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长篇传奇（18）《山里妹子像公主》李春晓 著

  第十八章

上梁大吉喜庆日

人生何惧醉一回

【1】

长岭脚下的建筑工地上。三架大梁被完全安放、固定在墙顶上时，已是日头西斜之时。

陈老太监和刘木匠、梅石匠说：“今天上梁顺利，都是二位考虑、安排的周到。下午，什么也不干了，就干一件事。”

刘木匠：“干啥？”

陈老太监用手拍了拍刘木匠的肩膀，笑道：“我，我，我高兴。一醉方休！”

刘木匠一听，就知道陈老太监在学他说过的“我，我，我高兴”，就大笑起来。

梅石匠翘起拇指，对陈老太监说：“大哥厉害，一左一右两朵鲜花陪伴着磕头，上梁特别大吉！特别大吉！祝贺！”

陈老太监用手拍着梅的肩膀哈哈笑过之后，说：“眼馋了？好办，过会喝酒时，我叫她俩陪你喝！”

梅石匠：“真的？那可是酒福不浅，酒福不浅啊！哈哈，哈！”

刘木匠：“和大美人坐在一个桌上，不用一口两口的喝，嘴唇还没碰着酒盅，人就醉了。哈哈，哈哈！”

梅石匠：“喜酒不醉人啊。哈哈，哈哈！”

陈老太监一手拍着刘木匠的肩膀，另一只手拍着梅石匠的肩膀，都笑个不停：“哈哈哈哈，上梁酒成了喜酒了，哈哈哈哈！”

【2】

庞大嫂家。锅屋里、天井里大锅小灶没一个闲着的，各种热菜正在炖焖煎炒进行中。

由王秀妹具体制作的各种凉拌菜肴摆满了磨台、磨顶。

庞大嫂走到正拌弄麻辣鸡爪的王秀妹身边，说：“秀妹，今天老家伙磕头叫咱俩人陪着，我还没放下；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道道？”

王秀妹一边将麻辣调料浇到鸡爪上，一边微笑着：“对啊！我也寻思，不知他到底刨的啥道道！”

庞大嫂：“可能老家伙看你长得太漂亮，变着法儿凑近乎，你可要当心点。”

王秀妹心想，漂亮就随便陪人磕头？那塔井峪来的肖仙女不是更年轻漂亮？怎么不叫她磕？于是说：“是呀！是得小心点。”

庞大嫂：“老东西肯定不怀好意，是糟蹋咱俩人，占咱俩人的便宜。过会喝酒时，咱把他灌得不知天高地厚，叫他出溜到桌子底下，行吧？”

王秀妹一听，忍不住噗嗤笑了。壮汉的干姑、肖仙女等不知王秀妹笑什么，都拿眼看过来。

常长脸、袁圆脸在一边洗着菜，咬着耳朵喳喳开了。

常长脸：“听听，听听。和个老男人磕个头，就摸不着调了。”

袁圆脸：“嘻嘻，嘻嘻。还能恣晕了吗？”

常长脸：“差不多。你看看那个样呀，一个个脸膛红扑扑的，就像小母鸡要下蛋一个样。”

袁圆脸：“嘻嘻嘻嘻。有意思！”

不和沂蒙山人打过交道，就不知道沂蒙山人的实在；不来沂蒙山里做客，就不知道沂蒙山里重大酒宴上的四个“硬菜”。这就是，红焖肘子、扒鸡、炖鱼、四喜丸子“四大件”。今天，位于长岭脚下的旅馆饭店喜上大梁，庞大嫂按照陈老太监嘱咐，把酒席办得相当“大气”，以庆贺上梁大吉，犒赏工匠。于是，这“四大件”就必不可少，成为酒宴上的“重头菜”。

【3】

柿树下。在工匠们还未就坐前，庞大嫂、王秀妹和其他人就开始往几排大木板上摆弄菜肴。每排木板上都有“四大件”，王秀妹拌好的具有麻辣风味的凉菜、壮汉干姑炒制的各种热菜等等，都被摆放在各排大木板上。一眼看上去，就被色香味形俱佳的菜肴馋得流口水、咽唾沫。

陈老太监走过来，看着琳琅满目的菜肴，笑逐颜开，称赞不已。兴奋中，他习惯性地举起右手，没做考虑，一下拍在了庞大嫂的肩膀上，以此表示感谢、肯定和赞扬。他这一拍，可把庞大嫂的四方脸拍的红云四起，显得特别好看。

庞大嫂白了陈老太监一眼：“你就不知道把手老实点？动不动就拍打。拍什么拍？”

陈老太监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失礼了。”

庞大嫂“噗嗤”一声笑了：“大老爷们家，动手动脚也不分个场合。”

陈老太监：“我，我┅┅”他想说“我习惯了。”

庞大嫂：“我什么我？你就没看着到处是人？”

陈老太监：“就因为人多，我才拍了您的肩膀。没人的话，我就不拍了。哈哈。”

庞大嫂一听这话，低头想，这老家伙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人看就拍我，没人看就不拍，他的脑子不是有毛病吗？

陈老太监见庞大嫂一时没领会他那话的意思，就干脆说：“明人不做暗事。大嫂放心，我不会在没人的地方拍你肩膀的。明白吗？”

庞大嫂又想了一会，还是似是而非。她总以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男人家随便拍打女人的肩膀，会叫人胡思乱想，议论纷纷的；要是在没人看的情况下拍，别人就不知道，也许┅┅想到这里，庞大嫂才恍然大悟，彻底明白过来，老家伙在光天化日之下拍打我的肩膀，虽然有点出格，可比在无人时动手动脚好的多。想到此，她开始坦然起来，对陈老太监的行为也给予理解，不再生气。

【4】

通往洛阳城的大道上。车夫勒马减速，问车厢里的刘秀：“客官，进城后往何处走去？”

没等刘秀开口，阴丽华答道：“直奔通往皇宫的大道便可。”

车夫听过，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上哪？”

阴丽华：“皇宫。”

一听“皇宫”二字，车夫露出了吃惊的神情；车厢里，扶着刘秀的牡丹居士也下了一跳。她用诧异的目光看看阴丽华，又看看痛疼中闭眼不语的刘秀，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敢进皇宫的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官儿；要不，就是皇亲国戚。

车夫想，皇宫可不是菜市场，谁也可以随便进出。车上的人想进皇宫，肯定有来头。车夫和牡丹居士就是没有想到，车上的一男一女，是当今皇上和皇后。车夫不再多问，将鞭子一挥，马儿撒开四蹄，跑上了平坦宽阔的、通往皇宫的金光大道。

【5】

沂州府衙门里。郭知府自打听了皇上刘秀的旨意后，就反复考虑如何开发好长岭一带的旅游、度假、康养园区。

他想，既然皇上看中的地方，就是有开发意义、开发价值、开发前途的风水宝地；这事比暗中帮助老太监们在长岭脚下盖旅馆饭店大得多，光安排下边的人去办不行，必须自己亲自出马。听说旅馆饭店上大梁了，上了梁就要苫瓦，我已安排下边的人去离西郭庄最近的窑厂购买上等的秦砖汉瓦，现在不知送去了否？另外，房屋盖好后，就要泥墙抹灰、打地面自流平，需要大量的砂子、石灰等物料，这些也需要提前准备送去，不能急了再抱佛脚。

郭知府想着这些，就坐不住了，他决定这就出发，到西郭庄驻地看看情况。为防老太监们认出自己，他准备打扮成老农民模样，并决定尽量不和老太监们接触。当然，准备归准备，郭知府平时与老太监们没有交往，只在皇上上朝时一闪而过，根本没什么印象，只要一换衣裳，即使碰个对面，老太监们也是绝不会认识他的。

【6】

柿树下。宴席已经准备就绪，工匠们也已坐好。

陈老太监和大家说：“今天下午的任务就是喝酒。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要坐下。”

庞大嫂接上话头说：“光男的坐下就行，俺们不会喝酒。再说，总得有人烧水端饭的。”

陈老太监：“不坐不行。水烧了一大锅，饭伸手就能拿得到，还得叫你们捏巴捏巴单个递到手里才好吃？”

听了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梅石匠喊道：“老哥说得对，都坐下。不能光叫你们这些烟熏火燎的大美人吃碗底，喝剩汤。”

刘木匠也附和了一句：“你们不坐下，俺们不喝酒。”

这时，常长脸就和袁圆脸又咬着耳朵私语起来。

常长脸：“嘻嘻嘻嘻。”

袁圆脸：“嘻嘻什么？”

常长脸：“没听着石匠说的？”

袁圆脸：“听到了，叫都坐下。”

常长脸：“还有呐？”

袁圆脸：“还有啥？”

常长脸：“嘻嘻嘻嘻，大美人啊！石匠说，不能光叫大美人吃碗底，喝剩汤。”

袁圆脸：“咱俩也算大美人？”

常长脸：“咱不少胳膊不少腿，不缺鼻子不缺嘴。不就是比秀妹黑点，比胖豆腐瘦点？”

袁圆脸：“对啊。哈哈哈哈。咱算不上大美人，也算个小美女！听话，坐下去。”

常长脸看了看正走来的庞大嫂，庞大嫂用眼瞅着她俩，半笑不笑的说：“叽咕什么？”

常长脸：“没，没什么呀！”

庞大嫂：“快坐下去。”

陈老太监：“对，对。都要服从指挥，听从安排。谁再不听话，就罚酒一碗。”

常长脸、袁圆脸和女人们一听，连忙在那块还没有人坐的木板两边坐下。陈老太监为了兑现曾经与刘木匠、梅石匠的承诺，就朝着庞大嫂、王秀妹吆喝起来：“您俩过来，我有事。”

庞大嫂、王秀妹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陈老太监又要做什么，就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

陈老太监指着刘木匠、梅石匠中间的两个空位，说：“坐下，我有话。”

庞大嫂一下坐在刘木匠、梅石匠中间：“说吧，啥事？”

陈老太监也叫王秀妹坐下，秀妹站着就是不坐。她觉得，与男人们坐一块太不得劲，想离开。

梅石匠笑着说：“还害羞吗？吃不了你。”

庞大嫂一看，觉得陈老太监想叫她和秀妹坐在这里喝酒，就连忙站起来，说：“没事俺就走了，别耽误大家喝酒。”

陈老太监一看王秀妹、庞大嫂确实不像有些女人，专往男人堆里钻。想，她二人和我一块磕头敬梁，已经给我不小面子了，我不能不知好歹，再难为她俩。于是，笑道：“本来想一块喝酒，顺便互相认识认识。好，你们不想坐，就先不坐，过后再说。”

庞大嫂说：“都认识好几天了，还不认识？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我，她是王秀妹。”

大家都笑了。陈老太监笑了笑，站起来大声说：“好了，好了。下面，叫王秀妹和庞大嫂讲几句话。大家欢迎！”

此话一出，众人都想，磕头时有王秀妹、庞大嫂的事，喝酒还叫她俩讲句话？这葫芦里到底装得什么药？

王秀妹一听，惊吓得忙往庞大嫂身后躲藏；庞大嫂也吓得不轻，就回转身绕到秀妹身后，把秀妹往前推。

王秀妹被身后的庞大嫂紧紧抓着衣服，胸前的两个部位显得格外突出。她双臂交叉，抱住胸膛，想跑跑不了，心里埋怨起庞大嫂来。她想，庞大嫂口口声声护着我，可关键时候变了卦，这是什么事啊！

这时，许多人高升喊道：“讲两句，讲两句。”

陈老太监也说：“秀妹，你就代表大嫂讲两句吧，一句也行。”

王秀妹两颊绯红：“我，我不会讲呀！”

陈老太监：“说好听的、吉利的就行！比如：家庭幸福，心想事成，都行！”

庞大嫂在王秀妹身后硬憋着笑，还不时地往前推推王秀妹。

王秀妹难为了一阵后，终于鼓足勇气，讲起话来：“祝┅┅祝大家，家庭幸福，身体健康，心┅┅心想事成！”

王秀妹话音刚落，陈老太监就带头拍起手来，大家也报以热烈掌声。庞大嫂也边笑边举手鼓掌。王秀妹转过身，跑到庞大嫂身后，用双手捂着脸，直接羞毁了。

陈老太监鼓罢掌，笑着说：“王秀妹讲得很好。上梁是件大喜事，就像过完年一个样。好啊！现在，开始喝酒，菜肴不好就将就着吃。在这里，我再啰嗦几句，我代表┅┅”

说到这里，陈老太监猛地住了口，差点把“我代表皇上”说了出来。陈老太监又说道：“我，我代表我自己，对大家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一阵掌声过后，活跃气氛中，大家高兴的吃喝起来。

庞大嫂和王秀妹坐在“女桌”上，和妇女们边笑边吃边喝。开始时，与“男桌”一块喝酒，一块吃菜。后来，就自行其事了。她们想，最好在男人头里起席，省得叫男人们笑话“贪吃虫，没出息。”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话有道理。男女一堆，喝酒不醉。也有道理。此刻，工匠们虽然没和女人们挨着肩、碰着臂，一个碗里喝酒，一个碗里吃菜，但能偶尔看一眼美女们，也不是一般的开心。工匠们都为今天的酒席高兴，吃的是美人亲手做的菜，喝的是美人亲手抱来的酒，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工匠们都相当知足。不多会，一个个就脸红脖粗，本性暴露。该大声叫喝的就大声叫喝，该撸袖子的就撸袖子，也有的喝耷拉了头，打起盹来，一人一个样。旁边的女人们就像看耍猴的，不时地笑一阵。

庞大嫂见陈老太监喝得差不多了，就约合王秀妹过去敬酒。

王秀妹想了想，没搭腔；就是庞大嫂用两手拉她，她也挣着倒退，不过去。

庞大嫂急了，说：“磕头时，怪痛快；讲话时，也还行。去敬酒，趔趄什么？”

王秀妹：“我，我不会喝酒。闻着酒就醉了。”

庞大嫂：“不会喝，又没叫你喝。你只管倒酒就行。”

王秀妹：“当真？”

庞大嫂：“我几时说过假话来？”

王秀妹：“好吧。您也少喝，别醉了。”

庞大嫂：“我长这么大，还没板正得喝过酒，今天就醉一回试试。”

王秀妹一听，吓了一跳：“敬别人喝酒，可别先把自己敬醉了。”

庞大嫂：“你办事小心，我不在乎。醉了就醉了，一辈子才喝几回酒？还能光看男人耍酒疯？”

庞大嫂说归说，她也怪有数，不像个别女人，刚开始使劲咬着牙不开口，待喝下半碗后，就一个劲儿“干了，干了”；直到喝晕了，尿湿了半截裤子都不知，还起劲儿吆喝“满上，满上。”

王秀妹确实有些胆小，她怕大家喝醉了出事。特别今天这个场合，外村人居多，那四个不明身份的人还南腔北调的，要是喝出事来，都知道西郭庄的女人是“酒篓”，是“酒坛”，那还了得？可不去敬个酒，也叫大家觉得山旮旯里的女人太没礼道。按理说，又不是自己家盖屋，自己只是个帮忙做饭的，去敬酒也有点不对劲。

王秀妹越想越为难，庞大嫂不管她想什么，一把抱起小酒坛子，塞到王秀妹怀里，叫秀妹抱着；说：“还寻思什么？不就是敬大伙儿喝个酒？三十六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

王秀妹听罢，胆儿大了起来，“噗嗤”笑了：“好。去。”她抱着小酒坛就和庞大嫂朝陈老太监走去。

陈老太监一看庞大嫂、王秀妹真的过来了，大喜过望，站了起来：“欢迎，欢迎！”

庞大嫂：“俺俩人听你的。叫敬谁，就敬谁。”

陈老太监：“好。先从木匠、石匠老哥开始。”

庞大嫂：“一人喝多少？”

陈老太监：“一人一碗，两口喝干。”

刘木匠和梅石匠咂咂嘴，搓搓手，有点打怵。但庞大嫂和王秀妹已将两碗酒端给了他俩。

陈老太监看着刘木匠、梅石匠，说：“接着，别端相了。这可是两个大美人敬的酒，皇上也没这个待遇。”

刘木匠：“我离家远，就喝半碗吧。”

梅石匠：“我也不近，还要坐船过长湖。”

庞大嫂：“喝醉了，就住下。”

梅石匠：“住下？”

庞大嫂：“住下。”

梅石匠：“这可是你说的，大伙都听见了。”

庞大嫂：“大家作证，是我叫你住下的。”

梅石匠：“哪┅┅你屋里有闲铺？”

庞大嫂一听，想，俺娘唉，这小子原来是想好事啊；说：“先喝了酒，再告诉你。”

梅石匠：“好，我喝。”只见他两手捧着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大家都鼓起掌来。

庞大嫂：“好。告诉你，俺屋里没闲铺。可是，在大门外有一个。”

梅石匠：“那也行！屋外更凉快。”

庞大嫂：“凉快是凉快，可得商量好了才能住。”

梅石匠：“和，和你商量？”

庞大嫂“哈哈”笑了：“你就和小母狗商量去吧！”

大家一听明白了，原来，庞大嫂是叫梅石匠在大门外住狗窝呀！

柿树下，笑声四起，梅石匠用手揉着鼻子，尴尬的笑了。心里话，西郭庄的娘们，真是豆腐心，刀子嘴，不好惹。陈老家伙能叫她俩陪着磕头，真不是一般的大面子！”

【7】

沂州府衙郭知府的话就是好使。这不，那俩被安排购买秦砖汉瓦的人，在离西郭庄最近的南坡窑厂订好上乘的砖瓦后，就雇佣了当地车夫，赶着马车到西郭庄送货。

车夫们知道，上北坪西郭庄的道路就是从西郭庄到里庄的道路；南坡庄就在里庄的南边不远处，两个庄的地挨着地。这条上岭的道路，有一段在树木狼林的深山沟里；有一段长坡坡度较大，只能用两匹马拉一辆车爬坪才能爬的上去。

车夫门把马儿牵来赶去，多费不少的事。可唯有如此，才是最省劲的办法。

此刻，这队车马已行进在北坪平坦的道路上。车夫门赶着马车，看着蓝天碧水，哼着小曲，心里好不爽快。与赶着马车、一步一挪爬坪时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人生莫不如此，有上坡的时候，也有下坡的时候。该出力的时候，不出力不行；该悠闲的时候，不悠闲也不对。这就叫，劳逸结合，张弛有度。老太监们在对建设进度掌握、对工匠们的态度等方面，就做得很令人佩服。假若他们为了赶工期，不顾工匠累不累，从日头不冒红，干到下午上黑影，累得工匠们发脾气，甚至有的累倒了、累跑了，那就事与愿违，欲速则不达了。可见，做什么也得动脑子，讲策略，不可一意孤行，光考虑自己的是非成败，不考虑别人的死活。可茫茫人世，上下五千年，又有几人去这么想过，这么做过？除了自己，还有什么？那所谓的“苟富贵，勿相忘”，不论出自谁口，可信度，有多大？

  文中“长湖”原型：跋山水库（春晓6月2日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