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杜月笙的“人生三碗面”，这才是行走江湖的顶级智慧
上海滩呼风唤雨的大佬杜月笙，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做人有三碗面最难吃：人面、场面、情面。”这几天刷《繁花》，刷着刷着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小人物出身的阿宝为啥能成为黄河路上的大boss，是因为他身上有杜老板的行事风格与智慧。《繁花》里有两个词，相信大家印象深刻。一个是腔调，一个是不响。这两个词，可真是妙。一动一静、既张扬又低调，把上海人的形和神全都刻画出来了。而《繁花》更妙的是，宝总不声不响地用这两个词，将杜月笙的三碗面，演绎的是既世故，又有情。《繁花》伊始，爷叔出狱，阿宝前去拜师。爷叔讲，上海人做生意讲究派头，噱头，苗头。一身行头是派头。西装第一要看料子，一定要英纺，纯羊毛的。见客必须要全副行头，香烟盒子、打火机、钱包要落落大方。和平饭店是噱头，同样是开皮包公司，你比别人开的大，别人就要高看你一眼。苗头是钱包。一个男人要有的三个钱包：第一个你实际上有多少钱，第二个是你的信用，人家钱包里的钱你可以调动多少，第三个钱包人家认为你有多少钱。短短的几句话，老法师把上海人的讲究、精致，就给定了调。一个扛包的阿宝变成了宝总。这是爷叔给阿宝上的第一堂生意课：人靠衣装马靠鞍。你是谁不重要，你看上去像谁才重要。不是你穿上了光鲜的衣服，人就自高一等了。还要有里子，即一个人的体面。举止得体，在什么样的场合下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繁花》里的魏总，出行也是一身派头，左右随从，90年代的皮草小王子，走到哪里都是新闻制造机，为什么却成了全剧最大的笑柄？是因为一个人的体面，不是用言语和排场撑起来的，是用信用撑起来的。宝总，之所以广受欢迎，成为黄河路上争相结交的人，除了有行头、名头、噱头，这些让人慕强的地方。还有他做事的风格与信用。“不该讲的，说不清楚的，没想好，没规划的、自我为难，为难别人的，都不响，做事留有余地。”这是宝总的行事风格。凡事做在前面，背后运筹帷幄。几场商战，从三羊欲上市、到宝赢大战，和南国投的最后对决，都是秘而不宣。不声不响地就把生意做了，钱赚了。用杜老板的话说，这叫“相机而动，不可打草惊蛇”。所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皮草小王子，恰恰相反，事未做，言先行。还未搞清楚范总和宝总谈的是什么单子，体量有多大，就敢抢单子，结果落得是人财两空、成了黄河路上的一个笑话。言出必行，行必果。一人做事一人担。风险自己兜，利益大家分。是他对人的交代。宝总带大家炒股，是有风险的。爷叔多次劝他，趁行情好，把股票卖了，别像发根一样，把自己卷进去。他却说再等等，那些跟着他买股票的是赚了钱，但是钱赚了也得守得住。如果他退出，其他人手里有钱去瞎买。很快钱也会败出去。风险他担着，有钱大家赚。后来股票一出清，第一件事就是给舰队里的人送钱。哪怕有些人在他出事后，人性本能是只想第一时间拿回钱。尊重人性，信守承诺，不在小事上计较，是他为人的格局。在和南国投的最终对决中，也是如此。知道自己有随时被釜底抽薪，架空的风险，怕牵连爷叔，他自断后路，成全汪小姐，气走了爷叔。杜老板说，“我就是靠两只手，一身胆闯出来的。”阿宝也是一个人，赤手空拳在上海滩钻门路，撑市面。想别人不敢想，做别人不敢做。为兑现承诺，敢于承担风险，赌上自己的退路，是气魄。杜老板说：“做事不要做绝，要留有余地，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同样的话，同样的事，阿宝也讲过做过。1988年，日本商人山本只身一人到上海做生意，遭遇甲肝大暴发，身染病毒久治不愈。是阿宝将当时有钱难求的几包板蓝根，赠给他，让他身体得以恢复。日后阿宝生意上遇到困局，也正是山本救他于危难。麒麟会414事件，蔡司令泄密，导致发根死，自己被车撞。阿宝不声不响替蔡司令背下黑锅。还请律师将撞自己的人阿四（发根儿子）从狱中捞了回来，给了他一笔钱，并将以前和发根一起买的一块地给了阿四。没想到，这一当时出于保全了阿四、蔡司令一家的善举，竟成了自己最后的逃生通道。如果做人不留余地、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会怎么样呢？至真园开业没多久，宝总提醒李李可能开不过三个月。是因为李李把别人的财路都挡了。树大招风。用爷叔的话说：“自己发财，也要给别人留口汤喝，不然人家都要搞你的。”汪小姐被小人梅萍举报，下放工厂，是因为爱出风头，太过张扬，把别人的光芒都抢了，惹小人生嫉。“枪打出头鸟”。卢美琳含恨离开黄河路，是因为她心狠手辣，不懂留情，逼着小江西自找生路。结果被撬了自家墙角，丈夫惨死，败掉了整个金美林。强慕杰和宝总最后股市大战，败北入狱，也是因为个性张狂冒进，不留余地。挪用公款，动用杠杆，对宝总赶尽杀绝，不想自掘坟墓，导致弹尽粮绝，无力回天。情面终究是要给的。人和人的关系，说到底要么是利益的捆绑，一损皆损一荣皆荣；要么是情义的牵绊，牵一发动全身。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余地终也是要留的，大暑之后必有大寒，没有人能够自始至终站在高处，有留白才有进退。阿宝重情义，他说当初要没有玲子，就没有今天的宝总，没有汪小姐也没有宝总，没有爷叔，更没有我这个宝总。一个人的成功，绝非偶然，也绝非一个人单打独斗的结果。不居功，念所有人的功与恩。正应杜老板这句话：“受人恩惠，不敢相忘，知恩要图报，落井不下石。”陶陶，是阿宝没钱的时候，将所有家当拿给他，去买股票的人；蔡司令，是关键时候一把助推，将阿宝推入大户行列的人；玲子，是在阿宝人生窘迫之时，将自己运道借给他的人；每个人都在阿宝成为宝总的道路上给过助力。并非锦上添花，是雪中送炭的情义。剧里爷叔说：“人情，就像刷墙一样，刷过来刷过去，才会越来越厚！”“钱财用得完，交情吃不光，所以别人存钱，我存交情。“杜月笙一生仗义疏财，几乎买了整个上海滩的交情！也是这个道理。现在的人提起“人情”，常常惧怕。怕欠债，因为钱好还，情难还。还来还去，心好累。索性不欠，自然也不用还。慢慢也便生分了。还有一种怕，是怕吃亏。古往今来，皆为利来利往。人情债里，少不了利。各有各的算法。怕吃亏的，精于计算的，怕被人利用的，都渐渐躲了出去。因为他们更看重人情中的“利”，用”利“来衡量情和义。情义一旦有了价格，自然也就越来越不值钱、越来越淡薄。《繁花》里的阿宝，受人喜欢，是因为他重情义。利有价，情义无价。感念于他人对自己的成全，也用自己的成就来反哺于人。杜老板说："不要怕被人利用，被人利用说明你还有价值。”不管是利、是情还是义，它们最终都会化作我们自己身体里的骨血，与我们一起共呼吸。人走世间一场，房子、车子、面子、人情，总归会是被某一样套住的。选择权一直在自己的手里。也只有你知道自己选了什么，他们是在滋养你，还是在消耗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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