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香 文 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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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秋霞 作品欣赏
秋于饱胀中渐次消瘦,很快就要进入初冬的萧条,而我的眉眼乃至心底却默然饱胀着一种欣欣向荣,且于单调天色的背道而驰中越发青葱,那份暗长的情怀绝不亚于草木逢迎阳春的蓬勃,辽阔无边又无可抑制。很多时候,我甚至能听自己的血液流动的明媚,它们唱着快乐无比的歌,以至于在我腰椎最疼痛的时刻竟也笑得灿烂。
嗨!我的宝贝——
人说:为一个人去寻一座城。我说:为一个身份守一座城,无论风雨,我永远微笑潜滋!
哦!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嘲笑我的守候,且我的守候如此真切,如此热情!我的客人啊,我亲爱的客人,我生命中最深厚的欣喜,世界上最碧的青萝无法与你们的绿意相匹配,世界上最艳的花儿夺不去你们任一丝的光辉!看,我的客人就是如此占据了我所有的目光,所有的顾盼,所有的热切。感谢上苍,感谢上苍赐给我不可复制的客人。
曾一度认为,我的孩子是属于我的,就像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孩子幼少年时代我们安排他们吃穿住行,让他们熟睡在我们的臂弯里,看着孩子熟睡的甜样,总也禁不住细细揣量自己的作品:孩子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啊?如此,在一个母亲的期盼中,月盘如洗,月光柔和,在明亮与柔和中无法剥离的最是做母亲那份柔爱。即使一个漫长兮兮的冷冬,我的孩子也大可不必受冻,妈妈会在大雪纷飞的时候,一边给孩子吟唱“美丽的雪花”,一边点燃温暖的火炉,即使把妈妈喜欢的浪漫的雪花全部融化,又有何妨?
儿子三岁那年患过一次秋季腹泻,我的爱人因生活远走他乡,是我的父亲陪我和孩子去的医院。那一次,儿子病了一个礼拜,期间,儿子滴水不进,疲惫得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我抱着我的儿子两宿两夜没合眼,而我的母亲整整陪着我两天两夜。我心疼我的儿子,我的父母同样也心疼他们的孩子吧。只是,多年后,我有大把的时间陪在父母身边(我是农民),而我的一双儿女却成了我最牵挂的客人。只是,孩子年少时,我这个做母亲的全然忽略了这些,因而对孩子的要求似乎依照我这个做母亲的衡量标尺。记得儿子读小学的最初几年,我几乎步步不离去监管他的学习,直到有一次儿子突然从梦中爬起来要写作业,我的惊捒远远大于儿子的惊捒,猛然觉醒自己的要求是多么苛刻。是的,多年后想想还心有余悸,每个孩子智力开发的早晚是不同的。再后来,儿子读五年级时,揍过儿子一顿,儿子承认了错误;再再后来儿子读大学前又揍了儿子一次,因为儿子的成绩不如我预期的那么理想吧,虽然我自己也落泪了,但我的儿子还是据理力争的叛逆了一个礼拜左右,尽管我这个做母亲的用沉默表示后悔。
我真切的感受到儿子不再属于他的母亲,是在儿子读大学走后,突然意识到我的孩子真的走出了自己的视线,而且我是如此的担心儿子记恨他母亲的手掌,以至于在一个灿烂的天气里,借着阳光给予的明媚及勇气,拨通儿子的电话:“儿子,我这个做妈妈的心里很是不安,给同事都讲了N次了,说我的儿子大学前被他妈妈揍了一顿,心里说不定有多恨他的妈妈呢?”电话那头是一句轻描淡写:“哪有啊!我都忘了!”至此,我这个做母亲的才一下子宽心了,舒畅了。
我的女儿比我的儿子小四岁,是我三十岁那年最中意的收获!说来还真是让人惊奇!我的儿子幼时闹人到彻夜难眠,我的女儿却乖巧得出人意外。她幼小时还不会走路居然能蹦出几步,而且因为我繁忙的缘故,我的女儿在三岁之内常常蹲着熟睡在墙角,或者柜子与墙壁接触的角落,又或者以站姿趴在床沿上睡熟,而三岁之后又常常不吭声的独自钻进被窝,也因此让人怜爱有加。我的女儿从小学习就一般般,但让人欣喜的是我的女儿同我的儿子一样,坚持不解的学习着,而且一直进步着。我这个做母亲的因此而骄傲。也许,我的孩子资质平平,但他们竟是如此让我着迷:他们阳光,向上;他们自信,乐观;他们和平,宽容!这些绝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刻意刻画,而是他们自然而然的人生态度!今年高三的女儿脸上总是洋溢着让人心安的甜美!而作为妈妈,我也忽地发现了一个人的落寞!曾经,虽然儿子去读书,女儿还在身边陪着,所以,感觉孩子回来的频率繁繁;而今,两个孩子都离家读书,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只有在家等待的份了,只有等待!也就是在这些日月更新中我悟到:孩子不属于母亲!孩子只是母亲的——客人!
基于孩子是“客人”这种感悟,越发对孩子产生依恋情结。有时,就连自己也分不清究竟自己太脆弱,还是孩子太优秀!两个孩子几乎在读初中时就开始自理,生活用品自己去购,学习用品自己整理,我很少像别的母亲那样帮孩子处处打理,却也练就了他们自立的能力。孩子的事情我几乎不怎么过问,总是孩子自己去述说。也许,我不是称职的母亲吧。记得最后一次揍儿子时,儿子忿忿然,说他以为自己的妈妈和别人的妈妈不一样,原来,却是一样一样的。我哑然失笑,孩子是不理解做母亲的心情:读什么大学,最起码一半能决定孩子的命运啊,最起码,大多数人逃脱不掉这样的定律。和我的儿子,除了记忆里揍他两顿之外,我们是友善相处!至于我女儿,应该有三年没和我这个妈妈红过脸了吧!女儿在家的日子里,我们一起逛街,我们一起吃零食,我们牵手走月亮,我们一起幻想她的未来;每一次,女儿去读书,我们母女都会拥抱一会儿,亲吻彼此的脸颊,额头。
有人说,女儿是小棉袄,其实吧,儿子和女儿一样,都是妈妈的贴心人。只是,儿子大了,不好意思抱抱妈妈了,可是在儿子新的学期开始时,我这个妈妈还是抱了抱儿子的后背,抚摸一下儿子的头发,我想,儿子一定能感知妈妈的无言之深。
谈起孩子,我这个做妈妈的眼里闪烁的一定都是骄傲,我这么坚定地认为。最起码,我的孩子性格是健全的,心态是端正的。
两个孩子,从小就省心,说来也真是让人欣喜。孩子不但与他们的父母相处融洽,兄妹两个也绝对够友好的。准确的说,近十一年的光景里我的一双儿女从没发生过争执,也就是我儿子十岁,我女儿六岁起,他们就没红过脸,哪怕一次小小争执。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记得我儿子刚入大学时带着我女儿去商场一下子给他小妹买了将近六百块钱的东西,还告诉我女儿别让我知道。而我的儿子手头紧缺的时候我的女儿会毫不吝啬的支付宝转账给他。就在刚过去的暑假,我的儿子带着我高三的女儿挑选衣服,记得还是我这个当妈的撒谎给补课的女儿请了三个小时的假。还记得曾经有一位小男生想追我女儿,结果被我儿子知道后活生生给堵回去了。儿子告诉他小妹说,全力以赴读书。但,大学的儿子却会把初恋的欣喜分享给我们!
时间,最是繁华的,我常常想,把如此好的一双儿女赠送给我,这种繁华一定是在时间之上,且无可比拟,让人生有可恋,生有可依!
也许,我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但,我的孩子,你们却是妈妈最好的客人;现在,以后,请不要放弃任何一次回家做客的机会。即使千里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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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
马秋霞 女,笔名默然,河南周口人,自由职业者。喜欢墨香的七零后女子,喜欢用文字的灵动丰盈平淡日常,有多篇小文在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发布,希望通过文字找到一条迂回内心的路。
荐 稿:佑 子
排 版:庞泽辉
主 播 简 介
第六感觉 女,《心香文艺》主播,因曾经话筒前的经历,与声音结下了不解之缘;喜欢与静默的文字对话,让多彩的生活更加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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