可以自由地管理自己的家庭事务,而不会出现以前比较被动的情况。但这种愉快的时光是短暂的,1533年春季,年轻的爱德华·伯格病逝了,他时年才25岁。不管怎样,老爱德华·伯格还是把一些庄园的收入交给凯瑟琳,这也是以前英格兰上层贵族家族的一个习俗。1550年,伯格家族的爵位由爱德华·伯格的弟弟威廉继承。

王后凯瑟琳·帕尔的画像,作于1550年,由画家马斯特·约翰所作,现藏于伦敦英国肖像美术馆内


凯瑟琳的第一次婚姻非常短暂地结束了,随后她嫁给了拉蒂默三世男爵,约翰·内维尔为妻子。约翰·内维尔出生于1493年11月17日,他是拉蒂默二世男爵,理查德·内维尔和妻子安妮·斯坦福的长子。约翰·内维尔第一次与多萝茜结婚,她是乔治·德·维尔爵士和妻子玛格丽特·斯坦福的女儿,她也是约翰·德·维尔的姐妹。他们有两个孩子,包括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1528年6月20日,约翰·内维尔第二次与伊丽莎白结婚,她是爱德华·马斯格雷夫爵士的女儿。但这对夫妇没有孩子。1534年夏季,约翰·内维尔与凯瑟琳·帕尔结婚,这是他的三次婚姻。尽管,她的丈夫在财政上有些困难,但他在英格兰北方还是属于很有影响力的贵族。拉蒂默爵士是一位忠诚的天主教信徒,他反对国王亨利八世和王后凯瑟琳·阿拉贡离婚,这些做法还导致了一些比较严重的后果。一些反叛者出现在拉蒂默家门前,他们使用暴力威胁他。凯瑟琳看到她的丈夫被抓走了。在1535年10月——1537年4月之间,凯瑟琳和她的继子们感到害怕,他们设法度过难关。他们被关押在约克郡的斯内普城堡中。一群叛乱者洗劫了拉蒂默爵士的住宅,并且要求他立即返回伦敦城。如果他不马上回家,他们就会杀光他全家。拉蒂默返回城堡,他设法与叛徒们谈话,要他们释放他的家人。后来,叛乱者对他的家人勒索了不少钱才离去。在国王亨利八世和威廉·帕尔叔侄的帮助和干预下,拉蒂默爵士的生命被挽回了。实际上,拉蒂默爵士可能有叛国罪的嫌疑,但是没有人指控他。不过,他的名誉的确受到严重的损害,为了躲避危险,拉蒂默爵士和凯瑟琳大部分时间是在南方度过的。七年过去了,1542年,拉蒂默全家回到了伦敦,他成为了议会的成员。此后,凯瑟琳拜访了她的弟弟威廉,他成为了北安普顿一世侯爵。同时,她也拜访了她的妹妹安妮,她嫁给了彭布罗克伯爵为妻子。就在那时候,凯瑟琳在宫廷中遇到了她最后的一位丈夫托马斯·西摩尔爵士,他也是前王后简·西摩尔的哥哥(兄妹俩人只相差一岁)。宫廷的环境与她所熟悉的乡村庄园有着相当大的差异。在那里,凯瑟琳对时尚、文化、宫廷习俗和宗教有着不一样的认识和理解。1542年冬季,拉蒂默爵士的身体出现了恶化,凯瑟琳留在家中照顾他,一直到1543年丈夫去世为止。拉蒂默爵士立下了遗嘱,他任命凯瑟琳为女儿玛格丽特的监护人,负责管理她的一切事务,一直到成年结婚为止。此外,拉蒂默留给凯瑟琳位于斯托的一座庄园和其它的财产。他还拿出一笔钱来维持女儿玛格丽特的生活,以防她五年之内还没有出嫁。在这样的情况下,凯瑟琳需要每年拿出30金币来维持她的生活。1543年3月2日,拉蒂默爵士病逝于伦敦,他时年49岁,被安葬在圣·保罗大教堂内。后来,拉蒂默爵士的女儿玛格丽特成为了王后凯瑟琳的侍女,她与拉尔夫·毕格德订婚,还没有正式举行婚礼,她就病逝了(时年21岁)。拉蒂默爵士的儿子,约翰·内维尔,他后来成为了拉蒂默四世男爵(1520——1577年)。约翰与露西·索默塞特结婚(亨利·索默塞特的女儿),她后来成为了王后凯瑟琳的侍女,他们一共有四个女儿。1577年,拉蒂默四世男爵约翰病逝,他没有男性继承人,后来这个爵位由拉蒂默二世男爵理查·内维尔的孙子理查继承(他是威廉·内维尔唯一的儿子)。最后,这个男爵领地的继承权终止了(男爵领地一般是由男性来继承),这现状一直持续到1913年为止。后来这个男爵头衔由四世男爵的女儿露西的后代弗兰西斯·曼尼·库茨来继承,他成为了拉蒂默五世男爵。

王后凯瑟琳·帕尔的画像,作于1548年,藏于英国学院

凯瑟琳在拉蒂默爵士病逝以后,她真诚地为他做了哀悼,以寄托对他的思念之情。她在《新约》上铭刻着他的名字,这份纪念一直持续到她去世为止。从这方面来看,凯瑟琳对她的第二任丈夫是有深厚感情的。凯瑟琳利用她的母亲和前王后友谊这个关系,她与玛丽公主交上了朋友。1543年2月16日,凯瑟琳成为了玛丽宫廷的一名侍女。在那里,她吸引住了国王亨利的注意力。尽管,凯瑟琳和托马斯·西摩尔爵士相爱了,但她还是接受了国王的求婚。西摩尔爵士去了布鲁塞尔,离开了国王宫廷。1543年7月12日,凯瑟琳和亨利八世在汉普顿宫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仪式。她不但是英格兰王后,而且还是历史上第一个爱尔兰王后。凯瑟琳和亨利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不过比较疏远。成为王后以后,凯瑟琳还把继女和继子妻子接到了宫廷,让她们成为宫廷侍女。凯瑟琳还成功地使国王亨利和两个女儿的关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她还和爱德华王子发展了很好的友谊,凯瑟琳的叔父霍顿领主帕尔成为了国王的内务大臣。1544年7月——9月,国王亨利参加对法国的最后一次战争,他让凯瑟琳担任摄政。当时的摄政委员会由凯瑟琳的亲属构成,包括大主教托马斯·克兰默和霍顿领主。在这种情形下,凯瑟琳能够有效地控制和管理当前的局势。她处理物资供应、财政和召集对法国战争的会议,并且签发了五份皇家宣言。凯瑟琳是一个很有影响力和实力的王后,在担任摄政方面表现得非常出色。这一性格和作风极大地影响了伊丽莎白公主。王后凯瑟琳还是英国历史上第一个以自己的名字出版原创作品的女性,她先后编辑了三部著作。1344年4月25日,凯瑟琳·帕尔出版了《赞美诗》,这部作品源于《圣经》,它由国王的印刷厂印刷的,这是主教约翰·费希尔的翻译作品。凯瑟琳的第二部作品是《沉思》,或者是《祈祷》,它出版于1545年6月。像她的第一部作品一样,它还是一部畅销书。这部宗教作品以手抄本的形式流传着,印刷得非常精美。1545年12月,伊丽莎白公主把这部作品翻译成拉丁文、意大利文和法文,把它当作新年礼物送给了亨利八世。这部书装潢地非常漂亮,花纹还是她亲手编织的,现藏于英国图书馆内。

王后凯瑟琳·帕尔的画像,作于17——18世纪,现藏于奥地利国家图书馆

凯瑟琳·帕尔的宗教观点遭到了反新教改革者的怀疑。尽管,她是在天主教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但凯瑟琳还是对“新教 “产生了兴趣,她同情新教徒。1546年,温彻斯特主教和威洛斯利领主(他是大法官)试着去说服国王反对她。这些谣言流传到欧洲各国,国王亨利被王后亲密的朋友萨福克公爵夫人凯瑟琳·威洛斯利所吸引(她的母亲是一位西班牙贵族女子)。在这种紧急情形下,王后设法与国王调解了关系,俩人重归于好,她这样做的目的是想为他摆脱腿痛的痛苦。第二天,卫队人员没有意识到国王和王后已经和好了,他们试着去逮捕王后,但看到了国王正在与王后散步。亨利临终之前,提出要拨给凯瑟琳每年7000金币年金,这样可以用来维持她的生活和日常支出。亨利接着提出,在他去世后,虽然凯瑟琳是王太后,但还是应该被视为王后,似乎他还活着。凯瑟琳在国王爱德华加冕以后回到了她自己的庄园切尔西生活。在国王去世以后,托马斯·西摩尔回到了宫廷,凯瑟琳很快接受了他的求婚。在国王去世才四个月,摄政委员会不赞同王太后快速改嫁。在五月底,凯瑟琳和托马斯·西摩尔秘密地举行了婚礼。不久,他们结婚的消息很快被传播开来,这就使得一些人感到吃惊。托马斯·西摩尔和哥哥爱德华·西摩尔之间发生了很多争执,前者嫉妒后者能够成为护国公。但是,凯瑟琳和爱德华的妻子安妮也是彼此不和,后者特别敏感于凯瑟琳佩戴王后的珠宝。公爵夫人争辩说,王太后没有资格佩戴属于国王妻子的珠宝。相反,她作为护国公的妻子可以佩戴其中的物品。35岁的凯瑟琳已经怀孕了,不过在她前三次婚姻中从没有怀孕过,这一点使得后世的学者感到一些吃惊。原本与凯瑟琳生活在一起的伊丽莎白公主,在被发现她与托马斯·西摩尔拥抱以后,她被送走了。伊丽莎白公主再也没有看到她的继母凯瑟琳·帕尔了。1548年,凯瑟琳在简·格雷的陪伴下去了苏德利城堡,它位于格洛斯特郡。王太后凯瑟琳答应为简·格雷提供教育(她做了九日的女王)。在这座城堡内,凯瑟琳度过了她最后的怀孕期和生命最后的时日。1548年8月30日,凯瑟琳生下了她唯一的孩子,玛丽·西摩尔,她以公主玛丽的名字命名的。但在1548年9月5日,凯瑟琳就病逝了,据信死于产褥热。这种疾病是由于生孩子的时候缺乏卫生条件所导致的。1548年9月30日,举行了凯瑟琳的葬礼仪式,这是英国历史上的第一例新教葬礼。她被安葬在苏德利城堡地面的圣·玛丽教堂内。凯瑟琳的其它珠宝被放置在一个保险箱内,共有五层抽屉。1549年4月20日,这个宝险箱被送到伦敦塔内。随后五月,她的衣服和文件也被送到那里。在凯瑟琳和托马斯·西摩尔分别去世以后,玛丽的个人财物被议会下令恢复了,这样缓解了这个孩子监护人的经济负担。玛丽·西摩尔(出生于1548年8月30日)的个人财产最初是完全留给了托马斯·西摩尔,后来它们被王室查封。玛丽由萨福克公爵夫人凯瑟琳抚养和照顾。1550年以后,玛丽·西摩尔从历史记载中消息了,以至于有人认为她最多只活了2岁。维多利娅时期的一位作家阿格尼丝·斯特里克兰德声称,在凯瑟琳·帕尔的传记中,玛丽·西摩尔活到了成年,后来她还嫁给了爱德华·蒲式尔爵士,他是詹姆斯一世的妻子丹麦公主安妮宫廷的侍从。但是,有人认为这个理论还是有问题,因为1555年以后,玛丽也只有六岁。还有一种说法认为,玛丽搬迁到爱尔兰的韦克斯福德,在那里她由一个新教家庭来抚养。在玛丽的财产中包括一枚菱形的戒指,上面还刻有铭文,这个是爱德华·西摩尔赠送给弟弟托马斯的早年礼物。这枚戒指一直由西摩尔家族代代相传下去,这样持续到1927年为止。另外可以说的是,玛丽的一点记载出现在古老的伊丽莎白一世时期的文献中,历史学者乔伊指出,玛丽的确活过了10岁,但是她以后的生活细节就不是很清楚了。提出玛丽只活了2岁是近些年一部传记的观点。作者琳达·波特认为,1573年拉丁文书籍中的一首诗歌和一篇墓志铭,都可以证实这个小女孩只活了2岁。波特提出,墓志铭是由帕克赫斯特撰写的,他原来是王后凯瑟琳·帕尔身边的一位专职牧师。她还认为,玛丽·西摩尔很可能被安葬在林肯郡,它位于格里姆斯索普附近。这个地方是萨福克公爵夫人凯瑟琳庄园的所在地。这位公爵夫人有过两次婚姻,她第一次与亨利八世的妹妹玛丽公主第三任丈夫查理·布兰登结婚,他们有两个儿子。1545年8月22日,萨福克公爵查理·布兰登病逝,公爵夫人改嫁给理查·伯蒂为妻子,他是公爵夫人府邸的一位侍从,他们结婚是出于爱情和共同的宗教信仰。在这段婚姻中,他们有两个女儿。

萨福克公爵夫人凯瑟琳的画像,由汉斯·小荷尔拜因所作,他使用优质的粉色纸张作画,作于1540年,现藏于英国皇室温莎城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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