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活在世上,可以有多种角色。
可以是父亲、儿子、老师、学生、社工、“剥削者”、情人、大众情人、违法乱纪者、欺名盗世人……
也可以是,理发师。
Tony唐,就是我的最新角色。
疫情封闭在家,四十余日,头发渐长,耳、脖皆痒。
前日团购了一只充电的理发器,白天充好电,晚上便帮众一理发。
人生第一次当理发师,
既没有像电影里拿扫帚练手,
也没有找视频来观摩学习。
回想着以前理发店里的师傅帮我理的手法感觉,
我拿起圆头小剪刀、长细梳子、新购理发器3大利器,开始了一番神操作。
首先,是要有耐心。
一推子、一剪子,都少许许、即离开;
再观察、再检视;
不期望一推一大片、一剪一大排。
动作熟练了,就可以小步快跑了。
其次,是要有谋划。
脖子后上推到哪里?
耳朵后斜推到哪里?
耳梢上修剪到哪里?
额头前剪齐到哪里?
头顶上打薄到何种程度?
整体上是方是圆?
都要有大致的判断和均衡。
当然要和理发的对象商量,达成共识。
第三,是要有层次。
层次就是过渡,
从白皮肤到黑头发,
不可能是一条界限分明的沟壑。
推子如何退出渐变感?
剪子如何剪出渐变感?
需要琢磨。
第四,是要有技法。
技法靠学习、靠研究、靠勤练。
这不,昨个儿,众一在中邦16号楼栋群里放出了消息,
楼下203的Miss林,便让其父母连夜上来,接受我的“祸害”。
让众一泡好了茶水奉上,
我先易后难,先为叔叔理、再为阿姨理。
老年人气血衰落,
叔叔的头发稀疏且松软,推子很难推,大多时要靠剪子。
我很快就出汗了,比前晚帮众一弄要紧张了许多。
但布局清晰,所以慢慢来即可。
阿姨的头发浓密且厚实,如何打薄?是一个难题。
我练习了“竖剪”的手法,大面上还算成功。
耳梢上也留了点头发,而非像男人一样露出整只耳朵。
Miss林说,看着很好、爸妈很满意。
我心依然惴惴不安,说哪里不行咱继续修剪。
断去烦恼三千丝,
迎来清风头皮爽。
人生,也常常要“洗剪吹”,
洗去外来的尘垢、内心的阴霾;
剪掉不相知的朋友、不相益的情感;
吹来外面凉爽的风。
我是一名理发师。
联系客服