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图:(左起)钱病鹤、黄宾虹、王云僧、陶冷月游虞山公园
陶冷月的新画,最早得到蔡元培的支持。1926年,《冷月画集》出版,蔡元培亲为其作序,盛赞其“新中国画”,一切布景取神,以至题词盖印,悉用国画程式;惟于远近平凸之别,光影空气之变,汲取西法。黄宾虹亦赞陶氏之笔,认为五四新文化应运而起,陶冷月的“新中国画”也是异军苍头,别具一格。陶氏曾以月景、瀑景赠宾翁,宾翁亦以“心迹双清”印酬答冷月,两人互允知己之意可见一斑。再者,甚至有人认为陶冷月采西画之长,补中国画之短,于中于西,均有叛逆,“艺术叛徒”之名实当配陶冷月。
陶冷月 桃源夜月
戊子(1948 年)作
立轴 设色纸本
132.5×67.5 cm
出版:
《陶冷月·上》,第141页,上海书画出版社,2005年版。
著录:
《陶冷月年谱长编·冷月画识》,第706页,编号15212,上海书画出版社,2013年版。
《桃源月夜》成画在1948年,写月下之桃源仙境。四尺整轴色调清冽,层云叠叠,月出云中,山崖林立,瀑垂于崖,溪穿山间,梅树环绕。又有鹤翱仙境,高士并坐,赏月景,听鹤鸣,陶潜之意,满布其中。
陶冷月《桃源月夜》局部
古人论画,说“绘月者,不能绘其明”,陶冷月不以为然。他认为中西画法如能结合,绘月未尝不能绘其明。为了破除这个不能,陶冷月下了很大的苦功:每当皓月当空,云彩荡漾之夜,他彻夜不眠,悉心观察云彩的变幻、明月的盈亏,并以水彩速写记录优美的月色之境,反复揣摩,终于逐渐摸索出烘云托月的方法,通过逐层着色,着重描绘云层变幻流动之势,进而烘托出一轮明月。这样的月既皎洁无纤尘之染,又清冷似寒光射人。陶氏原名咏韶,有位外籍教授特别喜欢他的月夜,称其为“Professor Cold Moon”,他就陶然易名。从此,中国画坛上升起了一轮清丽的冷月。
陶冷月《桃源月夜》局部
陶冷月又擅画瀑,特重伴瀑之石。他曾说瀑有瀑龄,岁短者,瀑下之石累累叠叠,岁古者,瀑下之石被水打磨,一片光洁。画月景时,为强调光影效果,画面多置山石岩崖,其质丰盈,极富立体感。月瀑映石,顾盼生辉,这也是陶氏瀑石图遐迩于世之故。
陶冷月《桃源月夜》局部
陶冷月还擅写梅,吴缶翁曾观陶氏梅花图,遂将自刻留用的“明月前身”印相赠。他为画梅步履不停,梁溪梅园、香雪海、沧浪亭为其自然之师。又融西法点彩于杨补之、王元章、金俊明、金冬心笔意。写梅要视造境之需要,需具象则圈点写之,需印象则繁点为之。如写月下之梅,则“月明林下美人来”,符合诗之韵味,那则是西法之功了。
月景、瀑景、梅枝是为陶冷月笔下三绝,三者或一或二,少有齐聚一幅。故如本幅般层云烘月、悬瀑钟垂、万梅繁花济济一堂于四尺整纸之中,寻常绝难一见。其名当列冷月传世笔之前茅。
参考图:陶冷月《池塘芦雁图》
中国嘉德2012年秋季拍卖会
成交价:RMB 5,750,000
中国嘉德2019春季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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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0日—6月1日
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
嘉德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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