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听到患者说,都是看了我简单的处方后这样语重心长的说:我这个病情很复杂,好像言下之意,一定得严肃对待。也好像只有大处方才能体现对他病情的重视似的。尤其是患者当拿着简洁的处方去药房,划价太低于她的预期,她甚至还专门打电话过来,问问我,是不是就这样简单就好了?弄的我还得解释一番。
实际上呢,我们看病都是抓病机,找病因,找发病机制。然后根据发病机制制定治疗方案,理法方药一系列思路方法就出来了。只要针对病机,根据病情情况,会酌情选用药物,复杂病情,或者严重病情,也未必选用太多药物,只要切合当时病机就可以了。
因为在病人看起来身体多个部位的症状,看起来似乎很复杂的情况,病机未必很复杂,也可能病机是比较简洁的,中医看病需要提纲挈领,统筹全身症状,用整体观念来看待病情,也就是要透过纷繁的症状看病理本质。这就需要化繁为简,提纲挈领。当然,这需要大量的临床历练,才能举重若轻。有人说,中医的层次,往往是分多种层次的水准,首先是看到万象,也就是各种症状,针对症状展开治疗。其次是看到阴阳,然后看到气。也就是三而二,二而一。病情无非阴阳二字。中医核心就是和阴阳。调气机,精气神。所以,看病的时候也是抽丝剥茧的过程,看到病机,一击即中。很多症状就随之全面消失。根本不需要太多冗余。
有时候太多复杂的药物,反倒影响了效专力宏的疗效。药物复杂了,制约多啊。《素问·至真要大论》言:“君一臣二,制之小也,君一臣三佐五,制之中也;君一臣三佐九,制之大也。”
轻剂可以治重病,小方也可以治大病。临证如对敌,用兵不在多而在精与奇。治病也是同样道理,用药不在多而在管用,不在繁杂,而在有效。只要针对病机,药力专一,则药味虽少,却能效专力宏,平淡之处见奇功。
另外,是药三分毒,对于很多复杂病证来说,保护胃气,保护肝肾等重要脏器不受损伤,是维护正气的重要方面,也需要照顾。所以,精简药物也是为了减少药物可能引起的副作用。
总之,顺其自然,激发患者自身抗病能力,才是治病的重要策略,很多病情取得良好的疗效,只重视了药物的作用,而忽视了患者自身的抗病能力,显然是不够全面的。
实际上的情况是,所有的疗效,都是建立在患者自身抗病能力较强的基础上,这也就是中医为什么重视人体正气,倡导扶正祛邪的原因。
扶正祛邪,顺其自然,顺势而为,才是去病良策。任何不顾患者自身康复能力的方案和思路都是不够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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