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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唐代乐平公夫人的墓志

在隋代历史上,李敏的家族可以说是非常有影响的,他是在宫廷中成长起来的,接受过相当好的文化教育,青年时期与周宣帝宇文赟和乐平公主的女儿宇文娥瑛结婚,但他们的一个女儿李静训在九岁那年就早夭了。发现的陪葬品是惊人的丰富,种类繁多,样式新颖别致。从一个侧面可以透露出李敏家族在隋代时期的地位是相当高的。在一方唐代墓志中,记载了乐平公夫人张摩子的生平,同时还提到了她的丈夫是隋代乐平公李吉,他很可能就是李敏的一个叔父。

李敏和乐平公主的汤沐邑

在隋炀帝大业五年之前,他的长姐乐平公主临终前留下了遗嘱,“妾唯一女,不自忧死,深怜之,汤沐乞回与李敏”,她决定把自己的封邑转给女婿李敏,这样他们的生活不会有后顾之忧。隋炀帝同意了她的想法,在乐平公主病逝后,李敏就拥有了这个封邑,后来增加户口数为5000.。根据《隋左光禄大夫岐州刺史李公第四女石志铭》记载,她年幼的时候被外祖母乐平公主所抚养,生活在皇宫内,其中使用了乐平公主以前的封号“皇太后”,可以看出,乐平公主死在李静训之后,她是以北周皇后的身份被安葬在周宣帝身边。至于墓志提到“周皇太后”,而不是“乐平公主”,这就说明了杨丽华可能终身拥有“周皇太后”这个荣誉封号。这也难怪,她当初一再嘱咐李敏,除了柱国以外,授予其它的官职都不要谢恩。尽管,杨丽华这个要求有些过高,但隋文帝杨坚还是同意了。据说,宇文娥瑛和李敏的婚礼是根据公主的礼仪安排的,场面是非常隆重和奢华的。不过,像杨丽华那样,能够保留前朝封号的公主在历史上也是少有的。

乐平公主杨丽华的影视形象

张家女儿和乐平公夫人

方墓志的主人名叫张摩子,籍贯是在清河,她的祖父张哲是青、定州刺史,他生活在东魏和北齐时期。张摩子的父亲张高最后的官职是北齐的南和县令,他大概是在北齐天保七年(556年)以后担任的这个职务,因为就在那一年南和县被划归到广平郡管辖,皇帝对南和县做了一些微小的调整。张摩子出生于北齐天保十年,她相貌美丽,她的美名早就传扬到附近的州。从墓志来分析,张家和李家应该是世家关系,并且属于世代联姻的家族,他们的亲密关系被称呼为“潘杨好睦”,反映出李贤家族与张摩子家族通婚的情况。李吉的名字在令狐德棻《周书》中提到过,只说他在北周时期担任过仪同三司,但是兄弟排序可能有些误差。实际上,根据墓志提供的信息,李吉的年龄应该比李询的年龄还要小,因为他的妻子张摩子出生于559年。婚后,李吉和张摩子的婚姻是幸福和和睦的,她注重家庭礼仪,有失误就给以纠正,他们有了几个孩子。但是,李吉很早就去世了,“夙殒所天”,根据殒字本义的分析可知,这个字有非正常死亡的原因,例如《史记·汉兴以来诸侯年表》,“大者叛逆,小者不轨于法,以危其命,殒身亡国“。就连曹雪芹的《红楼梦》,提到“恨不得也身亡命殒”,也包含有这层死亡的含义,不是自然死的,可见墓志用字是非常讲究的。李吉最初是没有爵位的,后来李敏拥有了乐平这个封邑,很有可能把它交给到自己的叔父李吉手中,就这样他就继承了乐平公爵位。此外,传统史料认为,乐平郡是在开皇三年(583年)被废除的,但根据墓志的线索可以得出,乐平郡很有可能在隋炀帝大业时期还维持着。实际上,李敏早就继承了父亲广宗县公的爵位,乐平的封邑可以转让给其他人,这样的先例在历史上还是有的。李吉应该是在大业初年继承了这个爵位,他最初为开府仪同三司,后来官至右监门卫长史,这个官职在《隋书》和《资治通鉴》中都没有提到,很可能是缺载。据说,右监门卫最早记载于唐代前期,实际上早在隋代就已经出现了。李吉是右监门卫的长史(左右监门府)。隋炀帝大业三年以后(607年),他被任命为鹰扬郎将,属于骠骑府的主官,为正五品。不幸的是,一直很幸运和顺遂的李吉却被卷入到李敏和李浑的案件中,他在大业十年(615年)被处死,估计年龄还尚轻。作为李敏和李浑的近亲,李吉被残酷处死,他的妻子和孩子被迁徙到边远的地区,“自余无少长,皆徙岭外”。根据《新唐书·列女》记载,裴矩的女儿裴淑英,嫁给了李德武为妻子。但是,李德武因为某种原因被迫长期迁徙到岭南,他应该是李敏和李浑的远亲,直到隋朝义宁年间(617年),才被允许回到家乡。当时裴淑英和李德武才结婚一年,李德武劝说妻子改嫁,但她不愿意。过了十年,李德武还没有回来,裴矩想让女儿改嫁他人。后来,李德武回来后听说妻子没有改嫁,内心很感动,他最后还是与她生活在一起了。这则史料侧面地反映了一个事实:李敏和李浑的案子影响最为深远的还是他们的近亲,墓志曲折地反映了这一点历史信息。李吉去世后,张摩子亲自抚养和教育孩子们,她后来被允许回到京城。在唐太宗贞观十七年(643年)的时候,张摩子病逝于安兴里的府邸,时年84岁。

李敏和宇文娥瑛的女儿李静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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