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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嵌在秦岭腹地的璀璨明珠——凤凰古镇


镶嵌在秦岭腹地的凤凰古镇
文/子光
      

五一前夕,我们一行四人决定到陕西商洛一带浪浪,散散被疫情憋得快疯的心。所以也就没有具体的时间计划,任车子往商洛方向开去。

四人除了我之外,分别是程老,行武出身,司法部门退休干部,酷爱摄影,国级摄影会员。年近仗国,却挺胸昂头军人风采依旧,逆袭了古来“仗国”称谓,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三,雄赳赳、气昂昂穿行于全国各地的大好河山。

刘总,水利部门退休干部,余热中成为火热的私企老板。他与程老是乡党,素来交好,在程老撺掇下买下专业摄影装备,冒充起摄影爱好者。据说他当兵时已升为军官,人干练豪爽

杨总,他打破了私企老板拼命赚钱的惯例,该工作时工作,该玩时玩。赚钱就赚得盆满钵满,玩就玩得天翻地覆。那天就是杨总驾着爱车,一路狂飙着男高音,奔驰在秦岭褶皱间。

    

出发前一天,晚饭后与杨总一起走路锻炼,我是跑在他身后的小弟,一万步后,我早已气喘吁吁,而他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杨总却说:“我与程老跋山涉水,当我精疲力尽时,程老总是正在兴头。”

    

于是我很纳闷:时代为什么抛弃了年轻人该有的体质,好的体质与年龄渐渐成了反比。玩着手机电脑的青年一代不但智力在逐年下降,连体力也在不断下滑。我确信:无论是登山越野,还是看体验结果,大部分年轻人体质与指标将不如程老。

    

车辆行驶在豫陕跨省公路上,沿红二十四军长征时的路线一路向西。

车进入陕西境内,大家眼前豁然一亮:千树缤纷,满眼欣喜,鸟鸣、犬吠、炊烟、桃红、柳绿、一望无际的麦田……

    

像一阙色彩斑斓的小令填满了我们的视野,平平仄仄的注脚写满了田间地头,伴随着碧海麦浪翻的韵律,河水叮咚的节奏沐浴着光与影一起缠绵。

    

车窗框住了一幅幅乡村风景油画,还应当是十九世纪印象派代表人物莫奈风格的那种,色彩对比强烈,让人怦然心动。

    

驻足处快门“咔嚓,咔嚓”不绝于耳。这里河水清澈见底,鱼儿自由泳式游弋,山林青翠欲滴,山林中随处可见青砖碧瓦的仿古建筑,就连路边的安置房也有二、三十层,这里有城市住宅的豪华,更有拿钱买不来的清新空气。

    

这里的新农村建设一日千里,想必这里的人们早已脱贫致富。当我们对这里景色啧啧称奇时,程老说:“咱们赶快把这些好景色拍下来吧!”

   

“这里空气真渲,可惜带不走。”杨总感叹道。

    

刘总调侃:“你们这帮城市“富翁”,在这找个二嫂,住这不走,这里一切不都属于你的。”

    

“哈哈哈……”一帮异想天开的糟老头儿。


在山清水秀的秦岭腹地穿行时,我们无意间撞进了凤凰古镇。

    

凤凰古镇就像凤凰一样注定是一个美丽的传奇。

    

车停稳当,便走到街边茶摊小憩。一边小口泯着明前茶,一边抬头四下张望。

    

这什么古镇呀?宽敞的马路,路边停放着稀稀拉拉的机动车辆,崭新的仿古建筑,虽然雕梁画栋,但在许多景区随处可见。这难道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凤凰镇?怎么叫古镇呢?茶老板见我们嘟嘟囔囔议论揣测,便告诉我们:“这是新镇,往北走才是古镇。”

    

乘喝茶功夫,我赶快拜访“度娘”:清朝顺治初年,豫、鄂、川等地客商看中此处水运交通发达的优势,来凤凰镇经商并安居下来。清道光年间因凤凰嘴至西安的骡马道辟就,陆运至此而后通过水运发往湖北等地,商旅往来多云集于凤凰嘴,此地形成固定的集市。清嘉庆年间凤镇街广建街房门面,广招商客和手艺人,疏通汤(峪)谷(城)骡马驿道,金钱河水路航运。清末民国初年,商埠字号,店铺钱庄遍布满街,形成了几十个较大的商号。凤凰镇成为秦岭以南、连接长江水系和黄河水系的重要商贸集镇。北方的山货土特产经马帮和人驮转至此,再经水路南下;而江南的丝绸、大米又经水路在此下码头,而后从旱路翻越秦岭送入关中。在凤凰镇和周边地方,依然保留着许多老作坊和老手艺人,当地人的生活中还依稀保留着古老的痕迹。凤凰镇的古建筑历经几百年的历史变迁,至今保存完好。房舍以四合院为主、在北方这种建筑风格显得十分独特。

 

  

真正走进了凤凰古镇,就走进了历史教科书。

    

我们顺着老街弯曲的街道往里走,两边明清时期的老房映入眼帘。恍惚之中,我们都似穿起了长袍马褂,这条东西一千多米长的古镇上男男女女们都成了明清时期的装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与这里的古建筑相匹配。沿主街走着走着,我们看到有一条石板覆盖的小溪,另有一条与之垂直的小溪穿镇而过,形成十字形水系。

    

老街两旁靠街全是商铺,商铺后面是住宅。

    

在临街的一个酒坊前我们停下了脚步,只见大门是用结实耐磨的核桃木做成,用土漆刷成,明净光亮;门墩上均有石雕花卉。商铺铺面宽不盈丈,门口摆放许多酒坛,老板不失时机在杯中倒上当地的佳酿让我们品尝,轻轻一闻,粮食的醇香浓郁,泯上一口唇齿留香,咽进肚子荡气回肠。

    



“好酒!”四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老板为了让我们确信酒是他本人酿造,建议我们参观他的作坊。我们便跟在人家身后进入里屋,才了解外面的铺面不大,但宅深却达三四十米。老板说,铺面的间数和房屋的纵深度在过去都代表了当时祖上的富裕程度。在后院我们见识了酿酒的烧锅,知道了酒的酿造过程。

    

步入十字街,“叮叮当当”的声音甚是热闹,瞬间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程老惊呼:“铁匠铺,铁匠铺!”仿佛欧洲发现了新大陆。

    

铺面里火苗冲天,钢花四溅,铺面外摆放大量的刀、剪、农具及叫不上名的铁制工具。没想到在这里,这样古老的行业还依然保留完好,而且正常经营。

    

又进一家店铺,我们接过老板娘递过的茶慢慢品尝,品着品着品出老板娘是南方口音,一问,果然老徽州人氏,难怪我们明显感受老街上的建筑与关中民居有所不同。从外观上看,它更像徽州民居,粉墙青瓦,屋脊中央和两旁均有装饰,正中为莲花或梅花,两边有兽脊或龙头。房屋很多都是三进三开,三个院子逐层升高。南方的小巧女子加上茶叶再加上这建筑,也算是绝配。

   

啥也不说了,斯文的杨总一气买下了好几斤茶叶。

    

走着走着,一家一串串的草鞋又把我们吸引到跟前,草鞋的款式、色彩、品种很多,其中有一款粉红色的草鞋,多情的刘总假设:“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穿上这款草鞋,裙裾飞扬,草鞋间玉足时隐时现,想必有十二分的性感……

    


腊肉是当地的特色。一卖腊肉的老板说:腊肉历史由来已久。他家店铺前的案板上摆放着各色腊肉,店铺里的墙上两边也挂满了腊肉。在看腊肉的间隙,我们不忘将这家的古建筑仔细打量。陕南多雨,因此这里的建筑和南方的许多建筑一样,更多地考虑到其排水功能。院落的格局基本为四面坡向中央的天井,天井中有暗管将雨水排出室外,被称为“四水归堂”,屋顶呈人字形,屋檐前采用滴水瓦,防止雨水散布。房屋山墙由下而上,筑有与屋脊齐平的防火墙,以防邻屋失火蔓延连带,我们边看边议论,现在电脑中设置的防火墙,灵感是否就来源于这古建筑?

    


看了半天古建筑,美食家刘总毫不犹豫地买了不少腊肉。刘总说,这些古建筑只能看在眼里又拿不走,真正能拿走的还是腊肉。

    

一向保持军人简朴的程老在农产品摊位前左顾右瞻,最终将各种豆类一样买了一些。


弯弯曲曲的古镇,眼前仿佛浮现出古时客商云集在这里,在这里休养生息,街上车水马龙,一幅经济繁荣的繁忙景象。


我们看到了琳琅满目的古镇风情,听到了历史深处的脚步声,更吃到了几百年前盛行的酱豆腐、面鱼,古文明的传统文化渗透在我们的血脉之中。

    

正当我们慢悠悠地离开古镇街道时,一排穿旗袍的优雅女子款款消失在街的尽头。街道出口,两个顽童正在打陀螺,“啪、啪”的鞭声在古镇的房脊间久久回响,陀螺中的年轮在不停地旋转,一圈一圈将我们心中的年轮一点点抹去,来时心中那些长袍马褂也被旋转的年轮一件件脱掉,街上的客商也渐渐变成了现今人的服饰……走出街道,我们似乎仍然意犹未尽,便有人提议:走,从远处再看看这个凤凰古镇。

 

  

天至黄昏,我们来到镇东面山坡,此时,华灯初上,鸟瞰古镇,灯火阑珊中建筑格局宛若一只华丽的凤凰镶嵌在青山绿水间,只见网状般的街道勾画出一只展翅的火凤凰,左翅亮痕,灯火闪烁恰如翅膀上闪亮的羽翼,“S”型中央街道凸显出凤凰婀娜的身姿更加妩媚灵动。而巍峨的秦岭则像一条巨龙,起伏蜿蜒与之伴舞,呈现出旅游重镇龙凤呈祥的美好寓意。


秦岭会因为镶嵌在这里的这只金色的凤凰古镇而更加璀璨夺目。

 “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镇中。当我们一行正在惊诧古人的聪明才智,疑惑凤凰的渊源时,一位素衣白须老者翩然而至,只见他身不满七尺,或时束带,腰中佩剑,眸子炯然,一副仙风道骨模样,他告诉我们:“凤凰古镇位于陕西商洛柞水县东南部,地处秦岭南坡,凤凰镇由社川河、皂河、水滴沟河三水交汇于此,形成三角洲,凤凰镇依山傍水就建在这肥沃的三角洲上。唐武德七年镇南的山顶上曾落过一只凤凰,因此得名凤凰山,凤凰镇的名字也来源于此。”

    

老者说完,七分化作月光,余下三分呼为剑气,飘然而去,背后留下:“我行至商洛,幽独访神仙。园绮复安在?云萝尚宛然……”

    

如果说我们在凤凰古镇里感受的是明清气象,而在凤凰镇外的山坡上却被盛唐遗风摄去了魂魄。

    


程老在不远处为我们拍照,在他按动快门的瞬间相机显示电源耗尽。

    

我们还陶醉在诗歌的余音袅袅中,老者早已没了踪影。

    

冥冥之中,我正在为来去无踪的老者感到疑惑时,只听程老感叹到:“仙家依然在求道,我们自认为辉煌半世的俗人是何等的卑微?”

    

那位老者离去的方向,古代的那枚月亮高高地挂在苍穹,月光映照着凤凰古镇,也只有他们才是浑然一体的,他们在一起巳经相伴了多少年?还要相伴多少年?他们肯定知道,而我们的人生岂能轻易企及?

    

我们还是拍摄这曼妙的瞬间吧,此刻程老相机电源居然恢复了常态。



作者简介:子光,本名任红升,河南省三门峡市人。爱好诗歌,散文,小说。偶有拙笔,难登大雅之堂。文笔乏力,不吝赐教。讴歌真善美,传播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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