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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林文史】1988年—1992年间,国家维修巴林右旗辽庆州白塔时出土的珍贵文物一览 (上)

  作者:王春

小编语:
巴林右旗历史悠久,不仅是中国古代北方文明的集大成之地,也是中华民族历史大融合的最佳见证地之一。本文通过1988年—1992年间,国家维修巴林右旗辽庆州白塔时出土的珍贵文物介绍,管窥千年之前,辽王朝时期的巴林右旗地域便是一个多民族共同繁衍生息的地方,所建的庆州白塔更是契丹、藏、汉等各族人民智慧的结晶,所出土珍贵文物中有不少都包含着道、释、儒三教的精华意蕴。

今天我们要介绍的是巴林右旗的古建筑辽庆州白塔(“释迦佛舍利塔”),在1988年—1992维修中出土的部分文物。庆州白塔位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巴林右旗索博日嘎镇驻地东北查干沐沦河北岸的冲积平原上,地处庆州城的西北部。是“辽庆陵与奉陵邑庆州”城址内唯一幸存在地上的附属建筑物。此塔为八角七级空心楼阁式砖塔,塔体通高73.27米,塔外观为白色,俗称白塔。塔的外观整体洁白如玉,挺拔秀美,塔身玲珑衬饰,华美异常,巧夺天工,是我国现存古塔中的珍品。

据史料记载,庆州白塔自建成以后,人们对其有过多次的维修事宜。第一次,是在辽道宗朝的大康六年,公元1080年。这次是在塔的七层以上进行了一些维修。第二次,也是在辽代,是在天祚帝的乾统五年,公元1105年。这次维修是在塔上进行一些小型的修葺工作。第三次,是在清朝光绪25年一26年,公元1899年一1900年。第四次维修是1988年——1992年,此次维修,实为抢救性的维修,国家文物局批准的维修原则为“加固为主,局部复修”,做到了修旧如故。

在第四次维修过程中,巴林右旗文物馆馆长韩仁信同志任庆州白塔维修工程副总指挥,他吃住在工地亲自指挥维修工作。记录下了维修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并编著了《辽庆州白塔文物志略于纪闻》一书。

1988年——1992年间维修辽庆州白塔时,发现了一批辽代的重要文物。这些文物多藏于天宫和拆解塔刹的过程中发现。在韩仁信同志编著的《辽庆州白塔文物志略于纪闻》一书中记载:主要有:残缺的辽代砖碑,残碑高27.1厘米、碑身宽18厘米、厚6.7厘米、高1.6厘米。砖碑的阴阳两面均阴刻有汉字,虽然砖碑面磨损严重,碑文多已漫漶不清,不过从碑阳的铭文中,仍可辨认该砖碑的铭文为“京北郡打枨竿匠人”的人名录,该砖碑为辽代建塔时的信物;用砖琢制的“涅槃砖函”,砖函长19.8厘米、宽17.2厘米、高为14.6厘米。函内放置着用砖雕琢为一体的释迦佛侧卧于须弥座上的涅槃像。佛像贴金,须弥座饰彩,不过已多见斑剥。发现时卧佛身上遮盖着两层丝织物,因霉变严重,已经不成块,其颜色为褐中见绿;发现了“铁板铭文”和“予留槽”,以及在予留槽中所藏置的文物。在覆钵体内发现“密藏五室”文物。文物品类之多,尤其是贴金饰彩的百余座“法舍利塔”和五彩缤纷的丝织品,以及琳琅满目的摆件、供器等等,令人目不暇接思绪万千。

另外还有许多无序散藏着的卷轴装纸质经卷、大砖碑、“建塔碑”、“工匠碑”、“十方佛法舍利塔”、铜座柏木雕刻的莲花灯饰。

在维修辽白塔的过程中,在白塔的天宫中,发现最多的是柏木小塔,一共发现了各类小塔,又称为“法舍利塔”为109件(座)。其中108件(座),均是选用上好的柏木,分类刻旋成型后,再分别经过贴金或者是加以彩绘等油饰处理。还有佛像、包裹或覆盖佛像的提花花绫的丝织品、纸质手写、刻印轴式经卷,折式写经,雕版经咒以及放置药材的四瓣莲口小白瓷碟2件,六瓣莲口小银碟2件以及散置在小碟内的一些公丁香、肉桂、乳香、槟榔等药材等等珍贵文物。这些文物大多在大塔的五层天宫密藏室中发现。不仅填补了契丹腹地从未发现纸质经卷之缺,而且,为辽代佛教、佛经、印刷、丝织刺绣工艺的研究提供了实物资料。

这批主要文物的发现,一是在尘封千年的角落里,发现了辽代社会鲜为人知的一些秘密;二是在凋敞的古塔上,读到了契丹族凝固的一段历史和看到了契丹族高超文化艺术的再现。

下面就将塔内发现的文物中,具有代表性的主要文物加以介绍。

——兰叶状的不明物与《大乘庄严宝王经六字大明陀罗尼这一是件用麻纸雕版印刷的,单页(幅)汉字佛经,是历来的史书地志中均不曾记载的,是考古工作中此前从未发现的,是迄今为止已知的辽代佛经中唯一珍稀孤品。其中包括小字雕版《妙法莲花经》,是雕刻于南京的版本。是取材于圣寿寺所藏,三藏法师鸠摩罗什所译,由樊承遵雕版于燕京。是辽圣宗朝“开泰二年(1013年)始雕”,五年“方始了毕”,六年“增补续记”的辽代佛经。《佛形像中安置法舍利记》。这件雕版印刷的经文,是辽圣宗朝开泰十年(1021年)春二月,辽上京的福先寺讲经论比丘志渊,依燕京本雕印散施。《佛说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杂集)。这件雕版印刷的经文,其后记为,庆州僧录宣演大师散施。曲舜卿雕。经文的版本,绝非是雕印于南京,而应是辽上京的版本。

——《佛说摩利支天经》中国汉传佛教的梵夹经。是辽代写经中罕见的袖珍经书。经书的封皮采用的是木制的“梵夹”,又称“梵夹经”。这册经书为“袖珍本”,高为5.2厘米,宽为3厘米,厚为1.5厘米。这册袖珍型手抄本经书,是中国汉传佛教中,迄今为止从未见诸报道的“梵夹经”。这册梵夹经,在韩仁信的《辽庆州白塔文物志略于纪闻》记载。是在1989年8月11日白塔的天宫中发现的,发现的地点,是在覆钵中所设密藏五室南室中的南侧。同室共发现文物19种计42件,除此经书外,还有木雕饰彩的释迦佛座像一尊、用琥珀雕琢的菩萨立像一尊,用柏木旋刻并加以饰彩的法舍利小塔三种,此外皆为供器或是用以放置丁香、乳香、沉香等药材的杯、盘、碟、壶等等。这册梵夹经,除去其外在的包装手法,仍承袭着古印度佛教传入中国时,对经文采用木板夹护和再以绳带封固的形式而外,整册经书内在的载体,已全然不见一丝梵经的踪影,完全是中国汉文化中的纸墨抄缮,具有时代属性的物证。

——《金刚经》。《金刚经》外用骑士人物绣方帕做为帙袱包裹着,是蝴蝶装的袖珍型手抄本。经书通高为5.5厘米,满外宽4厘米,厚为0.5厘米。经书用的是皮纸,坚韧而光滑,文字为墨书、手抄、竖写、楷体的汉字。经书表面有《金刚经一卷》为默写楷书汉字的经书提名。经书的封面和封底,是利用经书的两侧空白的册页,分别加以粘糊固定。

——骑士人物绣帕袱这是一件有着契丹族浓郁文化内涵的丝织刺绣工艺作品,以往的史料中未曾记载,是历来的考古工作中从未发现的一件辽代文物孤品。

它原来是专为萧辽后妃制做的一件珍稀的巾帕,后来营建辽庆州释迦佛舍利塔时,为炫耀虔诚,就当做帙袱包裹着经书密藏于天宫之内。在辽庆州白塔密藏五室内,所发现的帙袱,除此“骑士人物绣帕袱”外,其余基本类同。其一,都是在小柏木塔的塔身内,做为包裹佛经的帙袱而用,除丝织物的质地有绫和绢的不同外,同为单层,且均没有刺绣工艺的存在。有的只是有墨书字迹,如“法花经一部全身舍利在此塔中”。其二,这些帙袱(经帙)的面积,均为长方形,不同于巾帕近正方形。这件巾帕为夹层,其状近正方形,边长为27.5×27.7厘米,是用白色素绢作里,刺绣红罗为面,缝合而成。红罗面上,所绣饰的骑士人物图案,繁简有序,匠心独运。由于是在突出主纹的前提下又衬以辅纹,所以使得骑士人物的形象与特征格外的鲜活,使此刺绣佳品更加旖旎奇美。在红罗底的正中间,绣饰一外径为15.5厘米的团圆形骑士人物图案,这便是整幅绣品的主纹。骑士,顺向正跨坐骑,转身侧视前方。面孔端庄,体态骄健,悠然自得。头戴皮裘风帽,两侧帽耳上的系带迎风舞起,身着棉皮衣袍,腰间束有带饰,袍服的后祍被风掀起至马背。足蹬革制的高筒皮靴,足尖纫至镫内。双臂的袖筒为紧口,臂膀向身体的两侧平举,两手中各擎托着一只头均向内,二目圆睁的鹰鹞“海东青”。坐骑的马四蹄前后摆动,形在驰骋之中。整幅骑士人物绣饰的用色,多为橙色、黄色和白色块饰为主,并兼有少量的浅棕色,气韵与色调显得明快而和谐。骑士人物绣帕袱,是一件地地道道的辽代刺绣珍品。它不仅活脱脱地描绘了辽代社会契丹民族“随水草就畋渔,岁以为常”是天经地义的“四时捺钵”制度。而且还在我中华文化“天道为圆”的基础上,又吸纳并采用了西域民族也盛行联珠纹文化表现圆的手法,进一步弘扬了“圆而神”和“其运无穷”的中华文明。

凤衔珠银鎏金小塔

——凤衔珠银鎏金小塔与帝后礼佛图。在辽庆州白塔的天宫中,一共发现了各类小塔,又称为“法舍利塔”为109件(座)。其中108件(座),均是选用上好的柏木,分类刻旋成型后,再分别经过贴金或者是加以彩绘等油饰处理。唯独这件凤衔珠银鎏金小塔,不仅在质地和造型等方面与木塔截然迥异。

凤衔珠银鎏金小塔通体皆用银薄板制做。塔通高为42厘米,是由既可插接,又可开启的塔座,塔身和自塔檐以上,即塔顶与塔刹事先已焊接在一起的三部分组成。是一件空前绝后的,又是能令人瞠目的珍奇孤品。这件文物,是在覆钵内的密藏五室的中室内西侧,也就是在刹杆的西边发现的。中室内共发现文物为6件:刹杆东侧有2件,刹杆西侧为4件。此外在该室内,还发现有散放着的三种少许的药材,为沉香、白檀香片和乳香。

塔座为漫圆形的重台式,其上焊接有一六边形的勾栏,这并非是完全为了装饰,而是还可以用来插固塔身。六面体筒形式塔身,每面的面宽为2.6厘米,其塔身的直径为6.2厘米。塔顶与塔刹,自塔檐起就在覆钵处,将覆钵与刹杆焊接和铆固为一体,并在伞式的塔檐底下,又焊接有一六边形的栏框,用以套固在塔身上。在塔顶和塔刹,这一部分构件的设计与组合中,采用了许多的银丝工艺。如塔顶上的瓦垅和脊饰,是用银丝来加以显示;华盖下的刹链,风铃与风摆上用来悬挂的链条,也都是用银丝制做完成。塔檐前所出的瓦当,用薄银片制做为同一而有序的排列。滴水则是采用阴刻线条来表示。塔刹,用捶揲与錾刻而成的仰覆莲为刹座。座上置以圆型光素的覆钵和莲口形的露盘;刹杆从露盘与覆钵的正中穿过,并在其下加以固定。刹杆上串贯着有间距的三珠和三盖,珠形微显椭圆均光素无饰,华盖均为莲口形的盘状式。在刹杆上第一华盖下的近刹杆处,设有六根与塔顶上六条垂脊在塔檐前的端点相连接的刹链,在每根刹链上又各系挂着两只风铃。风铃的外型为方形,其铃内的风摆为菱形。整个塔刹上悬挂风铃的地方,还有塔檐的六个转角和第二华盖之下。小巧而真实的风铎,在微风吹过时,似乎有悦耳的妙音正向着四面八方传播。

说这座银塔为珍稀之品,绝没有错,是国之瑰宝之一。因为它确实是有辽一代的绝无仅有的孤品文物。再者,它本身就是用贵金属白金制成的银塔,又经过高难度的工艺,把更名贵的金属黄金,鎏饰在银塔上,从而显得更加珍稀和绚丽。当然要说银塔的珍稀之处,也并非是只有上述两则。比如塔的造型,是既规范又典雅,既玲珑又优美。再如塔的设计与制做,是既奇巧又精湛。其实这座银塔分外的珍稀之处,是其以刀代笔的银版绘图艺术及其内涵,是对不同人和物的具体定位与刻塑有别的造型等奇绝之处。

——阿弥陀佛塑像。在银塔的正前方,台式塔座的前沿处,矗立着一位慈眉善目的男性站像。站像背后,映衬着壮美的艺术化了的荷莲花朵、宝相花等花卉刻饰图案。站像身着袈裟,头顶未戴宝冠,颈上不见璎珞。右手小臂向前,手中持握着禅杖,竖在肩前体旁。左手小臂微向胸前弯曲,手中端托着形似钵盂亦或是莲朵。

②礼佛图与钟馗像

在六面体筒形式银塔的塔身上,除在正面,也就是在接引佛像身后直对着的这一面,刻画着塔门的图案外,其余的五个面,每个面上都是刻画着一位人物图像。

第一幅,应名为辽代帝后礼佛图。这幅画面的高度,上至塔檐下达勾栏。幅宽共为塔身的五个面,即占塔身面宽的六分之五。画以塔门的寓意为中心,以帝后的行为传神为主体,再附以侍从进行构图。塔门为券顶式如意形,券顶的正中又兼有西域民俗中习用的尖拱状结构。门口用三条平行线以远小近大的视角,显现出门洞有相当的深度。门框、门槛、门楣以及门板,均采用了横平竖直的线条加以表示。门扇上下的户枢处,刻画有用金属包护着的装饰。门板上,刻饰有一对铺首衔环和三道五行金钉。门前的台阶,似有莲状的踏步。在券门顶上,虽然塔门尚未开启,但是从塔内向外已升腾出祥云朵朵,瑞气条条,由此可见塔内佛的灵感之所在。

塔门左侧的第一位人物,为一男性图像,浓眉大眼,体貌端庄,身高健壮。头上戴着一顶极少见的冠帽,身着宽袍大袖的丝织品服饰,足下似穿筒靴。双手在胸前,左右合掌,十指并拢,身体向右稍侧朝向塔门,似有行进之感。一派衷心敬意恭虔安然的神态。此人应是礼佛者中的男性主人。

塔门右侧的第一位人物,为一女性图像,眉清目秀,面容丰润而体态修长。头上戴着冠,身着宽袖的丝织品衣裳,且似裙长曳地,肩上亦有披巾。右手在上左手在下置于身前,双手擎着一朵花、叶、茎俱全的折技荷莲。身体向左微侧朝向塔门,似有前进之动感。全然是一种严净香妙和虔诚而自然的举止。此人当为礼佛者的女主人。在上述男女主人的身后,还各有一位女性侍从。

第二幅,画像钟馗图。这幅画的高度与礼佛图等同,幅宽则只有塔身面宽的六分之一,即为一个塔身面,位置在塔体的正后方。画面上未见有任何边框等装饰,只是一幅单人的画像。人像为男性,头顶上在略偏前的部位,把头发挽成一个漫圆形的发髻,似乎是为顶戴巾帽时方便。二目似窥视状且龇牙咧嘴。一双赤脚裸露在外,两袖高高挽起,双手向胸前弯曲,手中似在握着什么衣帽。衣衫披挂在身,双腿微微弯曲,而两脚前后不一,有行动之感。这幅画像,应是钟馗的像。

——礼佛图与钟馗像。均是以刀代笔錾刻而成。线条流畅,圆折自如,意境深远,给人以美的享受和神奇的联想,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绝品。

——衔珠的凤鸟。凤鸟昂首伸颈,头顶上饰有华美的头冠。身体上刻饰为斑斓的毛羽,双翅上展,长长的尾翼已下落。整只凤鸟呈飞来时的着落状。两条长腿,从盘状物正中刹杆的两侧自上往下经过,一双鸟爪稳稳地站在盘状物上。凤鸟的尖喙中,衔着用24颗洁白的米状珍珠编缀成的璎珞,且又用红色绫罗为穗。凤鸟在塔顶刹杆的最上端,这只凤鸟,就是传说中的神鸟凤凰。

——七佛贴金彩绘法舍利大塔。是一座发现于辽庆州白塔天宫密藏五室中的108座用上好柏木制做的小塔,其中最高大的一座。该塔通体选用上好的柏木,经旋削雕刻而成。小塔通高为44.7厘米,为分段插对而接。塔座为两段对接,底段为实心,上段为覆盆或空腹。塔身为一整段,身内旋削为筒腹式,塔身壁厚约1厘米。塔顶包括塔檐和刹座为一段。塔刹刹身自覆钵往上有五相轮一露盘和五宝珠,为一段实心整体。所有的对接口,均很精准,插对后纹丝不动。整座塔的彩饰以红兰绿三色为主,并浮雕贴金。塔身在中稍偏上的部位,一周共浮雕有七佛。佛像均为男性,头上未戴宝冠,身披架裟。一双赤足踏在云端,双手合十,置于胸前。七佛遍体贴金,只在眉眼和发髻处涂以蓝色。这七佛还绘有蓝色的蝌蚪胡。塔身的地纹以大红色为主,在七佛的脚下,在红地上饰以蓝色的瑞云朵朵。在七佛的头顶处,每位佛顶的塔身上,各雕饰一朵贴金而饰以蓝色花心的盛开的花朵。塔檐下的椽望用褐色间以黄色加以勾画,塔顶的瓦垅脊背等饰则用绿色间以黄色来描绘。刹座贴金,塔顶的结合处又用蓝色饰以一道弦纹。覆钵遍体为蓝色,其上用贴金的手法共贴饰有24块菱形块状饰,这当代表铜镜之装饰。从相轮往上至宝珠,直到刹顶,全都用金箔贴饰。只在五层相轮间的槽隔内,填饰以红色,使塔刹格外明亮。该柏木小塔的结构与造型,端庄和谐,舒展大方。该塔的旋削与雕刻,娴熟遒劲,简练精确;该塔的贴金与彩绘,考究典雅,亮丽沉稳,该塔不只是发现的这批法舍利塔中的精品,也是辽代佛教文化乃至中国佛教文化中的,迄今首次发现的唯一的孤品和珍品。在该塔身内所藏置的佛经是,卷轴装的小字雕版印刷的《妙法莲华经一卷》。佛经保存较好,卷长为2054厘米,全卷共为七卷二十八品,佛经翻译者卷首有载,为后秦的鸠摩罗什。雕印的时间,后记有载,为辽圣宗朝开泰二年(1013年,即北宋真宗的大中祥符六年)六月一日樊承遵雕版。开泰五年(1016年,即北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方始了毕。

琥珀观世音菩萨立像

——琥珀观世音菩萨立像与法舍利塔座。这件珍稀文物,在天宫中仅发现一件,它是由法舍利塔塔座、塔身以及既是筒式塔身顶口的封塞,又为菩萨脚的插座,组成为底座。其上矗立着用琥珀雕琢的观世音菩萨立像。观世音菩萨像,通高7.1厘米,用红中见紫的琥珀雕琢而成。菩萨像的身体比例协调,体形微见丰盈而修长。头顶的发髻为高髻似有花冠,其上再顶戴披风,风帽下边过颈达肩。额前的正中,用纯白色米珠,嵌饰为圆形白毫。前胸稍露颈上似原有璎珞点缀。双手在腹前捧托着一莲蕾或是莲蕾式的净瓶。褒衣博带飘然而下,衣裙落地,一双赤足前端外露。

观世音菩萨像下的法舍利塔座,座通高为11.15厘米,是用上好的柏木旋削雕饰而成。在座底的外斜面上,用双阴线,刻饰出共为十三瓣近乎完整的覆莲花瓣。其下也就是在花瓣之间用减地的手法雕刻出下一层外露的莲瓣的前端。座身为圆柱体,内为筒式空腹形,这与其他柏木旋制的法舍利塔的塔身完全相一。只是外表的雕刻图案与表现手法截然不同。该座身的外表,是雕刻一条行龙周之。龙头抬起,张口露齿,鬣作逆向飘动,龙爪为三爪,龙尾显见圆秃。整条龙体采取减地浮雕的手法加以表现,刀法遒劲娴熟,行龙盘旋舞动。座身的上下两端各留出一定的空地。下端满饰以蓝色,似水又似云。上端留下的空地、在其上端又旋饰出一敛口,这与其他法舍利塔塔身的上端完全一致。整条行龙未做粉饰,座身的底色饰以红色,包括座身顶端的敛口,在行龙的体空之间,除红地以外又饰以三朵蓝色的祥云。插座也可说是座身顶口的封塞,呈倒“凸”字形(即云。“凹”)。座顶平面上刻饰六瓣莲花形,并用红、白、绿三色加以粉饰。在此面顶的正中穿贯着一根约为0.25厘米直径的圆竹棍,竹棍的上端用以固定菩萨立像。插座的周侧亦彩绘仰莲纹,插接后不外露。

琥珀观世音菩萨立像,发现时见有断裂的现象,或因高空干燥脱水过甚所致。

观世音菩萨像座下的筒腹式座身中,卷藏着两种佛教经文:

1、《佛说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杂集)。经卷总长为191厘米,宽约8.8厘米,是用四幅宽约为48厘米,未入潢的白麻纸雕版印刷后粘接在一起。经文的后记有:庆州僧录宣演大师散施和曲舜卿雕等记载。

2、《佛形像中安置法舍利记》,幅长约90厘米。这一经文虽为一体,但是没有后记,发现时它是与1经文,同卷为一体,共藏在一起。

其实《佛形像中安置法舍利记》,在这里发现的法舍利塔中多有发现,卷幅长短不一,后记有载和无载均有,且后记中亦有年代的区别。这卷发现的没有后记的,当为另个版本。琥珀观世音菩萨立像与法舍利塔座这一组合,实可谓匠心独运。如果单独的把观世音立像摆放在某个地方,让人崇拜,事必显得有些渺小。如果把这一观音立像,放置在塔顶和塔刹之中,这又似有亵渎之嫌。今将观音立像,矗立在塔身顶上,确实是别开洞天,使观音菩萨像显见高大雄伟,端庄慈祥。

琥珀观世音菩萨立像矗立在法舍利塔身之上,这样一件文物,不仅仅是辽代佛教文化中的珍品孤品,也是中华佛教文化中,前所未闻的珍宝之一。

——无饰彩的法舍利塔。这座法舍利塔是在白塔天宫密藏五室的南室中发现的。这座小塔独具三个方面特色,一是该小塔是选用上好的柏木来制做的,但是整座小塔的内外,完全是利用车床上的刀具旋削工艺来完成的,再未做任何的一雕一刻。二是既不贴金又无饰彩,不加任何粉饰,保留着木质的本来色香。在塔身内,藏置着一件用琥珀雕琢成果形的小瓶,琥珀瓶,通高为9厘米,腹径为4厘米,其颜色为红中见紫,瓶内装有不规则的半透明的似石质的颗粒,共28粒,其中最大的直径为0.35厘米,最小的为0.1厘米。这些颗粒物,其质地与色泽,绝似玛瑙石的颗粒。只有此塔是如此,亦可谓绝无仅有。该塔总高为30厘米,底座的直径为8.4厘米,通体为圆柱形。塔仍由塔座、塔身、塔顶和塔刹组成。塔座由须弥座和其上的仰莲台组成。

——密檐式贴金法舍利塔。这种密檐式的贴金塔,在辽庆州白塔天宫密藏五室中,总共发现2座(件)。一座发现于东室的东北隅,一座是在西室的西南隅发现。在西室中,同时发现的文物除该塔外,还有七佛法舍利小塔23座(件),四瓣莲口小白瓷碟2件,六瓣莲口小银碟2件以及散置在小碟内的一些公丁香、肉桂、乳香、槟榔等药材。

该塔总高为28.5厘米,塔座的底径为8厘米。该塔通体贴金,并无繁复的饰彩,只在塔刹的相轮间用红色加以彩饰。虽然塔体也为圆柱体,绝大部分塔体的结构与外型,均由刀具旋削完成,只是在塔座、塔刹等部位略施雕刻工艺,但是在该塔的造型,在塔内所发现的一百多座(件)木制的法舍利塔中,确属一种特殊而精美的类型。

这两座(件)密檐式贴金法舍利塔中均藏置着同样名称的经文,但版本等并不相同。西室塔中的经文,名为“佛形像中安置法舍利记”。卷长为327厘米,卷宽为9.5厘米,经卷为六幅纸对接而成,卷纸均已入潢。文字为汉字雕版印刷。该塔中除藏有经文外,塔内还藏放有少许的丁香、安息香等药材。经文卷首有“燕京悯忠寺抄主无碍大师门人苾刍智光集”。卷尾有“统和二十五年(1007年)岁次丁未五月十五日记樊遵雕始平庞可昇书”。东室塔中的经文,名亦为“佛形像中安置法舍利记”。卷长为334厘米,卷宽为9.5厘米,经卷亦为对接而成,卷纸为麻纸,只在卷首有入潢现象。文字为汉字雕版印刷。塔内除经文外,也藏放着少许丁香、安息香等药材。经文卷首的文字,与西室经文卷首的文字一样,唯卷尾的后记不同:“开泰十年(1021年)春二月,福先寺讲经论比丘志渊,依燕京本雕印散施。”

作者简介: 王春,汉族,1954年生人,巴林右旗环境保护局退休干部。多篇散文、新闻采写等优秀文章散见各大报刊丛书,著有《巴林右旗环境保护读本》一书。

小编语:

1988—1992年间,国家维修巴林右旗辽庆州白塔时出土的珍贵文物众多,还有哪些精彩的文物,敬请大家关注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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