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过大富大贵的生活,只愿不给晚辈添麻烦,有生之年能帮衬着晚辈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便是老人们最后的愿望。时过中午,乡村大集上大部分商贩早已收摊儿回家,只剩少部分七、八十岁的老人还在坚守“岗位”。
75岁的孟大爷与黄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虽没置办下多大的家业,但老人用勤劳的双手为两个儿子建房娶妻,也算是正经八百的完成了人生重任。大爷说,他从62岁就为村民打工,工作是给村中葡萄种植户卖葡萄,算算也就半天的时间,每天能入40元左右,主家还管一顿饭。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天一场秋雨过后,温度明显下降。大爷说,村里盛产葡萄,村外大部分土地都被村民建起了葡萄大棚,有的农户已建了20多个大棚,施药、采摘等都需雇人,也有的主家雇人卖葡萄,每卖出一斤给2毛的工钱,多卖多得,中午有5元钱的饭费。
大爷天蒙蒙亮便去主家帮着采摘葡萄,筐中装足200斤左右,就来集市上销售,销售旺季能卖出300斤,淡季200斤不能全卖出时,老人下午就去城里出售。用老人的话来说:“主家把这么多葡萄交给我,是信任我这个老头子,咱不能失信,得想法子把当天采摘的葡萄全部卖出去。”
大爷说,今天拉来的是巨峰葡萄,卖10元钱4斤,300斤所剩不多,实在卖不了,吃过午饭再去城里喊卖,临来集市,主家给了大爷20元零钱外加5元钱饭费,大爷说买了2个玉米面饽饽和2元钱的懒豆腐,总共花了4元钱,剩的1元钱老人还会给主家。
临近摊主们劝大爷用剩的1元钱买瓶矿泉水,大爷嘿嘿一笑说:“早起从家中带了一瓶老婆子灌好的白开水,喝着暖胃,再说主家起早贪黑的赚个钱也不易,咱有钱挣有饭吃就满足。”
大爷说,自己帮第一个主家卖葡萄有7年,直到主家因改行放弃了种植葡萄,才换了第二个主家,直到现在已有6个年头儿。“主家待我不错,每年都会免费给几次葡萄吃,就算是初春卖的最贵时,也会主动送到我家几斤,他们一家也不易,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前几年大儿子患上骨病,花了不少钱,二儿子做生意赔了不少钱,闺女过的也不算宽裕,至于我这个老头子,感谢他们一家人的信任。”
大爷说,前段时间卖葡萄,正值上午10点钟客流量多,有人趁大爷忙着低头只顾招呼顾客时,搬走了半筐葡萄,待大爷发现,贼人早已逃之夭夭。收摊儿回家,老人跟主家讲述了丢葡萄的来龙去脉,大爷本以为主家会因此“变脸”,没想到主家却反倒是劝大爷万不可往心里去,集市上丢东西是常事,老主家说自己赶集卖葡萄时,一个月内丢过多次葡萄。
面对主家的笑脸相劝,大爷更加内疚,觉得愧对了主家的信任。
从那以后,大爷更加尽心尽力的为主家卖葡萄,偶尔也会只买2元钱的馒头做午餐,像今天老人吃的懒豆腐就饽饽算得上是奢侈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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