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慧心红拂女

岚湖闲云斋寻梦

二传统文化篇

（六）华文化之缘

02慧心红拂女

追梦翁永安

小张说：'当时我与李郎极有心缘，李郎滔滔不绝的演辩，极大的打动了我的心。我感觉到李郎的才气，机缘岂能错过呀。

李郎走了之后，我忙誏卫士去问李郎排行第几？住在哪里’？

小张接着说：'我决心跟从李郎，那晚的五更刚过，我到李郎住处找他’。

李靖说：'那晚我忽然听到轻轻的叩门声，开门一看是一个紫衣戴帽的人，手杖上挂着个包裹。

我问道：你是谁？她说：我是杨家执红拂的女子。

我请她进来，她脱去紫衣摘去帽子，未施脂粉，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向前拜礼，我吃惊地还礼。

她说：我侍奉杨素这么久，达官贵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兔丝、女萝不能独自生长，我愿意托身于乔木，所以就来找您了。

我说：杨司空在京师的权势很重，能躲过他吗？

她说：他不过是垂死之人，不足以害怕。众女子知道他成不了事，走的人多了。他也懒得去追，在他有的是女人，不须疑虑。

我问她的姓名，她说姓张名出尘，人称红拂女。

我又问：排行第几？她说最长。我见她秀外慧中，仪容举止乃女中豪杰。我即高兴又害怕，这样过了几天。没有听到寻人风声，红拂女改着男装乘马和我一道回太原，在这儿就遇见您了’。

虬髯客说：'我看贤弟仪表气度，是一个有作为的人。我听说太原有个不寻常的人是吗’？

李靖答道：'我曾经认识一个人，的确气概不凡’。

虬髯客问道：'他姓什么？多大年纪？在做什么’？

李靖答道：'和我同姓，二十来岁，是州将的儿子’。

虬髯客说：'我想见他，你有什么法子让我见他一面吗’？

李靖答道：'我的朋友刘文静和他十分亲近，通过刘文静可以见他，但是你为什么要见他呢’？

虬髯客说：'他的声望和名气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你明天出发，何日能到太原呢’？

李靖估算了到达的日子。

虬髯客说：'到达的第二天，天刚亮时在汾阳桥等我’。说完，骑驴而去，行速如飞，回头间再看就看不见了。

李靖和张氏又惊又喜，李靖很久才说：真豪杰也！到了预期的日子，进入太原。果然又相见了，一同高兴地前去拜见刘文静。

李靖对刘文静谎称：'有个善相面的人想见李世民，请你迎他来吧’。

刘文静极相信奇士，一听说有客人善相面，就立即派人把李世民迎来。使者回返时，李世民也到了。

李世民披着裘衣而来，衣衫不整。但见李世民神采飞扬，仪态与常人不同。

虬髯客默然，坐在末位，看见他心就服了。饮了虱酒，虬髯客唤李靖过来对他说：'是极有前程之人’！

李靖把这话告诉了刘文静，刘文静更高兴了。虬髯客和李靖从刘文静家出来之后，虬髯客说：'我服他十之八九了，但必须誏一个道长兄来见他。你应该和大妹再次入京，在某日的午时，到马行东酒楼下找我。下面有这头驴和一瘦驴，就是我和道兄都在楼上了。你们到了，就上楼’。说完又告别离去，李靖和张氏又答应下来。

道士说：'约定日子的那天，我和虬髯客在楼上，楼下能看见那两头驴。不多久，李靖和张氏登上楼，我和虬髯客正在对饮。见到他们很是惊喜，围坐饮酒。

酒斟过十多遍啦，虬髯客对李靖说：'楼下的柜中有钱十万，选择一个隐秘处安置大妹。某日再到汾阳桥会我’。

李靖在约定的日子到了汾阳桥，我和虬髯客已经到了。一同去拜见刘文静，刘文静当时正在下棋。作揖之后，誏刘文静迎李世民。刘文静飞派人书迎李世民来看棋，我和刘文静下棋，虬髯客和李靖在一旁观战。

不一会儿，李世民到来。神采惊人，作了个长揖坐下。顿时满坐气氛活跃，李世民顾盼炯炯有神。我一见十分惋惜。下了一局棋说：'这棋局，在此全局输了！无路可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遂停止下棋，请求离去。我们出了刘府，我对虬髯客说：'这个天下已不是你的了，到别的地方创业，可以勉力为之吧’！

于是共同入京，分别的时候虬髯客对李靖说：'估算你的行程，某日到京。到的第二天，你与大妹同往某个里坊的小宅中找我。你虽然还是布衣，和大妹相从，结为夫妇，望你们白头皆老。我想让我的妻子与大家拜见，家长里短议议，不要推辞。说完，叹息而去。

我、李靖和张氏亦策马而回，李靖一到京城，就与张氏同去拜访虬髯客。李靖告诉我，他们见到一小板门，敲门后有人应声，说：'三郎让我们恭候李郎和娘子已多时了’。请进重门，进门后厅堂更壮阔。四十位婢女排列庭前，二十位奴仆引领李靖进入东厅。

厅里的陈列摆设，都是极为珍贵稀有的东西。巾箱、妆奁、冠镜、首饰非常多，不是人间寻常之物。李靖与张氏饰妆完毕，又被请去更衣，衣服也非常珍奇。换好衣服，有人传话道：'三郎来了’！正是虬髯客，头戴纱帽，身着裘衣而来。

李靖见虬髯客也有龙虎之气，相貌不凡。大家高兴地相见，虬髯客催促他的妻子出来拜见。李靖见虬髯客的妻子疑为天仙。虬髯客于是引进中堂，摆下的酒筵非常丰盛，即使王公贵族之家也不能相比。四人入席后，又叫出二十位歌舞女，奏乐歌舞，宛如天籁之音，非人间的曲乐可比。酒食中，又行酒令。虬髯客令家人从东堂抬出二十个箱笼，每个都用锦绣织成的绣帕盖着。排列摆放好后，全部揭去绣帕，是文簿和钥匙。

虬髯客说：'这是我所有的全部的宝物钱币的数量，全部赠送给你’。

虬髯客接着说：'什么原因呢？想要在这乱世取得成就，或许需要征战三、二十年，才能建少许功业。现在既然天下已有归属，我还住在这里干什么？

太原的李氏，是真正的英主！三五年内，就当太平之世。以你的奇特才能，辅佐太平君主，竭力尽心，一定会位极人臣。

大妹有着天仙般的容貌，蕴藏着智慧和胆识，邦助丈夫富贵，以享受荣华的生活。不是大妹，无人有此慧眼识情郎，不是李郎才气，亦不能使大妹享受荣华。

英主的兴起，吸引着众豪杰聚会在他的周围，就象虎啸风生，龙吟云中一样，这是必然的。你用我的赠送，去辅佐英主，助他成就功业，尽心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