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性侵猥亵这一类受害案中,我们关注女孩子更多,但事实上,在儿童性侵案中,男孩所占比例一点都没有比女孩的低。
在2008年,瑞银慈善基金会(UBS Optimus Foundation)曾对各国侵害儿童状况进行过一次长达三年的调查,这份报告指出:8%的未成年人表示遭受过不同程度的性侵犯,在所有的儿童受侵案中,男生比例甚至比女生还要高2.7%。
很多人比较难想象“男孩是怎么被性侵的”,甚至不理解男孩子受性侵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舆论报道这么少?
应该说,整个社会对男孩受性侵的认知都非常低的。
在瑞银慈善基金的报告中显示:在从未成年人中采集到的受侵人数比例是家长报告的8倍之多!也就是说8个男孩受侵案中有7个家长根本都不知道(也有是知道了却选择了隐瞒。)
由于男孩被性侵后的表现相比女孩更不容易被发现(尤其是生理上的特征),取证也更难,所以大部分爸妈会忽视掉孩子在遭受性侵后发出的一些信号。正因为容易被忽视,所以遭受性侵的男童往往是长期遭受性侵,而且性侵实施者通常是身边和爸妈相熟的人。
在印度的《真相访谈》节目中曾有一期是由一个在童年时期受过性侵的当事人讲述了自己被性侵后饱受折磨的过程。
当事人在7岁开始第一次遭到性侵,随后又不停地发生。当他努力用模糊的语言向妈妈描述他受性侵时,得到的只是妈妈的忽视。
妈妈的忽视让躲在暗处的施害者更加嚣张胆大,于是男孩的噩梦开始了。他没想到,在随后的整整11年里这个“魔鬼”不仅继续不断地性侵他,甚至还带“客人”对他进行多人性侵,恶劣程度超乎常人想象。
男孩的整个童年和青春期毁了,他的人格变得十分扭曲。他无法和家里的任何男性亲近,因为他觉得每个男人都有可能“欺负”他,他也因此非常惧怕男人。
当事人直到十八岁,在被性侵了整整十一年后,他才终于敢说出“不”。他用尽自己全身力气去阻止,这件事才得以结束。
虽然此后没有再受到性侵,但心理上的阴影很难消除,直到过去将近二十年,他才终于敢面对曾经的事实。而他的整个过程,也还原出了受侵者为什么会长期持续受侵的原因,值得我们了解。
近70%是熟人作案
我们总和孩子说“要警惕陌生人”,也总是把戒备心放在陌生人上,但可怕的是,在儿童性侵案例中,尤其是长期受侵的,往往都是爸妈身边的熟人—— 亲戚、朋友、同事...
例如这名讲述者的施害人,正是他的舅舅。
在今年3月,中国少年儿童文化艺术基金发布的《2018性侵儿童案例统计及防性侵教育调查报告》中显示,2018年被媒体曝光的750例性侵儿童案件中,其中熟人作案占比为66.25%。
熟人犯罪之所以那么高,是因为熟人更容易了解到家里情况,更有利于开展他们的计划。
警察告诉我们:大多数性侵都是有提前预谋的,在作案前,性侵犯会进行一系列的准备,比如向你频繁打探家里的情况等等。
最近两度因强奸罪入狱的刑满释放人员陈某奎,出狱不到半年,把魔爪伸向了工友的女儿15岁的女儿小肖。在工作期间,陈某奎就经常像肖父打听他家闺女,并多次出现在家附近,但是肖父都没提起警惕。
在犯罪心理学专家模拟出陈某奎的犯罪过程:“犯罪当天中午,陈某奎先跟肖父打探清楚家里有谁在,得知只有父女俩之后,假意离开。在肖父外出打牌之后,他再绕回到肖家,准备实施犯罪。”
从这个案子中可以看出,一般加害者从最开始物色目标,到开始接近,再想办法获得对方的信任、解除对方的戒备,最终实施性侵行为,以至于实施后还要想办法让对方保守秘密,这整个过程它不像激情杀人或犯罪,预谋的过程会持续几个月或几年。
细思极恐,但是换一面想,我们其实也有更多的时间给我们去察觉到他们的动机。当他人总和你问起家里的情况,一定要有意识去避免。
同时,如一个性侵儿童案件的研究者所说,我们要告诉孩子:不是尊敬长辈,而是尊敬行为。
不论是家里的某个亲戚,或者是大人的某个朋友,只要行为不像一个“长辈”,都不值得孩子去尊敬,孩子可以拒绝大人一切不合理的要求。
讲述人回忆了自己在这长达11年性侵的期间,是如何每一次和妈妈说了却被妈妈忽略的。
一开始我并不懂怎么去描述,只是说“他总是乱摸我”,妈妈并没有在意。
直到我发现自己下半身经常疼痛和出血,才发现所遭遇的事情是不好的事。可是当再一次和妈妈说时,妈妈只是认为“是吃太多芒果,上火了。”
为什么和妈妈说了却没有受到重视?除了孩子妈妈本身神经大条外,也和孩子自己的表态不够剧烈有关。
因为“觉得肮脏”、“羞于启齿”,男童在受害后会倾向不说或只用不明显的语言描述,他们的心态也是处在复杂和矛盾之中。
“有人摸我”这样的表达会让他们觉得可以说出口又不那么羞耻。可惜,碰上没有警觉心的爸妈,这样的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然后悲剧继续发生。
施害者的威胁也是造成受害男童不敢声张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节目的讲述人说,当亲戚知道了男孩和妈妈说的事,更加威胁孩子不能说,放言“告诉谁就杀谁”。男孩听了就更加害怕了,怕自己说出来谁都不相信他,他也更不敢去对施虐者说“不”。
请务必了解一下,被性侵后,身体和行为会有的迹象提示
所以看到这里,请务必了解一下,男孩被性侵后,除了自己陈述的语言,身体和行为上都会有一定的信号出现。
除了听到“摸”这个字时一定要提个心眼,问清楚细节,《美国儿科学会育儿百科》第 6 版中也提供了关于孩子可能遭受虐待时出现的身体迹象和行为变化的简短列表,有一些比较常见的我选列如下:
如果想要知道现场真实情况,而孩子的表达能力又比较有限,可以使用情景模拟的方法,比如用玩具公仔来模拟幼儿园的场景,父母自己可以扮演孩子,让孩子扮演其他人。总之,在这件事上,孩子是不会开玩笑的。
"性安全"教育永远不嫌早
10个小测试看看孩子是否真的了解了?
多数爸妈会纠结于对孩子性教育要如何把握尺度,给那么小孩子讲性方面的知识有必要吗?
如果不希望孩子受性侵犯时茫然地不知所措,性安全的教育必需早点做起来了。
我们不需要告诉孩子性,但是我们要告诉他们什么是私处,以及私处不但不能让别人摸,看、讨论也都是不可以的。
之前看到《美国防性侵教育片》7分钟的小短片,我觉得里面教到孩子的很有可操作性,也借此分享给大家。
首先一定要向孩子说清楚什么是隐私部位。
对于男孩来说,大腿中间的小丁丁还有屁股属于隐私部位
对于女孩来说,还要再加上胸部的位置
这些地方都是不能随便在大家面前展示的地方,也是需要我们重点保护的地方。
接着,关于危险的场景又分为五个层次:
视觉警报:有人看你的隐私部位,或者让你看其他人的隐私部位;
言语警报:有人谈论你的隐私部位;
触碰警报:有人触碰你的隐私部位,或者叫你触碰他们的隐私部位;
独处警报:与不是很熟的人单独待在一起;
约束警报:有人拥抱,背或者亲吻你。
另外爸妈可以与孩子一起制作一个“爱心圈”,把最值得信任的人放在圈子里的人,只有这个爱心圈的人才可以允许拥抱孩子。
在视频最后,恐龙老师还给孩子们提出了十个问题,爸妈可以用这10个小题目来测试一下孩子是不是真了解了哪些是危险行为,孩子可以不用准确的说出是什么警报,但是一定要他们了解哪些情况下是不可以的。
10个小测试
告诉孩子,一旦感觉到这些“警报时刻”,一定要用勇敢地拒绝,“不允许看”“不允许碰”“不允许亲”。并且赶快跑开到安全的地方,告诉爸爸妈妈,或者身边任何能帮助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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