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兮 || 故乡的老灶台

      作者 | 柳兮          编辑 | 柳兮

  

一别经年，故乡是一个回不去的梦。

老灶台，这个充满旧时光的名字，每次想起，都会觉得可亲，可恋。在十几年前，乡下没有电磁炉，煤气灶，寻常人家做饭，只能用土灶。

读小学时，做完作业，我经常帮母亲烧饭。因此，童年的记忆里，与我最亲近的物件就是老灶台。

我喜欢淘米，洗菜，唯独不喜欢烧饭。因为用灶生火，刚点着时会有浓烟，呛得我泪流满面。有时没了柴禾，我还要跑到家门口的小树林临时捡些枯枝。如果动作慢了，或者贪玩忘记时间，等到想起来，跑回厨房，火早已熄灭。因此，我煮的饭经常夹生。

后来，母亲提前把小树枝准备好，给我生好火，待火势旺了，才让我坐在灶前上看着。我只需时不时往里扔些树枝就可以。

我常坐在蒲团上看书，背课文，静静享受一个人的时光。

全神贯注时，母亲进来了，看我认真的样子，送我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悄悄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饭熟了，我的课文也背完了，身上也暖融融的。

暮色四合，母亲摆好碗筷，父亲刚好下班回家，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一顿香喷喷的晚饭。

灶里余热未尽，母亲盛好饭，往锅里添了几瓢水，盖上锅盖。吃完饭，母亲再用温热的水洗碗。

我常把红薯丢进灶洞闷烤，半小时后便闻到诱人的香味。待温度褪去，剥皮开吃，香香甜甜。儿时的味道很难忘记，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大街上到处都有人卖烤红薯吧。

寒冷的黄昏，我几乎都是在灶台边度过。红红的火苗映着我稚嫩的脸，把我身上烤得暖暖的。一丛灶火，一个蒲团，便温暖了整个冬季。

过了几年，有了天然气，但总觉得饭不香，经常怀念灶台煮的饭。于是母亲又让人砌了一个大灶台。犯懒的时候，就用天然气做饭；想念儿时的味道，就用土灶烧饭。

至今，我们家还有老灶台，只要回故乡，必定会吃上一顿土灶饭。

简介

柳兮，中原女子，现居昆山。苏州相城区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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