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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黄河鲤鱼,赏河南豫剧——河南行(1)

疫情三年未能外出远行,许多人都熬不住了,我也是。

从三月初到三月底,和妻子反复商量去哪里玩儿,都未能形成统一意见。最后还是我拍板:洛阳牡丹花开始绽放了,我们去洛阳看牡丹吧,顺便可以去少林寺、老君山看看。妻子欣然同意。

不想麻烦朋友,我在网上找了一个导游,谈好了路线、价格。

因为之前向郑州、洛阳的朋友打听过看牡丹的最佳时间以及老君山是否要爬山等事项,郑州的朋友就不断地打听我何时到郑州,洛阳的朋友时不时地向我报告“牡丹花已经开了”“牡丹花已经部分开了”“看牡丹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就在我们出发的当天,郑州的朋友又打电话询问,我如实说了路线安排,朋友说,无论怎么说,晚上也要见见面、吃顿饭。

按照旅行社的安排,我们先到郑州集中。郑州的朋友来我们入住的酒店接我们去吃晚餐。朋友既了解我不讲排场、不讲客套的性格,又懂得我有着深深的家乡情结,特意把晚餐安排在了“阿五黄河大鲤鱼”。进了饭店的大厅,便看见一个女孩子一身戏装,正在演唱豫剧。于是,朋友点菜,我和妻子站在大厅里欣赏豫剧。一曲听罢,我们进入包间落座喝酒叙旧。

酒至半酣,朋友把那个唱戏的女孩子叫到了房间,让我点戏。戏单里排在第一位的是“穆桂英挂帅”,此外还有“朝阳沟”等。我对女孩子说,“你就唱最熟悉、最拿手的吧。”女孩子笑笑说,“我都可以,您选一段吧!”朋友也执意让我选,我说,“那就'穆桂英挂帅’吧,我从小听父亲唱过无数次,父亲还对我说过,马金凤的'穆桂英挂帅’唱得最好。”女孩笑着说,“那正好,我这身行头就唱'穆桂英挂帅’的,既然您喜欢,我就唱一出完整版的,时长五分钟,大约有90多句唱词。”

音乐响起,女孩子在狭小的空间里,依然一丝不苟地做着甩袖、转身、亮相等动作。房间里荡漾着勾人魂魄的豫剧旋律。唱玩后,我不由地鼓掌称赞:“你的唱腔字正腔圆,铿锵有力,马金凤的特有风格一个是不吞音,每一个字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另一个特点是'脆’!这两点你都做到了,很有马派的神韵,”听到我的“点评”,女孩子开心地笑了。

“阿五黄河大鲤鱼”名副其实,主菜就是“黄河大鲤鱼”。服务员介绍说,每一条鲤鱼都有“身份证”,表明客人享用的这条鱼的独特性、唯一性。

最后上的是一人一碗味道鲜美的烩面。妻子喜欢吃郑州的烩面,经常开玩笑说,哪怕坐高铁去郑州,只为那一碗烩面,也是值得的。

饭后,朋友从金水区的“阿五”送我们到二七区的大学路。郑州的夜晚华灯璀璨,晚风徐来,空气中尽是老家的味道。

下车后,朋友帮我们取行李时问我要不要保温杯,我说我喝绿茶,不用保温杯。朋友说,正好我这儿有玻璃茶杯。我一看玻璃杯是“希诺”的(我喜欢的牌子),毫不客气地说:“给我拿两个。”

朋友与我们挥手道别,浓浓的友情、内心深处的乡情,一并涌上我的心头。

躺在床上,想着今晚的经历,我久久不能入睡。“品黄河鲤鱼,赏河南豫剧”的句子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今天游记的题目就是它了。

202349日,415日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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